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姚可清也无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对冬香道,“你将她送回去交给母亲拘起来,等我回门的时候再处置!若是她敢再闹出什么事,只管家法处置!”
房嬷嬷迟疑道,“现在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了,冬香姑娘怕是回不去了!”
姚可馨脸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只要她今天晚上能留在长公主府,就等明天天一亮姚家那边的消息了,到时候事情闹开了,想不认她都不行!
紫玉却在这时进来了,递上一个荷包,“刚刚姑爷让人送了东西来,让小姐即刻过目!说不定用的上!”
姚可清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是一枚宵禁的通行令牌!
他果然是知道了!不过闹了这么大动静,他就是想不知道也难了,只怕长公主那边也有听到风声。
姚可清微微一笑,将令牌给了冬香,“我让人送你们回侯府!”
姚可馨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宋子清竟然送来一枚令牌打破了她的计划,整个人都呆住了,却不甘心就这样被送回去,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桔子一个手刀砍过去,便又晕了过去。
桔子见姚可清盯着她看,讪笑道,“这是郡主教的,果然好用的很!”
冬香辞过姚可清,招呼两个婆子将姚可馨连椅子抬起搬了出去,房嬷嬷不放心,跟着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却是跟宋子清一道,进了屋,关了门,姚可清正要坦白,宋子清却抱着她体贴道,“已经很晚了,你身上还有伤,有话明天再说!”
这事儿说来话长,明天说更好,姚可清感动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亲自服侍他更衣,却被宋子清制止了,“我向来没有使唤人的习惯,你是我的妻子,我更不会使唤你了!”
姚可清只好罢手!说实在的,她并没伺候人的经验,前一世的陈辞珩是迫于无奈嫁的,并没有跟他举案齐眉的打算,连茶都没有给他端给一杯,遑论更衣这种亲密的事了。
今日累的很,姚可清在宋子清怀里竟然也没觉得不习惯,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宋子清亲了亲她的睡颜,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日宋子清醒的很早,彼时姚可清还在睡梦中,宋子清蹑手蹑脚的出去了,连歇在外间上夜的红玉都没被惊醒。
等姚可清被房嬷嬷叫醒,发现宋子清不在,不由问道,“少爷呢?”
房嬷嬷为难道,“老奴也不知道,老奴进来人就不在了,问了红玉,她也说不知道!”
宋子清来去无踪的本事姚可清是见识过的,也不再问,自去梳妆去了,今天要正式拜见长公主和驸马,还要去旁边的平国公府叫宋家众人,可马虎不得。
房嬷嬷也十分重视今天的梳妆,将妆奁匣子一溜儿摆开,亲自督促着紫玉给姚可清梳妆。
梳妆完毕,穿了一套大红鸾鸟纹宫装,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显得身姿修长。
这时宋子清却端了一个炖盅近来,身后跟着几个提着食盒的妇人,将姚可清愣愣的看着他,便笑着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咱们先吃完饭再过去,母亲不会这么早的,今天中午得在国公府那边吃饭,早上可得吃饱!”
说着,将手里的炖盅推到姚可清面前,“这是野雉汤,最是补气血!”然而又贴着她轻声道,“昨天晚上你受了伤,要好好补补!”
想起刚刚房嬷嬷交到连嬷嬷手里的那块喜帕,姚可清红着脸瞪了宋子清一眼。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房嬷嬷慌忙带着众人退下了。
喝着汤,姚可清突然问道,“你不会这么一早起来就是为了去捉这只雉**?”
雉鸡在京中并不常见,唯有在京郊的山林中可以猎到。
宋子清笑道,“这么点儿时间哪够呀!我早上有练功的习惯,早起是为了去练功,这雉鸡是我昨天晚上吩咐亲卫去猎的!捉到的时候还是活的,羽毛的颜色很是绚烂,只是味道有些不好,已经送去处理了,弄好了拿来给你玩儿!”
姚可清嗔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惦记着这个不成?”却又忍不住道,“将它放在笔架上应该别有一番情趣!”
宋子清笑了笑,催促道,“快喝,再不喝汤要凉了!”
婚前姚可清来过几次长公主,对长公主府的地形有些印象,在宋子清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长公主居住的德裕殿,“我们住的双清苑离德裕殿其实很近,穿过花廊就到了,不过这两天花廊那边开了许多花,招来蜜蜂,怕被蛰到,所以就绕了一些!”
姚可清点头,连嬷嬷早已经候在门口了,“驸马刚到不久,正在陪公主用膳!少爷和少奶奶去偏殿稍候片刻!”
宋子清拉着姚可清的手转去偏殿,看着形影不离的小两口,连嬷嬷发自肺腑的笑了!
在偏殿坐了片刻,连嬷嬷便来请他们进正殿。
昭敏长公主端坐在上座,驸马坐在左下首第一个位置,长公主面前摆了两个蒲团,姚可清跟着宋子清跪下,拿过丫头端过来的茶,恭恭敬敬的递给长公主,“母亲请喝茶!”
长公主笑着接过喝了一口,递给她一个红封,“你们夫妻二人一定和和美美,圆圆满满!”
姚可清羞涩的应了一声,又转至驸马跟前,驸马脸色有些苍白,身形也有些浮肿,想必即便是假意被俘也是受了不少罪的!
“父亲请喝茶!”
驸马接过茶杯只略沾了沾便放下了,同样给了一个红封给她,“望你早日为宋家添丁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