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朝臣都哑口无言了,就算还有拘拧于理的大臣也被左右同僚拉着手,甚至捂着嘴,不让人再开口一分。
见状,司徒晨满意了,拿着封公主的圣旨,开心谢恩后,又给贾赦讨来赐婚的旨意,然后两口子就近选择了一吉日,腻歪着准备婚礼。
史载不过寥寥一句:九月十三日,大吉,镇国公主与并肩王世子完婚。
坊间话本传奇对此千古奇谈的婚礼也未多加描述,因为比起温馨的只邀请了双方家人参与的婚礼,两人时间长达二十年的异地爱情更值得大书特书。
婚礼的第三日,镇国公主便离京,下了福州;新上任的驸马爷去了翰林院,当个小小的书史。
成婚第一年,两人一南一北,天各一方。
成婚第二年,依旧两人一南一北,天各一方。
成婚第三年,还是两人一南一北,天各一方。
成婚第n年……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
别说随着岁月流逝,对两人成亲越来越不在意的大臣们渐渐没话可说,每次见贾赦,都觉得在看苦守寒窑的王宝钗一般倍感同情。就连贾政也受不了,抱着自己刚蹒跚学步的孙子,问:“要不要借你养在膝下一段时间,逗逗乐?”
贾赦抱着哈士奇,道:“你把小花抱远点,小宝要吃醋的。”
瞧着一人一狗略神似的面庞,贾政不满:“他自己不回来,给你送只狗算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回来呢?而且小宝怎么了?他都可爱啊!不许嫉妒他!”如今三十有六的贾赦,已经靠自己出众的八卦编辑能力以及通俗易懂的诉说风格,如今以及成为□□报社的副主任,同礼部侍郎,从三品。
贾政垂头看看自家白白胖胖的儿子,又抬眸看看人怀里奶声奶气白白胖胖的小奶狗,一时间到说不出谁更萌。
毕竟要看“送礼”的人。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贾政嘴角抽抽,回道。
“废话,我当然有数了。我跟阿晨原本十天通一回信件的,但是他为了通讯方便,先是研究出了水泥,又大力修建了各种规格的道路,让行事速度硬生生的缩短一半,还利用蒸汽机研究出小车,比马的速度还快!如今这水泥路可是被称为鹊桥会呢!”贾赦撸着小宝的毛,道:“他近些年研究革新哪样没有以我来命名?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我哪有那么说的那么惨?他每年年底都回家一个月的啊!而且我每三年都攒出两个月的年假可以去全国各地找他。每一次见面都感觉更爱一分了呢!”
“那你写的那么惨干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都写出来了!”闻言,贾政起身,把自家儿子往仆从怀里一塞,从胸口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啪叽往桌子上一扔,质问道:“你可别说这不是你写的!”
贾赦也把自家小宝往仆从怀里一塞,从茶几上接过书,瞧了眼书名《新镇国公主传奇》,当即一笑:“看着有些眼熟,不过我应该不会取这么死板的书名。不过……”
一目十行的翻了翻内容,贾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书商说那些仿我风格的人太多了,而且题材都写烂了,让我换个角度写。我这不尝试用阿晨的语气吗?他可不就毁教夫婿觅封侯?”
鉴于贾赦说的太过理所当然,贾政一时间顺着人的思绪,站在司徒晨的角度上一想,当即想惊怕一下大腿,这说得实在太对了。
他大嫂的确得后悔啊!
整整十八年了,十八年了。自打昭告天下之后,贾赦写了多少本他们之间恩爱情仇,以自身八卦壮大报社发展,太特么不容易了。
“老二,你这什么表情啊?”见贾政面色清清白白来回变幻,比旁边的小花侄孙表情还难以琢磨,贾赦搁下书本,问道。
“没……没什么。你既然心中有数,我也不说其他废话了。”贾政抱过自家大孙子,道:“那我走了,你有空过来一起吃个饭。”
“好的。小宝,跟老二祖父说再见。”贾赦挥挥小宝的爪子,笑眯眯道。
“汪汪。”
“呀呀呀!”
看着跟小宝打招呼的孩子,贾政笑笑,又逗弄了几句哈士奇,才抱着孩子离开。
目送贾政爷孙离开的背影,贾赦眸光敛去一抹羡慕之色,垂眸看看自己怀里的狗,哀叹:“我不羡慕。上辈子就没子孙,这辈子也就看开了。小宝,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你爹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带着你出去游玩,带着你吃遍天下美食。”
“汪汪!”
“真乖!”贾赦笑眯眯的喂狗,丝毫不受外界“赦宝钗”的戏言,按着自己规划,每日上班勤勤恳恳,力求升职加薪入阁,下班后从抱着狗儿子到被狗儿子溜。每日过的充实忙碌。
这一日,天空有些阴沉。贾赦觉得自己人到中年,该是犯懒时候,下雨天路滑不想动弹,一不留神撒了牵引,这被养的娇宠无比的狗儿子便傲气的一甩爪子,自己狂奔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贾赦当即大惊,命仆从把小宝请回来,结果仆从上下寻了贾家一遍,都被见到身影。
见一个又一个的摇头,贾赦心焦,命人外出寻找之刻,自己也带着雨伞往外冲。
结果刚走出门口没几步,就见自家儿子摇首摆尾的冲着一带着蓑衣的人叫唤不已。
司徒晨若有所觉的抬眸望着贾赦。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司徒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