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a大楼。

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来来往往,每日打卡上班互相颔首致意的科学家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同样从事研究工作的同事竟然有许多都信奉着“先知之父”认定“可知论”,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不择手段。他们更想不到,自己所从事的、看似帮助社会进步的研究,归根结底竟然是为了监视、控制人类。

——就像涅狄特拉当初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发配去驱魔圣团一样。

是的,发配。

当年他输给了对手,所以即使到了这把年纪,他也依然只能在圣殿内部,向曾经的同僚低下头颅,在他们的高座之下像仆人一样的汇报着那些最肮脏、最不堪的事物——和汩汩流淌着黑水的圣杯一样。

驱魔圣团怎么能算是圣殿骑士!

这个只懂得和狼人搏斗的屠夫组织懂什么!他们既看不见前方,更不明白何为骑士的荣耀,何为先知者决不可妥协的无上智慧!

即使已经当了数十年的圣团团长,涅狄特拉也未曾有一刻在心中认同过它。

……或许杰森对驱魔圣团的归属感,都要比他强。

但他一直伪装的很好。

圣殿骑士需要驱魔圣团,通往真理的路途上总需要一些垫脚石。驱魔圣团便是那块石头,只是涅狄特拉握着这块石头总是做不到心甘情愿,他试了十多年,依然以失败告终。

“既然无法就此沉眠,倒不如睁开双眼。”

十几年了,涅狄特拉觉得足够了。十几年的贡献,足以弥补他此刻的决定了。

几个世纪前,圣殿骑士收容驱魔圣团,是为了手中有一把刀。那时候的大团长是否曾有过遇见,这把刀终有一天会对向圣殿的内部?

没人知道。

此时此刻,也没人在乎他是否知道。

圣殿骑士,内部圣殿。

“大团长,涅狄特拉大人的报告。”

在圣殿骑士这个组织最为神秘,也最为崇高的地方,身着白色制服的青年毕恭毕敬地向红木桌后的金发男人递上一纸密封文书。

桌后的男人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同样颜色的络腮胡让他显得越发沉稳,也令人忽视了他眼角难以掩饰的皱纹。

这位大团长已经不年轻了。

他打开了来自昔年竞争伙伴一如寄往的文书,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一位下属兼朋友的北美报告。

涅狄特拉的报告一如他的为人,讲究尽善尽况写得一清二楚,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但从不越线,只等大团长最后的决定。

一年的时间,北美折损了两位高层。兰马洛克与伯纳德都是曾经进入过内殿的圣殿骑士,却全部死在了刺客的刀刃下。北美明面上虽然仍是圣殿骑士的领土,倒不如说是驱魔圣团的领土。

当年便是杰森托特赶走了兄弟会,但大团长从来就有打算过要让驱魔圣团的人统治那片土地。

既然他当初会派遣兰马洛克和伯纳德,如今自然也不会如涅狄特拉的建议一般任命杰森托特。

大团长略一思忖,对青年道:“派遣亚奇德去,他会接受兰马洛克的工作。”

青年闻言有些惊讶:“亚奇德阁下吗?”

大团长显然已经做了决定,他一边批复着涅狄特拉的文书,头也不抬:“对,亚奇德。不管是什么刺客,亚奇德总能解决。”

说罢,他正打算将文书交给青年寄出,却在抬头的一瞬先瞥见一抹银光。

也仅仅只是瞥见那抹银光罢了。

大团长骤然无力的倒在青年的身上,青年一手扶着大团长,一手从握着的针管上松开。阳光射进来,这才让人看见他带在手上的薄膜手套。青年扫了一眼大团长写在文件上的名字,伸手将文件塞进了碎纸机里。

被注射了大量不明药剂的大团长蓝色的眼睛有些浑浊,他连天花板都有些看不清,自然更看不清青年对准他眉心的那把枪。

刻有黑十字标志的枪。

青年稳稳的扣下了扳机,轻轻叹了口气。

圆桌骑士的守则之一:决不残忍,给予请求宽恕者以宽恕。

“涅狄特拉大人给了您请求宽恕的机会,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骑士冷漠道:“愿认知之父指引您。”

数世纪后,驱魔圣团与圣殿骑士决裂——以圣殿骑士大团长的死亡为开战标志。

驱魔圣团总部的圣殿骑士一夕之间遭遇刺杀,圣殿震怒,内战开始。

驱魔圣团虽然十分强大,但当初圣殿骑士可以吞灭它,便代表着圣殿骑士本身的实力。圣殿内部对驱魔圣团并非毫无防备,战争开始,隶属于圣殿的爪牙便开始反扑妄图打破玻璃塔的驱魔圣团。

北美表面上平静,内里却早已被两方撕扯不堪。

政府机构焦头烂额,这时候早已灰飞烟灭的神盾局到成了幸事,至少换了个老板的特工希尔,在这次的问题上可以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圣殿骑士被迫退出北美,北美沦为驱魔圣团控制的土地,驱魔圣团自此从圣殿分离,回归当年盛景,只可惜同样元气大伤,对北美的控制力大幅削弱。

“蝙蝠镖、mí_yào、解□□、武器、jiě_mǎ_qì和电脑。”提姆替迪克再一次确认了行装,确保无二后方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一次道,“你确定要插手琼弗莱的事?”

迪克将长棍背上,一边束紧手腕上的互带一边道:“这不是‘琼弗莱’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整理好了装备,站起身拍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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