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没想到自己一句托词被姚可清揪住了就不放了,接二连三的拿出来说事,脸上有些挂不住,敷衍道,“回头等容儿好了让她自挑个院子搬过去吧!”
姚可清笑道,“等什么呀?我看彤云院就挺好的,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莫氏擦了把汗,知道姚可清要说重点了,这事儿若是朱氏或者随便一个姚家的长辈出面她都还能应付应付,偏偏来的是两个孩子,有些话就不能说,忙岔开,“彤云院的风水跟珩儿媳妇的八字相冲,不合适不合适!”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彤云院风水极佳,是一个百无禁忌之地呢?”姚可清寸步不让。
前一世她都这彤云院太了解了,今生她就是想忘都忘不掉。
莫氏连连擦汗,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可是装病的借口已经用过了一次,不适合再用了。
好在姚可清并没纠结这个问题多久,换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伯母,您知道大姐这伤是怎么伤的吗?我跟三妹问了许久,大姐就是不说!”
这个问题把莫氏难住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姚可容是怎么伤的,莫氏平常对姚可容淡漠,下人也跟着轻视姚可容成了习惯,姚可容吐血晕倒的事传到莫氏这里时正是姚可清和姚可怡登门的时候。
莫氏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好实话实说,“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是亲姐妹,她都不跟你们说,自然也不会跟我说了!”
“其实大姐不说也没关系的!”姚可清又道,“刚刚太医说了,大姐是被人当胸重击损了心肺才导致吐血的!只是这景山侯府谁有这个胆子敢打世子妃呢?”
莫氏瞪大眼睛,一下明白了,是陈辞珩打了姚可容,所以难怪姚可容要瞒着不说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莫氏她不能说呀,可莫氏不说,并不代表姚可清不会说。
“我听说自从大姐受伤,陈世子就没回来过了,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
“误会,误会!姚二小姐误会了!”莫氏急忙道,“珩儿他……他是……顶撞了他父亲,被他父亲罚了思过,现在还跪在祠堂里呢!”
陈辞珩确实是在思过,思的却是与莫桑偷情的过!
“那大姐这伤是怎么受的呢?伯母就一点儿也不知情!”姚可清再问。
莫氏只能继续推脱表示不知道,将问题推给了姚可容,“这个还得问珩儿媳妇自己了,这两天她不曾去过我那儿,我是真的不清楚!”
莫氏料得姚可容既然不愿意说,那肯定是怕在娘家人面前丢脸,所以一股脑把问题都推给了姚可容。
“大姐这伤受的不明不白的,家里的长辈都挂心的很,伯母不给个说法我回去也难交待不是?还请伯母怜惜,莫叫我为难!”
姚可清话说到这个份上,莫氏要是还不说就是不近人情了,可是莫氏又是真的不能说,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得外人有人请安的声音,“大爷!”
一听陈辞珩回来了,姚可容直接翻身过去面对着墙的方向了,姚可清带着姚可怡走到屏风后头坐了。
陈辞珩进来看到屏风斜放在床前正中间的位置,他的母亲莫氏坐在外面,便知道屏风后面坐着的是他的两个小姨子,对着屏风后一礼,便要坐下,却听得屏风后传来一声嗤笑,陈辞珩与莫氏俱是脸色一僵,却还是坐下来。
莫氏用胳膊肘捅了捅陈辞珩,抬眼瞟了瞟屏风,又指了指床的方向,示意有姚家人在,让陈辞珩去关怀一下姚可容,陈辞珩皱眉瞟了眼侧躺着背对着他的姚可容,却无动于衷。
莫氏责备的剜了陈辞珩一眼,陈辞珩看了看屏风的方向,沉着脸站起来,挪到床头坐了,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莫氏气道,“现在有客人在,不太方便,你还是走吧!”
闻言陈辞珩竟然真的站起来就要走了,莫氏气的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竟就无话可说了。
陈辞珩才走两步,姚可怡霍然起身,似乎是想去跟他理论个清楚,姚可清伸手拉住了她,姚可怡咬着坐下,愤恨的看着陈辞珩走了。
陈辞珩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了,姚可怡也不给莫氏留情面了,“陈世子好大的架子!”
论理陈辞珩是姚可容的夫婿,但是姚可清和姚可怡一口一个“陈世子”的,对陈辞珩的不待见显而易见。
莫氏赔笑道,“他还在生他父亲的气!”
姚可清冷笑道,“陈世子气性大,不过代姨娘的气性只怕也不会比这小!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母亲应该会过来看大姐!”
姚可清撂下话就走了,莫氏惶恐的看着她们离去,连送都忘了送。
回去的路上,姚可清想起自己前世在陈家的总总,她明知道陈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但是却并没有全力阻止姚可容嫁入陈家,她也是有她的私心的,可是没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
姚可清突然觉得有些疲倦,便靠在车厢上养神,姚可怡不懂姚可清为何会突然就累了,明明刚刚她还有很有气势的说的莫氏哑口无言。
“二姐,你怎么了?”
姚可清睁开眼看着姚可怡,还是把太医的话告诉给了她,这件事早晚要告诉姚可容的,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个出主意的。
“……太医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具体的还要等曹太医来看过才知道,我已经吩咐月婵明天去请曹太医了!”又一哂,“陈夫人那一百两银子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莫桑有孕,而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