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看了一眼唐灵,无视之,对老者躬身一礼,道:“飞絮见过前辈!”同时和陈兴汉互相点头打招呼。
唐灵和燕无双穴道虽是已解,却是又被老者点了穴道,复又被那老者巨灵大掌就那么随意地抓着,半分力道也是使不出来,这时正要与任飘萍打招呼,却是看见任飘萍抱着的失去双腿的常小雨,惊道:“常公子!”“常大哥!”常小雨忍痛笑道:“老常我还没死!”
但见那老者手中的燕无双二女,任飘萍心中咯噔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道:“你们还好吧!”这话自是问向燕无双和唐灵,燕无双瞪视任飘萍,道:“当然好了,出门不用走路,那还不好?”唐灵则是死死盯着柳飞絮。
任飘萍苦笑,道:“你们受苦了!”
老者自是看得出谁是任飘萍,况且陈兴汉已是在他身边道:“爹,抱着人的那个正是任飘萍!”
常小雨这时笑道:“哦!原来是陈兴汉他爹啊!你们爷俩就会使这些下三滥手段吧!”
老者哼哼冷笑,一双鹰隼之眼上下打量着任飘萍,陈兴汉喝道:“常小雨,你这厮断了两条腿还呈口舌之利!”就在这时任飘萍背后由远及近传来何振宇的声音,道:“所谓谋大事者,不择手段!”待及至那老者近前,何振宇站定,道:“老弟!我还以为你失手了呢!”
老者哈哈一笑,道:“陈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接着!”双臂微震,燕无双和唐灵的身子径直向何振宇飞去。
此刻,何振宇距老者和任飘萍俱是十步,何振宇伸手。
电光火石间,任飘萍未料及老者竟有此举,自知失去先机,却是不愿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当即不及多虑,给常小雨施了个眼色,力贯双臂,抖手,常小雨身形急向空中唐灵而去,任飘萍脚下疾展咫尺天涯,掠向燕无双。
瞬间,变生,夜空中人影翻飞,掌声掠过,闷哼扬起。
现在,常小雨抱着唐灵跌落在地,嘴角一抹鲜血流过,旁边站的是王栋,王栋的剑在常小雨的脖颈之上。老者和怀中抱着燕无双的任飘萍各自蹬蹬蹬大退三步,站定,各自审视着对方。
原来常小雨动,抢先一步抓住唐灵,何振宇哪里肯放过,身形动,一掌拍向常小雨的后背,常小雨双腿已断,耳闻掌声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聚集功力护住心脉,同一刻,陈兴汉心中大喜,便是要挥剑斩杀常小雨,却是耳听身旁的王栋道:“少教主,交给属下了!”不容分说,身形掠过陈兴汉急急向常小雨而去,中掌的常小雨身形落,何振宇又一掌迫来,却是见王栋的剑架在常小雨的脖颈上,犹豫。
当时,任飘萍动,一若闪电,左手已是先一步常小雨抓住燕无双,却是陡闻右胸前风动,那老者的巨灵大掌急速拍来,心惊,不想对方之快竟是不输咫尺天涯,哪里还容得多想,右掌随即全力拍出。
二人站定,任飘萍思忖:这老者既是陈兴汉的父亲,那么拜金教教主之前用‘九幽霓裳阵’窥探咫尺天涯轻功步法之变化必是有所得,又告诉了这老者。
老者心中暗惊,心道:先机尽在自己这一边,竟然偷袭未成,这小子手中抱着一人,和老夫对掌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常小雨对那一掌恍若不见,伸手解唐灵穴道,淡然道:“唐姑娘,照顾好紫云,还有我那未见面的孩子!”何振宇犹豫,只是一瞬,那一掌继续向常小雨拍去。
这一刻,任飘萍一边解燕无双穴道,一边向何振宇射去。
任飘萍射,老者同时射向任飘萍,与此同时,射向任飘萍的还有柳飞絮。任飘萍大怒,九天玄功齐聚右掌,拍向已是拦在身前的老者,而燕无双穴道方解,身形在任飘萍是背上翻过,鱼肠剑疾刺柳飞絮。
可是任飘萍和燕无双的心中俱是痛,因为,只是老者这么一拦,常小雨便是必死无疑。
唐灵哭道:“常大哥!”
老者和任飘萍牌两掌相对,二人各退七步,燕无双和柳飞絮战在一起。
可是这一刻,眼见何振宇就要拍碎常小雨的脑袋,王栋的剑忽然疾展,滑向何振宇那一掌的脉门,何振宇惊,反手弹向王栋长剑,王栋的剑法竟是不弱,剑身侧立,剑刃切向何振宇小手臂,陈兴汉眼见此变,又惊又恨,手中长剑向王栋掷去,怒道:“王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畜生!”
而这一剑之阻,穴道已解的唐灵右手一扬,一把燕子镖便是疾飞何振宇的小腹,何振宇猝不及防之下,距离如此之近,但听何振宇一声痛叫,身形急退两丈。
一旁战在一起的柳飞絮和燕无双看似难分难解,实则柳飞絮要更胜一筹,只是每每到了危急时刻,燕无双总是有那么一两招可以逢凶化吉,这让柳飞絮立实在是恼火,这时听到何振宇一声痛叫,立时一刀逼退燕无双一步,飞身赶去查看。
任飘萍这时已是站在常小雨的身旁,可是他却来不及救王栋,陈兴汉的长剑已是贯穿他的心口,常小雨望着这个他做梦也想不到救他的人,道:“你……你为什么救我?”却是蓦然记起自己先前在拜金教金源殿前混战时放过的人正是王栋,王栋微弱的声音响起,却是说给任飘萍的,而且说的是地道的一口洛阳话,道:“老乡,帮我看看洛阳的老母亲……”
任飘萍赧然,自己当时初见王栋之时曾撒谎说自己是洛阳人,任飘萍用力点头,王栋这才用力地转过头,看向已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