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是哪一个国家,人们最希望的都是风调雨顺,中原人汗人是这样,草原上的牧民也是这样,今年的草原算的上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念经,雨水充足,冬天也没有白灾。
阿史那云坐在一架马车上,朝着自己的族人挥手,他要去中原找自己的哥哥,这个场景已经在自己的脑袋里想了无数遍,但是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真实过。
突利看着马车上的阿史那云,不自觉的擦了擦眼边的泪水。
“远嫁的姑娘呦,记得回家,阿大在草原哟,期盼着你,穿上你的嫁衣呦,美丽姑娘。”
“阿大,阿大,”那日暮云跳下了马车,提着裙角跑到了突利的身边,抱着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哭泣的不成样子,
“承言是个太子,也是一个好丈夫,你去了长安不要耍你的小性子,汉家人的规矩多,不要让你丈夫难做。”
突利轻轻的抚摸着阿史那云的头,嘱咐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这个孩子像极了她的母亲,温柔,善良。
阿史那云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不过雏鹰总要离开自己的父亲独自飞翔,眼泪哗哗的流着,看着已经老迈的父亲。
“云是草原上最好的女儿,也会是大唐最好的媳妇,云不在身边,阿大一定要保重身体。”
突利眼睛里流着泪水,嘴上却是挂着笑意,看着大唐的骑兵已经还在站在草地上看着自己。
“都嫁人了,以后就不能哭了,早点走吧,离着长安还远,到了长安,就叫人给我来信,听话。”
阿史那云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留恋的看了看这片生自己养自己的草原,带着太多的不舍得上了马车。> 去长安的路并不好走,在草原还好,万里平川,走在哪里都是一条路,进了隆右之后就开始变得崎岖,高低不平的路面让阿史那云受尽了苦头。
“将军,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长安?”
阿史那云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士兵说到。
“回太子妃,估摸着还有一个月就到了长安了。”
已经是时间已经到了二月份,因为是做着马车,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阿史那云看着关中的高山起伏,看着官道上人来人往。
“草原上什么时候能变得像大唐一样繁华。”
仿佛是在询问,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停在边上骑马的那个汉子的耳朵里,却是哈哈的一笑。
“哈哈,什么时候草原的城池都建好了,就能变成这样子了,您在忍忍,过了这段路就成了坦途,路上就不会颠簸了。”
远处来了一对对的骑兵,朝着自己的方向开过来,一众人将车架放在路边,给骑兵让路,这已经是第三波了,阿史那云下了车看着浩浩荡荡的唐军。
“大唐又要打仗了么?”
“咱们是要打吐谷浑,都打了一个多月了,这不,佑武卫的骑兵刚到,本来应该太子去的,这不为了去您,没去成。”
大唐在阿史那云的心里就是一个战争狂,一年一小仗,两年一大仗,听见校尉的话,阿史那云撇了撇嘴。
“一个太子怎么总是往战场上跑算是什么,整天就知道打仗的,那是疯子。”
阿史那云气哼哼的上了马车,她不是厌烦战争,而是厌烦自己那个好哥哥打仗,本来他就该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自打上次阴山口那一战之后,阿史那云就十分讨厌李承言穿戴盔甲的样子,虽然自己喜欢英雄,但是这不代表他想让李承言总是待在那种危险的地方,自己的两个哥哥已经死在了战场,她不想在看着李承言也这样。
“嘿嘿,也就是您敢说这话,过了这段您就知道了,还有专门给殿下立庙的嘞。”
校尉好像在炫耀什么,看着远处来了一队骑兵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校尉闭上了嘴,下马单膝跪地:“太子卫校尉王东,拜见胶东公。”
胶东公是赤水道行军总管李道彦的爵位。
“看着你们打得棋子就知道是去草原接太子妃的吧。”
“禀将军,正是”
阿史那云撩开帘子打量着眼前的将军,将军也是点了点头,看着阿史那云说到:“是个好女子,不怕生,配得上咱家承言,我是你族叔,叫声族叔也不亏待你的。”
“族叔。”
阿史那云脆生生的叫到,听得李道彦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副翠绿的镯子递给王东,然后对着阿史那云说到:“咱们赶不上你们嫁娶,既然叫了声族叔,那就不白叫,这幅镯子送你了。”
不在理会还在愣神的小姑娘,李道宗打马朝着随着大军朝着远处走了。
“太子妃,这是咱们殿下的族叔,跟太子关系挺好的,您就收着吧。”
阿史那云看着翠绿翠绿的镯子轻轻的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喜滋滋的看了看。
“他们家很有钱,这幅镯子要是在草原能换几百头牛呢。”
王东忍得很辛苦,富贵人家的东西那就不是用钱换的,这好东西,就算是你花钱买,也得有人卖你才行,看着骑兵已经过了,众人才继续上路,或许是累了,晕晕乎乎的,阿史那云就已经睡着了。
马车渐渐的平稳了下来,阿史那云睁开了微醺的眼睛,看着已经要落山的太阳,很奇怪现在马车为什么不颠簸了。
“太子妃,咱们就在前面住下,明日在行进吧。”
“你看着办吧,”这是一个不大的集镇,落日的余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