和亲之事自古就有,但是谁也不曾把和亲之事看的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一种政治交换而已,李承言不反对和亲,和亲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在有些必要的时候,和亲是换取和平的为一手段,战争一起连累的并不是一个人,所以用一个宗室女子换取整个国家的生存,这没有什么好鄙视的。
李承言的婚礼定在三月十五,今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天上下着毛毛的细雨,阿史那云坐在轿子里,外面是自己的族人,他们脸色并不好看,但是阿史那云不在意,想着就要跟自己的哥哥成婚,心里就是一个劲的兴奋。
看着镜子里一副汉人打扮的自己,阿史那云有些骄傲,自己今天是最美丽的,穿上汉人家的喜袍,带上凤冠,再将嘴唇缪的红红的,这样的自己哥哥一定会喜欢。
“公主,殿下已经到了门口,正在做催妆诗呢。”
阿史那云在长安没有朋友,唯一的几个还是李承言的妻子,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阿史那云并不在意,轻轻的笑了笑。
“徐徐垂杨柳,青青草原杨,愿取草原水,泽于洞房前”
“阿哥的文采从来都是最好的。”阿史那云不懂汉人的诗,但是在阿史那云的心里,李承言永远都是最好的。
李承言推门进来,看着头戴凤冠的阿史那云,嘿嘿的笑了,前世自己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加上今生的所见,对女人不是很在意,更多的是一个情子,自从阿史那云那次穿着嫁衣送自己出征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
“很美,比我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美。”
杨婷儿的美是那种活泼调皮的美,美在了脸上身材上,而阿史那云的美,美在了五官鲜明,美在了身条,十七岁的阿史那云已经到了自己的鼻尖,几个老婆最高的不过是到自己的肩膀。
“哥哥,喜欢就好。”
甜甜的笑意没有丝毫的羞涩,就是那样大大方方的一句话,李承言带着怜惜的心情横抱起了这个美丽的女人,这种怜惜中,还带了一点点的愧疚。
撇眼看着边上的大长老不高兴的样子,阿史那云的心不知怎么疼了一下,自己没有受到大长老的祝福,他们厌恶自己,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李承言自然也知道,在草原的一年里,见过很多的草原人结婚,他们的族人又蹦又跳的像是在庆祝丰收一样,不像是现在沉默,死气沉沉的。
不过李承言并不在意这些,抱着阿史那云的手越发的紧了,勒的阿史那云有些喘不过气,但是阿史那云没有吭声,反而欢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不要在意,幸不幸福不是他们一句祝福就能给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阿史那云的大眼睛里渐渐的流出了泪水,欣喜的看着自己的阿哥,这就是对自己最好的祝福,看着李承言已经有些发怒的脸,阿史那云轻轻的用手抚摸了一下李承言的脸颊。
“阿哥,他们是我的亲人,您也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您恨他们,他们承受不起,草原也承受不起,草原已经有太多的不幸了,放过他们好不好。”
懂事的丫头总让李承言狠不下心来惩罚,看着已经要哭出来的阿史那云,李承言嘴角一钩。
“还有力气担心他们?有你吃苦的时候,今天会很累,在轿子里睡一会吧。”
阿史那云看着已经松弛下来的李承言,开心的笑了,虽然眼睛里还有泪水,但是那样灿烂的笑容看在李承言的眼里,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的苦楚,他们是她的亲人,一个亲人连一个祝福都吝啬,这样的亲人要着还有什么意义?草原上的人还是没有臣服,这不是李承言想要的,既然你们不需要怜悯,那么我就不会在怜悯,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做生意是这样,做政治也是这样,怜悯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软弱,自大的人需要惩罚才能让他们认清自己。
“我舍不得睡,舍不得错过每一个瞬间,阿哥,我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咱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对么?”
舍不得每一个瞬间,看着阿史那云充满雾气的大眼睛,李承言心里的火气更加的旺盛,该死的草原,该死的贺逻鹘嗣,该死的李密,那些人统统该死。
李承言戾气散发,眼睛慢慢的开始充血,不一会眼神就已经变得冰冷冰冷的,但是已经钻进娇子里的阿史那云却是看不见了,王忠站在李承言的身边,紧张的看着这个祖宗,大喜的日子,这祖宗千万别杀人,若是他想干什么,自己可是拦不住的。
“派人保护突利,不能让他死了,草原不能乱,也经不住乱,这件事情我一会就跟陛下说,你先去办吧。”
看着王忠走了,李承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感觉稍稍的好了一些,斜眼撇了那几个已经快要死的老人。李承言冷哼了一声就上了马。
“他在怨恨,怨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大长老,你们是不是觉得草原还不够乱?”
一个年轻人站在那白发苍苍的大长老的边上,看着已经闭上眼不再说话的大长老说到。
“他是一匹狼,他的野心很大很大,大的你们想象不到,盖托,草原是草原人的草原,不是汉人的草原,突利离草原越来越远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看不清路了么?”
“大长老,您会被诅咒,您带来的只能是战争,您走吧,草原已经不需要你了,不管是主人还是贺逻鹘嗣他们都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长生天会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