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烈西部,一个村庄正在燃烧着,火光中,那些百姓在四处奔逃。
“仆固大人!”
一个将领看向了自己的上官,请示道。
右手轻轻一挥,这位将军冷冷的道:“他们抵抗了,所以……”
“是,大人!”
这将领策马冲过去,对那些围着村子的骑兵喊道:“大人有令,杀光他们!”
那些骑兵闻言都兴奋的叫喊起来,然后一起策动战马,缓缓冲向村子。
他们左手持盾,右手拿着长枪,腰间还有弯刀,这是肉迷国的精锐骑兵!
骑兵从四面压上,那些百姓绝望的叫喊着,求饶着,然后被长枪穿透。
极目四望,原野上绿草繁茂,而那浓烟在无风的环境下笔直的升起。
眼前的杀戮并不能让作为万夫长的仆固欢喜,他吩咐道:“再派几队斥候出去!”
“是,大人!”
随即几队骑兵朝着前方和左右而去,硝烟下,惨嚎声仿佛是在为他们送行。
刀光闪动,鲜血飙射,村子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实力悬殊的杀戮。
仆固突然说道:“让他们慢些。”
“大人,为何?马上就是午饭了,咱们……”
仆固瞥了一眼发问的千夫长,冷冷的道:“我想看看哈烈人是否还有勇气,若是没有,那我们当灭国。”
千夫长不解的道:“大人,哈烈不小啊!而且一旦灭了他们,咱们就和明人接触了。”
仆固的眼中闪过兴奋之色,说道:“哈烈不小,可他们依然在内斗,厮杀不休。至于明人,他们的老皇帝去了,新皇据说是一个文弱的人,咱们试探一番也没问题,就算是……不敌,明人难道还能几千里远征?那是送死!”
千夫长钦佩的道:“大人,您应当去国主的身边,您比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看的远多了。”
仆固的面色不喜不忧,看到那些骑兵下马,猫戏老鼠般的在追着那些哈烈人,摇头道:“肉迷正在苏醒,而哈烈就是最佳的肥肉,唯一可虑的就是那些泰西人,当我们的实力膨胀后,他们会迫不及待的再次组成联军开战。”
千夫长恨恨的道:“那些疯子,一次次的失败依然不罢休,下次咱们应当打过去,烧毁他们的城市,让他们为咱们种地放牧!”
仆固端坐在马背上,淡淡的道:“他们自己也不好过,内部矛盾重重,而我们却在重新崛起,哈烈人……不能忘记他们的老王干的事。”
肉迷国老王一战大败,本人被俘虏,期间的屈辱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千夫长低声道:“大人,可咱们内部也不安静啊!那些人在争权夺利,而且……我觉得大明才是我们的劲敌。”
此时村子里的杀戮已经接近了尾声,仆固挥挥手,牛角号响起,村子里的军士们加快了围剿的速度。
“哈烈王是个蠢货,劳师远征还自鸣得意,结果被明皇一战击溃,他本人也死于战后,哈烈轰然倒塌……记住了,我们和明人就是在拉锯,而中间就是哈烈。我们不断的在侵蚀哈烈的疆土,明人却没有反应,这说明了什么?”
远方传来了牛角号声,这是斥候在示警。
仆固再次挥手。
万马奔腾!
他身后静静待命的九千余骑兵轰然出击。
茂盛的青草被马蹄践踏着,无数马蹄声汇集在一起,大地在震动着。
远方已经出了一条黑线,仆固满意的道:“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在冬天到来之前,咱们必须要让哈烈人明白,我们比寒冬更让人害怕!”
“令重骑突前,我要一战击溃哈烈人的信心。”
……
五千哈烈骑兵出现了,他们看着那个村子上空的浓烟愤怒着,嘶吼着,然后挥舞长刀冲向了比自己一方还要多一半的敌人。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双方的马速渐渐的提到了最高。
哈烈人抱着必死的信念而来,他们自信能把自己的对手干掉大半!
是的,他们就是炮灰,绝地反击的炮灰!
击退入侵者,让哈烈大地上的伤口愈合!
这些骑兵居然在马背上张弓,这说明他们是精锐。
前方的肉迷人突然往两边一闪开,露出了一队骑兵。
“是肉迷人的重骑!”
两千人的骑兵人马皆披甲,手中的长枪渐渐放平。
双方随即碰上,长枪连续刺穿后,骑兵松开手,然后拔出弯刀开始了砍杀。
“迂回!”
哈烈人的将领痛苦的喊道,然后带队分左右而去。
左右两翼的肉迷人没有慌乱,甚至都没有迂回。
“杀!”
一个哈烈人奋力一刀,居然从对手的颈部斜劈肩部,然后他的长刀就被卡住了。
一支箭矢飞来,从他的脸颊穿进去,然后从对面出来。
可这个哈烈人仿佛没有感到痛苦,他面对当头一刀时只是微微躲避,在对手的弯刀劈进自己的肩部时,他狞笑着和对手错身而过,然后猛扑过去,双双落马。
战场上惨烈的场景比比皆是,仆固皱眉道:“哈烈人疯了吗?”
“大人,他们在拼命!”
“是,不过拼命也不能改变他们失败的命运。”仆固冷冰冰的道,看到麾下在哈烈人的拼死反击下死伤惨重,他丝毫没有动容。
肉迷人的重骑艰难的迂回过来,而哈烈人已经被纠缠住,避无可避。
轻骑对重骑是不能硬扛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游击,利用自己的轻便和速度,把重骑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