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语气不善,詹氏尴尬的冲老夫人赔笑,“都是媳妇的错,好好的提那糟心事儿做什么!叫你多嘴”又啪啪轻拍了自己两巴掌。
“好了!”老夫人制止了詹氏,“提不提事情都发生了,假的就是假的,你不提它也不会变成真的!只是有的人呀,这心就是要向着外人,一个点心方子都要上赶着给人送过去,一幅假画也要替人忙前忙后的,也不知卖出去后分了银子给她没有,不然可就白忙活了,不过也说不定她就是心甘情愿的呢!”
这是在影射姚可清给大少奶奶杜氏点心方子一事了,又提及她帮宋大夫人卖画一事,这事儿她并没有说出去,只是这画卖出去后宋大夫人得了三千两银子,可她却只给了老夫人两千两,以老夫人的性子,若是知道孙氏多得了一千两,只怕会问孙氏讨要这多出来的银子,所以孙氏是不可能说出去,那老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呢?
老夫人越说越气氛,姚可清索性如周氏一般低眉敛目的,任由老夫人明嘲暗讽,詹氏又是端茶又是打扇,好话说尽,老夫人总算是渐渐消气了,
见周氏与姚可清立在一旁也是无趣,便没好气的打发她们走,“你们俩都回去吧!我这儿用不着你们伺候!”
老夫人终于放人了,詹氏大松了一口气,忙叮嘱一旁的丫头道,“丝弦,纤纤,送两位少奶奶回去!”
丝弦和纤纤应声领着她们二人出去了。
出了上房的门,周氏与姚可清别过彼此,丝弦送周氏往四房去,纤纤则跟着姚可清往长公主府的方向走去,路过上次差点儿被宋子科侮辱的花丛,纤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脸上也浮现出惊慌无助的神情来。
姚可清轻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二少爷如今还下不得床,他就是好了,也有老夫人护着你,他不敢动你的!”
姚可清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镇定的力量,纤纤无助的心瞬间有了依靠,摸着袖袋里的沉甸甸的剪子,纤纤用力点头,“奴婢不怕!”若是宋子科再敢欺负她,她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以后远着我一些,你也知道的,老夫人她不喜欢我,你跟我走的近了,老夫人怕是也会连带着不喜欢你了!没有老夫人护着你,二少爷再来找你麻烦可怎么办?”纤纤今日帮了自己,姚可清很是感激,只是为了她好,姚可清并不造成纤纤与自己关系太过亲密。
纤纤愧疚道,“昨天大少奶奶给老夫人做了翡翠蛋羹,老夫人嫌腥味儿重不好吃,当时四夫人也在,就说鸡子论做法就属桂花蛋羹最好吃了,只是太难做了,一般人都不会做!原本就是四夫人随便一句话,没想到老夫人就放在心上了,拿这个来刁难您了,奴婢应该早点儿跟您说一声的,今儿您也就不至于看月琴姐姐脸色了!”
“你是说桂花蛋羹是四夫人在老夫人面前提起的?”纤纤的话姚可清一愣,忍不住问道。
纤纤点头,“四夫人随口提了一句,之后又指点了大少奶奶翡翠蛋羹的做法,说是加黄酒能去腥味儿!”
詹氏真的就是随便一句话吗?姚可清并不这么认为!
既然有了大少奶奶亲自下厨孝敬老夫人的做法在前,那第二日轮到自己的时候怕是也要遵循前例,詹氏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自己,可是却还是在老夫人面前提了桂花蛋羹的事,还特意强调很难做,难道这不是刚好给了老夫人现成的刁难自己的方法吗?
还有卖画的事,如果孙氏没有说漏嘴的话,那么还知道这件事得就只有买画的人了
果然詹氏是调包了老夫人的画的幕后黑手!
姚可清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宋子清听,“先是想将调包的事栽赃给我,后来挑唆大夫人来找我的应该也是她了,现在又在老夫人面前说嘴,四婶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呀?”
姚可清经常教导弟弟,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却想不通詹氏这么做的目的,她调包老夫人的字画尚可以说是贪财,但是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呢?论理不该是嫁祸给大夫人孙氏吗?孙氏手握国公府的掌家大全,若是挤走了孙氏,她不正好可以取而代之吗?之后她更是屡次在老夫人跟前给自己使绊子,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平国公府里嫡庶不分,三房和四房同属嫡系一派,论理该同心协力共进退,一起面对庶出的两房,虽然詹氏表面上看着确实如此,可是她私底下却挑起老夫人对自己这个三房儿媳妇的不满,老夫人厌弃了自己她能得到什么?
宋子清虽然是男儿,但是拜国公府恶劣交错的环境所赐,对内宅的门道有所了解,遂猜测道,“或许是三嫂不得老夫人喜欢,所以四婶便不想你专美于前?怕你抢了风头?”
“可是敬茶那天老夫人就明显表示出对我的不喜了,不用四婶挑唆,我也讨不了老夫人欢心,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难道仅仅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不想我好?”而且敬茶那天她还替自己解了围,她这样明面上与自己示好,背地里却暗暗的算计自己,用的还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手段,根本伤不到自己分毫,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
“唔”宋子清也想不通,“因为我跟三哥关系不错,所以四婶她对我也一向很亲近,四婶对我并没有敌意”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又如此针对维维呢?
宋子清情不自禁的又皱起眉头来,姚可清伸手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