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对安排妥当了!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红玉悄声对姚可清说道。
姚可清点点头:“没被人瞧见吧?”
红玉道:“小姐放心,奴婢悄悄的将奴婢的妹子领进来了,园子里没一个认识她的!我给她穿了身小厮的衣裳,就是瞧见了,别人也不会疑心到奴婢这里的!”
红玉行事果然稳妥,姚可清很满意,遂裹了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门,一路避开众人往花房去了。
姚可清刚走到离花房不远处,就见一个俏丽的丫头正对着桂大娘和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子横眉竖眼的,桂大娘哈着腰,不停的赔不是,那丫头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桂大娘进了花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子。
红玉见状就说:“小姐赶紧去吧!那屋子是平时花房里做事的婆子歇息用的,今日桂大娘都把人支走了,桂大娘就在门口守着,奴婢把奴婢的妹子给送出去了就回来!”
“你自己小心一些!人送走了就直接回院子去,不拘叫了谁来接我回去!”姚可清见红玉应下了,也就往那屋子去了。
姚可清让红玉去打探代明喜的事情,红玉果然没有让姚可清失望,她打听到代明喜身边有两个丫头,是姚氏给的,很得代明喜喜欢,甚至这两个丫头说的话比姚氏说的还管用。
屋子里,冰清正由着桂大娘打了水给她擦拭裙子上的污渍,突然见一个盛装的小姐模样的人进来了,顿时一愣,桂大娘见姚可清进来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忙躬身退下,去门口守着了。
“冰清姑娘?”姚可清在火炉旁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开口了。
冰清一惊,这位小姐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又恰好在这时找到这里来,怕不是巧合吧!自己刚刚被个小子一路引到这里,又被婆子弄脏了的裙子,只怕也是这位小姐授意的,看来这位小姐是有事找自己了,遂问道:“不知小姐找奴婢有何事?”
姚可清见这丫头聪明的紧,一会儿就想透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功夫,“冰清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这样我们说话倒是容易多了!”
冰清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当不得小姐一声‘姑娘’!”
姚可清笑道:“原来冰清姑娘是不想做‘姑娘’了,那可是想做别的?”
冰清心里一惊,到底是个十二三岁的半大的孩子,脸上也有些慌了,勉强道:“小姐这话奴婢就不明白了,还请小姐有话明说就是了!”
姚可清也就不跟她废话了,“你可知道你们家夫人今日来姚家是为何事吗?”不等冰清回答,姚可清接着道:“明面上你家夫人是回来省亲的,实则却是要和姚家议亲了!”
冰清又是一惊,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姚可清又道:“要议亲的是你家二少爷,至于女方嘛,则是我,姚家的二小姐!”
冰清被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道:“那奴婢要恭喜二表小姐了,我们家少爷真是有福气,能娶到小姐这样的好人才!”
姚可清嘴角一勾,“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就没这样的福气了!”
冰清以为因为她是姚氏给代明喜的人,代明喜早晚要将她收房的,姚可清是怕她被代明喜收房后,不老实,所以提前来敲打自己的,忙保证道:“奴婢是少爷的人,等二表小姐嫁进来之后,奴婢自然也是二表小姐的人,日后一定尽心服侍表小姐!”她这话里头意思还是说她是代明喜的人,服侍姚可清也是因为代明喜的缘故。
姚可清淡淡一笑,“我刚刚还夸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儿就又变糊涂了?我说你没这个福气,你就一定没这福气!”
冰清被这话说的愣住了,喃喃道:“奴婢不明白二表小姐的意思!”
姚可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若是嫁进了代家,你就不是你家少爷的人了!现在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冰清语无伦次道:“奴婢是夫人给少爷的,奴婢……奴婢服侍少爷好几年了……”
姚可清看着冰清惨白的脸色,不为所动,“我还是你家夫人亲自给你家少爷定下来的呢!你说明媒正娶的夫人和一个提脚就能卖的丫头,哪一个更重要?”
冰清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她自姚氏把她给了代明喜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早晚都是代明喜的人,别看代明喜现在已经十岁了,晚上睡觉却还要丫头陪着睡的,偏他又是个不规矩的,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她早就没有清白可言了,只剩下给代明喜做通房这一条路了,如今姚可清将这条路给断了,她可真是没的活路了。
冰清神思恍惚,想着姚可清要是进了门,哪有自己的活路,自己得在她进门前谋到出路才是,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一个法子,心里稍安。
姚可清却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句话又把她打回了原形,“你也别想着在我进门之前使出什么手段来,或是留住代明喜的心,或是抢在前头生下庶长子来。我既然能找上你,也就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敢生,我也能叫你不能养!这世上能叫人悄无声息就没了的法子多了去了,一个奶娃娃而已,那就更容易了!”
此等狠话一出,冰清失控了,哆嗦着质问道:“二表小姐为何总跟奴婢过不去?奴婢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二表小姐,表小姐为什么就不给我条活路了?奴婢只是个奴才,身不由己,凡事都做不得主,连这条命都是别人的!表小姐就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