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无语的很,顾莉雅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至于吓成这样么?
孟浩哪能看不懂喜儿眼神中的深意?
心底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才勉强从喜儿的身后站出来,挺直了胸膛。
喜儿见身后的手松开,赶紧撤离。
朝顾莉雅点了个赞。
这家伙就是欠揍,上次打赌是自愿的,还没实现赌约,凭什么又给自己招惹这么个麻烦的事情啊?
孟浩虽然挺直了腰背,但在顾莉雅的银针面前,也只有落跑的份儿。
这两个人在各自好友的眼里,都是不嫌事大的主儿,任凭他们出去打闹,折腾了。
只是,时不时传进屋内的惨叫和尖叫声,稍微让大家有点儿走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因为田玉良和李颖都被陈锋的话惊到了。
苗青把张田两天的孩子送到就回去了,高祥早就过来接人,见他们家里有客人,寒暄一番就带着母子三人回家。
高老爷子今天没回来,自从去了学校,他的思想又再度活跃起来。
“奥运会?国外?”李颖虽然提前得知消息,也不过是全国青少年锦标赛而已。
田玉良看看喜儿,再看看陈锋,觉得这事儿咋悬得很呐!
“国家申请进入奥组委了吗?”还好,家里至少还有一个懂行的。
田玉良虽然不是体育界的人,但好在之前也不是一无所知,平时没少关注国家新闻。
这两年下到了高石庄,消息彻底闭塞,也不懂最新有些啥消息。
陈锋觉得真不愧是父女,虽然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但本质上却是一致的。
摇摇头,“没,我们只是提前把事情做在前面。”
田玉良听后反而松了口气,这跟国家荣誉无关,当爹的首当其冲,关心的是女儿安全。
转而看向喜儿,看看女儿态度如何?
喜儿太知道了,今年她十岁未满。
下一次举办奥运会,怎么也要到1979年,国际奥委会全体委员才表决,承认中国奥委会在国际奥委会中的合法地位。
那是中国第一次参加冬季奥运会。
也就是说,那年她满14岁,刚好踏及奥运选手的年龄界限。
她想试一试。
见老爸看向自己,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她发现,自从开始决定都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之前,她一心就想着家人能够健康,坚持到知青返城,再多等几年,就能回到京城。
可没想,在这里,竟然连读书都成了奢望。
所以,她做了第一次妥协。
却没想,第一天是上学,又遇到乔青这样掌控欲极强的班主任,更是让她无法预料。
为了摆脱自己未来的窘态,才想出和孟浩打赌,谁知又惹出了陈锋这个人。
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而且件件都跟她之前的想法彻底偏离。
难道,命运之轮真的已经开始转动?
它到底要把自己带向哪里?
喜儿这几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越想越头疼,最后干脆不想了。
既然来了,那就接着吧。
所以,今天带着陈锋回来,她也是打定了主意,天意如此,你就是拒绝,谁懂后面又会出现什么转折呢?
田玉良见女儿没反对,便开始和陈锋热络地聊起体育界的一些好玩的事情。
聊天的过程中,田玉良非常直接,把自己一家人的家庭成分丝毫没有隐瞒,如实告知。
他相信,即便自己不说,喜儿一旦踏入这个圈子,自家这点事儿必然会被查个底朝天。
陈锋沉吟片刻,“这点我之前也预料到了,我只能说,会尽量去做成这件事情。因为,我真心希望国家能在那样一天,扬起五星红旗,更希望领奖台上能想起《义勇军进行曲》。”
陈锋的话,让整个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然后孟浩的惨叫声,就显得尤其突出。
“你怎么能拿这个东西打我?”孟浩连跑带跳,有种孟姜女哭长城的无奈和委屈。
大家忍不住伸出头去,只见顾莉雅手拿一只粪瓢,赶在他身后拼命地捶。
“我让你嘴贱,让你嘴贱......”捶的那叫一个淋漓畅快,痛快至极。
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可疑黄色物质,随着瓢的起起落落,一滴不剩全飞到了孟浩身上。
一边喊一边干呕,“陈锋,救我~~”
陈锋撇撇嘴,没理他。
在京城那一亩三分地,没人敢把他怎样,没想在这乡野之地反而被人拿捏了一把。
屋内继续未完的话题,喜儿的学业怎么办?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结果喜儿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住了。
“我继续在这学校上课,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定时检查我的成绩。”
这种情况,肯定是田家人最乐意见到的,可陈锋的眉头却皱成了峡谷。
“那你怎么系统地训练呢?”
不系统训练,成绩怎么稳步提高呢?
“我可以去一趟训练基地,如果您带的队员能赢过我,那就在那里训练,如果不能就放我回来继续读书。”
喜儿的话让陈锋眼睛一亮。
这样也好,如果喜儿真的能赢过他们,就可以给他们敲敲警钟。
反之,也能让她安心在基地训练。
喜儿可不愿就此被锁进牢笼,她后世可不止一次听闻运动员退役后因为文凭低,在外生存环境差。
她希望自己在学习之余,能利用自身优势为家人谋取一点福利。
这样,也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