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郡主比较写实!”确实很写实,诗中出现的每一种不可能出现的景象都被安平郡主画出来了,只是这画的观赏性……有待发现。长公主好奇道,“若云,你拿来我瞧瞧她画了什么!”若云笑着去拿画,安平郡主十分坦然道,“拿去吧!”长公主一看,顿时笑弯了腰,对姚可清道,“真是难为你了,这样也能猜出来!”姚可清红着脸冲长公主福了一福。长公主又对端元公主道,“元元,你画的什么呀?若云拿给大家瞧一瞧!”若云将端元公主的画展示给众人,端元公主的画功倒是不错,寥寥数笔勾勒出了一个神态坚贞的女子,背景里还有一个男子若隐若现的身影,意境十分贴合全诗,只是却不太好猜。长公主也道,“元元虽画的好,但是却不好猜呀!”立时有人符合道,“这画若是配上‘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倒更贴切一些!”长公主赞同道,“确实不错!”被长公主夸赞的安裕瑚矜骄的笑了,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姚可清这边看,意识到安裕瑚的炫耀,姚可清只作不知,并不理会。若云又拿出一副画轴,“现在呢是观画猜诗,自然以一刻钟为限,看谁先猜对!”姚可清看了画觉得确实画的不错,大约是宫中的画师画的,画中的景象倒是与水天一色有些相似,只是画中却是晚上,树影斑驳,临水楼台,一塘莲香,意境幽远。大约是刚刚被夸赞,受了鼓励,安裕瑚很快就道,“可是‘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若云却笑着反问,“安二小姐可要想好,错了可是要受罚的!”安裕瑚踌躇了片刻道,“罢了,我就想得起这一句,罚就罚吧!”若云便笑道,“既然如此,大家便想想怎么罚安二小姐吧!”果然错了!安裕瑚有些沮丧,但是她自认才高,也并不惧罚。安平郡主低声问姚可清,“你猜到了吗?”姚可清点头低声告诉了安平郡主,安平郡主立刻就道,“是‘胭脂雪瘦熏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吧!”若云有些惊讶道,“郡主猜对了!正是这两句!”安平郡主得意的冲姚可清挑了挑眉,姚可清报之一莞尔一笑。端元公主探身向坐在不远处的长公主抱怨道,“晨儿她作弊,我刚刚看到她跟可清咬耳朵了,肯定是可清告诉她的!”长公主看向正浅笑跟安平郡主低语的少女,眉眼清冽,这样淡泊从容的女子也不知能不能当起一家主母的担子?众人闹着要罚安裕瑚,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最后还是长公主开口定夺的,“既然刚刚是咏荷的,就罚她去水塘采几株荷花来供大家观赏可好吧!”采荷花又不用安裕瑚亲自动手,不过是跟着去看着丫头们动手,安裕瑚欣然接受了。若云又令人搬来一面小鼓,大约是要行令了,布置妥当了,若云执着一支花枝道,“公主新得了难得的好酒,我们便行个令,从公主那里讨些酒喝罢!也不作太难,便以诗为令,鼓声停时花枝在哪个手里就该哪个起句,下一个接的须得以上一句结尾的字起,无拘是引用古人的,或是自己作的,只要能连上便作数!接错了或是接不上都要罚酒!”端元公主倒也大方,即刻让人将酒呈上来,安平郡主鼻子灵,轻轻一嗅就知是好酒,笑道,“为了多喝几杯,我还宁愿受罚!”众人皆笑了,联句并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长公主又离了席,众人也放下拘束,尽情的玩闹起来。如此玩了两轮下来,姚可清一杯酒也没被罚,暗自庆幸,忽然旁边的姚可容低声对她道,“安二小姐怎么去了那么还没回来?”出了门就是池塘,如此近的距离,按道理人应该早就回来了呀!姚可清看了看外面,水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看的人头晕,这样热的天,更不可能在外面逗留,但是事不关己,姚可清不想理会。姚可清安抚道,“池塘边路滑难走,许是去更衣了吧!”姚可容“哦”了一声放下心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女子惊声尖叫的声音,屋内众人吓了一跳,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个个面面相觑,一个嫩绿衫子的少女在丫头的搀扶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来了,哆嗦着手指着外面道,“死人了,死人了,水里……水里……”安平郡主瞳孔一缩,立刻奔出门去,端元公主也立刻跟过去了,余下的人互相看了看,胆子大的也跟着出去了。安平郡主走到外面往水里一看,泛绿的水面上果然浮着一个尸体,安平郡主皱眉指着人一个个吩咐道,“你找两个会水的仆妇撑着小船把人捞起来,你去通知长公主!”不过片刻人就被捞上来了,就放在外面临水的平台上,原本还在平台上凑热闹的众女都嗖的一下被吓的又躲回屋子,安平郡主轻嗤一声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和脉搏全无,皮肤冰冷,看来早就断了气了。因是溺死的,整张脸都肿胀着配着惨白的肤色,怪吓人的,有人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就又立刻别过头去。姚可清看着那一身似曾相识的衣裳陡然记起这是谁了,尚未开口就听到安裕琼突然尖叫道,“是宝珍!是我妹妹的丫头宝珍……我妹妹呢!小瑚了?小瑚去哪儿了……”安裕琼说着就要往宝珍那边扑去,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死的是安裕瑚的贴身侍女,刚刚陪着安裕瑚一起去采莲的宝珍,现下宝珍死了,那安二小姐……安裕琼也想到了这一点,两眼一翻就倒下了。安平郡主又探身往水里望了望,水里再无其他了,安裕瑚人呢?悠悠转醒的安裕琼泪如雨下,低声呜咽道,“小瑚……”端元公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