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没过两天竟真的送来了余若涵的生辰八字,姚可清知道后吓了一跳。
过年的时候她使计特意让姚家跟余家疏远了的,前几天那个被姚启辰收买的婆子她还让朱氏送到姚崇明那里去了,就是想让姚崇明对余家的厌恶更深一层,现在怎么余家突然就要跟姚家结亲了?
面对姚可清的询问,朱氏一愣,“那天那婆子是有提过这事,但是我只当是那婆子的托词,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那天二哥是不是也在?”姚可清问。
“是呀!”朱氏又是一愣,“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二少爷最先提的!”
是自己大意了,姚可清在心里叹道,她以为姚启辰只是想算计自己而已,没想到他还有后招,哪怕算计自己不成,也不能跟余家断了关系,所以才暗示媒婆说出那番话的,他大概是用的小苗氏曾经向余夫人献药一事来逼迫余家答应这门亲事。
她好不容易才跟余家撇清关系,姚启辰此举让她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门亲事……不能做成呀!
姚启康虚岁已经十八了,也老大不小了,姚崇明本也是打算今年就将他的亲事定下来的,但是去年年底小苗氏出了事,他的计划也就耽搁了,本想自己慢慢看的,现在余家主动结亲,对象还是余家嫡系嫡出的长女,收到余家送来的庚贴,姚崇明喜不自胜的请了媒人去提亲,这门亲事终于摆上明面了。
作为当事人的姚启康知道时倒是忍不住欢喜,屡试落第的姚启康却有几分自卑的情绪,如今忽闻自己跟余家嫡女订了亲,几乎都不敢相信,从姚启辰那里得了肯定的回答,才真的欢喜起来。
姚启康是高兴了,而余若涵却如遭雷劈般的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去年三皇子选妃,虽然余家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但是余家早跟余贵妃商议过了,三皇子妃另有人选,最终定下的是平西侯的嫡长孙女,余贵妃承诺定会给她指一门显赫的婚事。
可是就是这样的婚事吗?姚家大公子?这样一个寂寂无名的人物……
“不……怎么会这样……”不敢质疑父母之命,余若涵独自在屋里垂泪。
不甘不愿,余若涵不想要这门亲事,想了想,余若涵似乎是有了主意,写了封信交给心腹丫环。
不多时丫头回来了,余若涵满脸期寄的看向丫环,丫环却苦笑着摇头,“贵妃娘娘让奴婢转告小姐……安心绣嫁妆……”
“不……”余若涵跌坐在地。
“小姐……姚大公子虽然平庸了些,但是好歹没什么坏名声,有家族帮衬,前程也不会差的!”丫头安慰道。
“不……”余若涵掩面而泣,她想嫁的不是这个人!她不要嫁给这个人!
在家安心绣嫁妆的姚可容突然收到了余若涵的来信,信上说想请教她一些针线的问题,问她什么时候方便,想登门请教。
虽然姚可容跟余若涵不过是数面之缘,并不熟捻,但是姚可容想余若涵如今跟姚启康订婚了,大概是她想偷偷看眼未婚夫婿,所以才假托请教针线的,余若涵进门就是她的长嫂了,日后她难免有要求着她的时候,再者如今除了绣嫁妆,她也无旁的事,便立刻回信了,随时欢迎余若涵到访。
收到回信,余若涵就真的带着针线登门了。
“屋子里乱了些,请多多包涵!”姚可容不好意思道。
姚可容马上就要出嫁了,还住在姨娘的院子里,怎么也不像话,前不久朱氏才将厢房收拾出来给姚可容住,姚可容才搬进去没几天,东西都还没理顺。
余若涵见屏风上还搭着半成品的绣活,再看姚可容一脸平顺的笑意,想来姚可容对这门婚事是及其满意的,不过是个庶女,却能嫁给侯府世子,而她堂堂嫡女,竟然只能嫁个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心里越发不平起来。
“这是哪里话,我瞧着倒比我屋里还整齐!”余若涵拿过桌上姚可容绣好的一叠帕子看了看,手艺确实好,比她好了不少,所以她借口来请教姚可容刺绣技艺,她家里人也没怀疑。
“我这两天绣牡丹,怎么绣都觉得绣的不像,妹妹帮我看看吧!”余若涵将自己带来的绣品拿了出来。
论年纪余若涵比姚可容略大,所以称姚可容为妹妹也不为错,但是姚可容却误会成了另一个意思,殷勤的指点她绣艺,“你再把线分细一点儿,绣出来就好看了!”
余若涵一边听着姚可容的指点,一边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眼看到了吃中饭的点儿,还没消息传来,余若涵就有些急了。
看到余若涵一脸不耐,姚可容以为她是厌烦了,忙道,“咱们先歇歇吧!”
“好!”余若涵心不在焉的应了。
这时丫头们送上姚可容的午膳,连带着余若涵的那份也送来了。
“我们家都是各自吃饭的,你便在我这里吃些吧!”姚可容携余若涵入座。
余若涵推辞一番便坐下了,心里装着事儿,便有些食不知味,吃罢饭了,漱口的时候,她那消失了许久的丫头才回来,但是脸色并不好,余若涵心里一慌,借口更衣,带着丫头去了净房。
“怎么了?没得手吗?”
“奴婢想尽法子,也没能出二门!”丫头叹道。
“门禁竟这样森严?”余若涵讶异道。
“二门口有个小亭子,桌椅茶水一应俱全,看门的婆子就坐在里头,不比别的府上,都是站着当差的,连个躲懒的时候都没有,奴婢找不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