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玄和马心英两人不欢而散。
原本段青玄就不想多呆,这下更没有留下的理由,当即出了马心英的小院找到马守诚,把之前他和马心英的事情隐晦的提了提,当然他不可能添油加醋,也没必要一五一十的连带细节全部说完。
说到底马心英是马守诚的女儿,马心英的脸面不值钱,但马守诚可没对不起他,相反他对马家父子很有好感的。原想着把马心英的真面目在马守诚跟前狠狠的揭开,最后他还是没有付出行动,感觉跟一个小丫头较劲无趣的很。
看到马守诚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便没再多说,反过来还替马心英说了些好话。结果婚事自然解除,段青玄没有坑马心英,明面上的理由正是他自己朝不保夕,唯恐马家受到牵连,这般两家都颜面无损,外人说不出半点闲话来。
办完这件事后段青玄立刻离开易阳侯府,在大门外站定往后看了眼,心道:“马心英你好自为之。”
在段青玄离开的几乎同时,马心英正在沈梅跟前稀里哗啦的哭着,边哭还边抽噎道:“娘,这婚咱们不结了,段青玄他有什么好的,他凭什么看不起女儿,看不起咱们家,他也不看看他家以前是什么出身,完全就是个土包子。”
沈梅气得喘着粗气,不时还拍打着马心英的后背安慰,心里痛惜的要命。
“乖女儿不哭了,不哭了,你越哭娘就越伤心。”
马心英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道:“娘,他段青玄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他说咱们家惹上了方刚,将来必定没有好结果。咱们家没嫌弃他已经很不错了,他倒反过来嫌弃咱们,娘,你和爹都被他给骗了,别看他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地里其实不知有多龌龊呢。”
“不会吧,我看那苍道那孩子挺老实的。”沈梅嘴上这么说着,事实上内心里已经开始相信自己女儿所说的,一个是不熟悉的外人,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到女儿伤心欲绝,她哪还顾得了其他的,自然而然的偏向马心英。
马心英咬牙切齿的道:“娘,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外人,女儿还能骗你不成,你看吧,段青玄他绝对到我爹那里去了,指不定说了我多少坏话呢。”
“不行,娘,我们走,到我爹那里去戳穿段青玄的真面目,决不能让那个别逼小人误导了我爹,万一他阴谋得逞……”她见说动了母亲,立刻就要拉动母亲去父亲那里。
窗外,马守诚一脸铁青的望着滔滔不绝。欲要找他来的女儿,一方好言好语,尽力照顾自家颜面,一方满口恶语,誓不罢休要算账,如此差距鲜明的对比,他生气的同时心中百味交杂,人跟人不能比吗?
来到门外,他怒气冲天道:“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马心英欢喜的跳起来道:“爹你终于来了,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段青玄他欺负人,他侮辱我都不要紧,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还侮辱易阳侯府,侮辱我们马氏家族。”
马守诚痛惜不已的望着马心英。
“他怎么侮辱你?是不是冤枉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冤枉你要解除婚约?”
马心英心中大喜,她就知道自己父母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话,段青玄区区一个外人如何能跟自己比。
“他真这么说了?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果不其然在爹您面前诋毁女儿的声誉,那等人就该千刀万骨,爹,我看他反正活不了多久,我们趁早跟他划清界限的好,以免惹的嵩山宗的误会。”
沈梅接着开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苍道看着一个好好的孩子,没料到却如此不堪,段老侯爷在天之灵恐心难安。”
马守诚听马心英的话后身子一晃,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没理会夫人,而是定定的看向一下子变得分外陌生的小女儿。
“你老实告诉爹,你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没有!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你女儿啊,我的性情你难道不清楚吗?”马心英满腔委屈。
沈梅生气道:“喂,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问话的吗?你居然不相信你的女儿。”
“你闭嘴!”
马守诚怒吼一声,又盯着马心英的双眼,问道:“那你就是嫌弃苍道肯定活不长久才故意骗他的吧。”
马心英被道破心事不由惊慌失措,不敢与自己父亲对视,躲开目光叫嚷道:“爹你不会怀疑我?”
马守诚仰天长叹,声音低沉道:“心英啊心英,你太让爹失望了,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撒谎骗人。爹好后悔当吃没有好好管教你,正是因为你年纪最小,最讨人喜欢,我和你娘才一直宠着你,没想到到头来却害了你,导致你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爹心中有愧。”
“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马心英是有点小聪明,但终归是跟十来岁的小姑娘,自小娇生惯养没有经历过多少磨难,眼见自己最大的倚仗反戈,她瞬时间把持不住慌乱起来。
“心英你?沈梅被亲情一时蒙蔽,这下自从女儿的神态中发现不妥当来。
马守诚随即肃然道:“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爹会严格管束你,定要把你拉上正途。”
“爹你宁愿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都不相信你的亲生女儿?”马心英开始崩溃,尖声大喊大叫。
“住嘴!”马守诚震住马心英,阴沉着脸道:“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也不是苍道有多么值得我信任,而是你太不能令人相信了。你爹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眼睛并不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