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车,申公道、张牧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办?”申公道迟疑道。
张牧按剑沉默,一会方才回道:“据实回报,回头请罪,人已经被带走,对方又是不逊色我们多少的强敌,追是肯定追不回的。”
“哈,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这样回去跟上头说。”
申公道统一下口径,又疑惑道:“但说起来,这件事疑点很多呢。”
“哼,当然疑惑多!”慢一步下来的赵无间接口。
“看来不止我发现,大家也有感触。”
申公道示意赵无间谈谈,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理会自己,无奈只能自己继续道:“首先第一点,按理来说西行如此重要,上头应该会给我们一些资料,也就是诸如方才四人的资料,否则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对方算计,相信这个张兄是深有体会。”
“没错,我一直在战斗着,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对方竟然用一个能量体来跟我缠斗,若我想的没错,重点就在那面方天镜,它具有锁住空间,而能量法力也属于空间,所以他能做到,而我虽然感觉缠斗的人似乎越来越不耐打,却也因为信息的不对等,没有反应过来。”
张牧缓缓说出自己的感悟,末了又道:“但我没想到你们这些上头有人的竟然都不知道这一点,本来还以为你们忘记跟我提及呢,听你们一说,我才明白你们竟然与我一样,嗯,这一点确实可以证明存在疑惑的点。”
“赞同就好。”申公道笑道:“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点,如果说第一点是上头忘记,可以勉强解释,接下来的就无法理解,如果这趟行程当真重要,上头怎么可能不会安排归神大境暗中护送,虽然说纪姜大国也是要面子,不会群攻我们,但要说纪姜大国会安然让我们勾连西方教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高层在乎西行,却又因为什么原因又变得不在乎,话虽然矛盾,结合起来就是:我方高层并不想现在就西行,他们只是做推动,不阻拦不投入更多,这就是他们的态度!”
“哈哈,果然是言灵家,这番分析却是很赞。”
孟九琼闻言,抚掌大笑,很是赞同:“通过你的分析,这点我很认同,高层这种想做又有所顾忌的做法,显然很让人猜疑,要知道经过一段时间交流,魔家、墨家、计都、大梁四方合作已经成为定局,而且事情也是众人同意的,所以用怕同盟涣散这点来解释来不鼓励西行是说不通的,那么连增添一个助拳势力的事情都不成为大家注意的重点,只可能是有更深的考虑让他们顾忌。”
“第一点第二点联合,是可以看出高层们的态度,可还有一点,既然西行想做又不想做,高层为什么会放任三藏大师被抓?”张牧眉头紧紧锁着。
赵无间现在火气也散了不少,回应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论是我方还是敌方的高层,都不敢对三藏大师动手,唯有这个可能方才能够解释,甚至这里面还有更深的谋划。”
“哦,赵兄所见与我倒是不谋而合。”
申公道称赞一声,开口道:“那不知赵兄对高层更深的谋划是什么?能否说来大家一起看看是否相同。”
赵无间抬了抬眼,没有拒绝,直言道:“天道!高层不敢拦三藏大师西行,这是因为天道需要,我方高层不想相助,可能是时间不对,所以相助的不多,但也算是相助了,至于没有太过重视,那是因为他们知道纪姜大国各方一定会阻止,如此既然会被阻止,那强行行动只会加剧各方的矛盾,所以大家很克制,而偏偏高层依旧做了,这个矛盾的问题出现,只能说高层是想要通过这次行动向天道借运,表明自己心意,为将来扭转己方在中土大地的劣势做准备,可以说这就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暗中较量,而且是纪姜大国必输的一场算计,无论纪姜大国怎么做都是错,拦是逆天道,不拦虽然是顺应天道,却也让我方与西方教勾连,对纪姜大国成两面夹击,他们压力定然大涨,同样是败局!”
“各位果然了得,听一番论调,我方才感觉天道之下,众生皆蝼蚁的说法。”
张牧晃了晃头,苦笑道:“一个本不该踏上路途的人,强行踏入征程,无形中让两方出现局势的逆转,看来这一切根源的三藏大师很重要呀,如此我们也无需担心太多,回报的话少了份担心。”
“呼,这些高层真是烧脑子,特不爽快!”
重新取出羽扇,孟九琼摇晃着,很是无语,高层就是这样,些许东西不愿道明就是喜欢瞎折腾人,更气人的是这种事情往往还是毫无结果,等于被耍一样。
“既然说开了,左右无结果,那我就此离去,各位告辞。”
话已经很明白,反正眼前的一幕是高层希望看到的,那还有什么纠结的,回报都懒得,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算计,难道还要屁颠屁颠的回去请莫须有的罪?
不可能!
所以赵无间告辞一声,化虹离去。
见之,张牧感叹:“果然,各有各道,心有坚持便是无敌,便是归神大修也压迫不得,计都能够在道门的压迫下长存,自有其道理呀。”
“这是当然,不过我更关心你们如何决定?”申公道笑道:“我是没有赵兄那般潇洒,我还需要回去请罪,就是不知道同不同路。”
孟九琼闻两人眼,心头有些感触,他发现自己在心性上还是不足,至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