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呀!……”驸马大喜,连道了一连串的好字。
长公主微微一笑,却并没有露出多少喜色,“有劳曹太医了!这么晚了还叨扰到太医实在是不好意思!”
曹太医摆手称不敢,看了眼姚可清,见她神色如常,便放心的下去开保胎方子去了。
姚可清奇怪的看了圆儿,圆儿此刻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姚可清总算是明白圆儿为何会来找自己做交易了,原来是因为她的肚子已经藏不住了!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不过驸马恐怕是误会圆儿腹中怀的是宋子清的骨肉,所以才会如此激动,也才会如此的针对自己,大抵是以为自己是个妒妇,容不得圆儿,容不得圆儿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究竟是谁给驸马传的消息,让驻扎京郊的驸马连夜赶了回来呢?圆儿既然将自己有孕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圆儿惨白的脸色落在驸马眼里,驸马脸上的喜色便淡了许多,看了看姚可清,却转头对长公主道,“姚氏年轻,只怕是照顾不好这个丫头,还劳烦公主多多费心!”
所谓年轻只是借口,其实还是信不过姚可清,只是这样直白的说出口,传出去也有损姚可清的脸面和威信,只是驸马却并不会顾及姚可清的死活,在他看来他没有直接道出她的“歹毒”已经是给她留了情面了。
长公主听懂了驸马的意思,却并没答应,只道,“姚氏虽然年轻,但是行事稳妥,将双清苑打理的挺不错的,一个婢子而已,怎么就照顾不过来了?近来我身子也不利爽,实在是精力有限,圆儿就由姚氏来照顾吧!”
驸马气结,却不敢反驳长公主的话,瞪了姚可清一眼,颇有警告威慑之意,姚可清却视而不见,淡定的回了长公主的话,“是,媳妇一定会好好照顾圆儿的!”
被无视的驸马气鼓鼓的道,“这个丫头肚子里怀的可是清儿头一个孩子,万不可出了差池,若是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拿你是问!”
姚可清静默的垂首,“这么晚了,媳妇就先带圆儿回去了,孕妇最忌劳累,若是她有个不妥的,媳妇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姚可清都这么说了,驸马只得挥手放人。
姚可清携着圆儿走远,驸马忍不住微微抱怨起长公主来,“不管怎样,清儿总是你亲生的,这是他头一个孩子,怎么也该上点儿心才是!”
长公主淡淡的看着驸马道,“姚氏才是清儿的妻,正室还未有孕,通房就先大了肚子,已经坏了规矩!现在又要为了一个丫头肚子里的种就不顾正室的体面,我以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只有在那些没有体统的人家才会发生的!”
长公主言下之意就是驸马越过姚可清将圆儿托付给她不仅损了姚可清正室的地位,更有损长公主府的规矩。
驸马分辨道,“清儿是武将,随时都有为国捐躯的可能,自然要以子嗣为重,姚氏她不能生,难不成还不许旁人生!”
战乱年代,武将娶妻不易,不仅仅是因为嫁给武将容易守寡,更是因为武将人家重子嗣,往往正妻才进门,妾室就跟着来了,嫡子未生,庶子已经满地都是了。
“如今瓦刺与我朝缔结盟约,两国互结姻缘,瓦刺迎亲的队伍不日就将进京,边塞一片和平,近来再无战事,何须清儿再上前线?驸马多虑了!再者姚氏进门不过短短两个月,此时便断言她不能生,未免言之过早了些!”长公主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气。
驸马臊红了脸,“也没说她不能生!只是这个丫头都已经怀上了,难道还不让她生了不成?我都听说了,这个姚氏生性善妒,容不得人,以前伺候清儿的那些丫头全都被打发的远远的,连寡居的秦氏都被排挤到针线房去了,如今贴身伺候的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圆儿这个时候有孕,难保她不会生出谋害的心思来!”
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驸马一眼,“我以为这个孩子还是不生下来的好!”
刚刚姚可清在得知圆儿有孕的时候除了震惊,再无别的情绪了,这让长公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对姚可清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寻常女子在听闻丈夫的妾室有孕之时总会有几分酸楚难过的,可是姚可清却淡定的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就好像圆儿怀的根本不是儿子的骨肉一样。而且她方才的回答也很耐人寻味,驸马对她可能会谋害圆儿的怀疑显而易见,正常人这种时候怎么也要表一番真心,述一通实意,也好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姚可清却只字也不提圆儿肚子里的孩子,以上总总都让长公主觉得圆儿这一胎来的有些蹊跷。
“什么?”驸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也没想就反驳道,“那怎么行!虽然妾室先于正室有孕确实坏了规矩,只是规矩之外尚有人情,总不能为了规矩就扼杀一条生命吧!”
驸马说的有些激动,胸脯一鼓一鼓的,长公主示意连嬷嬷给驸马上茶,看驸马平静了下来才道,“不是因为这个!刚刚我已经让宫嬷嬷去查过了,清儿自成亲之后这两个月以来几乎夜夜宿在姚氏房里,即便不是宿在姚氏屋里,也是睡在外院书房,从没去过圆儿那里,那么圆儿这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呢?”
“这”长公主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犀利,宋子清都没有跟圆儿同房,那圆儿又怎么会有孕呢?可是圆儿现在真真切切的怀孕了,那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也许是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