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点头答应。
“那就谢谢师妹了。我回去修炼了，师妹一起吗？”
“我再看看。”
“好，那我先走了。”
杨瀚急急地走了。
洛言觉得，大概是自己冲到筑基二层刺激到了杨瀚，才叫他这么早就回去修炼了。
她猜的差不多，杨瀚确实受了刺激，一个是洛言带给他的，筑基二层，还给自己增加了十天的寿命，而他呢，晋升到筑基二层就满足了，就连寿命都没想到去加。
再加上，那些同门师兄谈起的筑基阶段为了结丹积累，更叫他觉得时间可贵，不能在浪费，这才急急地回去修炼。
杨瀚走了，洛言一个人继续看内门弟子选拔，所有的斗法在她眼里都带着幼稚，不过却很新颖，给了她各种灵感，可以说还是很有收获的。
很快下午的选拔结束了，大家纷纷散去，洛言也打算回去，这时一个人上前道。
“请问，你是洛言师妹吗？”
洛言抬头看了眼对方，二十几岁，一身青衫很是干净，容貌中正，身形挺拔。
但她不认识，只是眉眼觉得有些眼熟。
“我是，这位师兄有事？”
那人打量了一下洛言遮着脸的垂幔，很礼貌地道。
“我叫张森，有点事想询问一下洛言师妹，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洛言迟疑了下，点点头。
“张师兄带路。”
张森做了个请，往前走去。
洛言在后面与他保持距离跟着。
倒也没有走得太远，只是来到一个相对没人的广场边缘站下，看样子是真的有事。
“洛言师妹。”张森很是客气，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叫张松，他是外门弟子，八年前死在海王湖那次任务，我想问问洛言师妹，我弟弟是如何死的。”
洛言听到对方说到张松便明白了，诧异了一下。
“我不太明白，你为何来问我？”
张森依旧很客气，解释道。
“两个月前，我做任务才回来，接到弟弟死讯就多方打听，得知我弟弟在死后接触的几个人，其中就有洛言师妹。”
这个倒也容易，只要有些人脉也不难打听。
别看在任务中因为利益而不顾同门，但师门里还是不同的，特别是这种小事。
“是谁叫你来找的我？”洛言想了想问道。
张森并没有犹豫。
“是外门一个叫齐少卿的弟子。”
是他？
对了，当初和张松一起爬骨山的六人，也只剩下她和齐少卿两人活下来。
洛言点头。
“海王湖任务里，我确实见过一个叫张松的同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弟弟。”
“这是他的样子。”
张森在虚空点出一个人的影像，洛言见了，确实是张松。
“那就是了。”洛言分辨了下肯定地道。
张森有些激动。
“洛言师妹，请问，我的弟弟真的死了吗？”说着又急切地解释道，“我知道师门将弟子玉牌碎了视为死亡，可我听说，要是困在任务里，过了时间玉牌也会碎，但不一定代表人会死，说不定哪日人就回来了！”
这个洛言也听到过，只是那简直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但这万分之一也不会是张松，因为她是亲眼看到张松死去的。
“你弟弟死了。”洛言听完他说的话，平静地道。
张松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虽然也觉得弟弟活着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
而如今洛言肯定的语气将这意思渺茫的希望也打破了。
他声音有些发飘。
“能告诉我，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吗？他死的痛不痛苦？”
他们的家里只有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可惜弟弟天分有限，无法和他一起成为内门弟子，平时还好，做任务就不行了，他也无法去照顾对方，只能拜托曾经一起进太乙门的好友陈词照顾一下。
他事先了解到那次任务不寻常，可也没想到会是那么惨烈，三千多弟子，死的都不到一个零头，弟弟那样的资质，死了也正常吧。
尽管告诉自己理性地接受，可感情上还是想发生奇迹。
结果……
果然奇迹是不属于他弟弟的！
“我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能给我具体说说吗？”张森深吸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
太乙门并没有命令不准弟子谈论任务，当然除了法器和传承。
顺便说一句，有关法器和传承全靠自觉，要是说了引出的后果都由自己承担，一般来说没人会违反。
张森也是太乙门的内门弟子，还是师兄，所问也不是秘密，洛言便简单地说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在海王湖里做任务的人都没有在一起，开始是一个人，后来才和其他一些同门，还有一些外门的弟子相遇。但不是全部。我和你弟弟相遇时，当时二十多个，我和他没有说过话，我只记得他是和一个叫陈词的师兄认识。后来我们只剩下六个人，要爬一座骨山，上来后，就剩下了两个，其他的都没有爬上来。”
洛言没有说爬到骨山上争夺骨莲的情景，她不想节外生枝。
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看到，齐少卿上来之前她就将张松他们三人的尸体抛下山了，等齐少卿拿到骨莲就进入下一层。
她敢说，齐少卿当时眼里只有骨莲，死没死人，死的是谁都没看到，叫张森找她，也是因为当时他们在一起走过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