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辞珩再次来到他买下的小院时,看着眼前的场景他都惊呆了。
坍塌的围墙,破碎的瓦片,焦黑的砖块,残败的屋梁,空气中还充斥着炭火的味道……
“怎么会这样?”陈辞珩不可置信的嘶吼道。
才一天!才一天而已!他都还来不及采买家具仆人,一切就化为灰烬了。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闹,大清早也不让人清净!”住在隔壁的邻居不耐烦的开门嚷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辞珩指着废墟问道。
“烧了呗!你长着眼睛不会自己看呀!”邻居头发还蓬着,显然是刚被吵醒的。
“怎么烧的?”陈辞珩耐着性子问。
“我怎么知道?”邻居打个哈欠,“听昨天来救火的官兵老爷说,好像是不知哪家的小子调皮,将爆竹丢到院子里去了!”
“难道就没抓到人吗?”陈辞珩有些急了。
邻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大半夜,谁知道是哪个丢的!要不是官兵老爷们来的及时,我家都要被连累了!咦~隔壁是你家?看着不像呀?”
邻居上下打量了陈辞珩一番,穿着华丽富贵,怎么看都不像是住这种地方的人。
陈辞珩气的牙齿咯咯作响,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回到侯府,陈辞珩又觉得无脸去见莫桑,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害的你……”终究陈辞珩还是经不起莫桑的温柔攻势,将房子被烧毁的事情告诉给了莫桑。
“不关表妹的事,表妹不必自责!为了以防事情闹大,被父亲母亲知道,我待会儿还要去官府把这案子结了!就当是一场意外!”陈辞珩说的咬牙切齿。
“若不是我想出这个主意,表哥也不会损失惨重,是我害了表哥!”莫桑说着就开始垂头抹眼泪了。
“表妹!是我害了你才是!”陈辞珩伸头抬起莫桑的头,亲手给她擦拭泪痕,“是我先招惹了表妹,却给不了表妹名分,表妹却还是心甘情愿跟着我,而我连一个安定的处所也给不了你!”
“我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莫桑哭着摇头,“只要能陪在表哥身边,我什么都不要!”
“表妹……我……”陈辞珩感动的一把抱住莫桑。
“表哥就安心的准备婚事吧!姚家大小姐是个温柔娴熟的人,表哥好福气!”
“表妹……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莫桑说的越多,陈辞珩就越觉得愧疚。
“表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陈辞珩执起莫桑的手动情的说到。
房子被烧毁,姚可清也不用再担心陈辞珩和莫桑私底下作出什么勾当来,倒是安心了。
春闱在即,春闱之后一个月,就是方牧临和苏珍的婚礼,随着时间逼近,苏珍心里愈发忐忑,几乎一天写一封信给姚可清,信里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苏珍大概是想借此分散注意力,不去关注越来越近的婚期。
才从宫中回来,姚可清就又收到苏珍的信,信里无外乎是说一些今日苏家发生的事,诸如今天她处理了什么事务,她的侄子做的功课此类的。
姚可清提笔回信,将今日在宫中参加端元公主及笈礼的事告诉苏珍。
作为耀帝唯一的女儿,这场仪式举办的十分盛大,因皇后不在宫中,所以耀帝特别恩准皇后的母亲进宫主持。
端元公主已经及笈,会试也马上要举行了,驸马的人选应该很快就要选定了,而苏珍和方牧临的婚期也快到了。
放下笔,姚可清想,这件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姚夫人来了!脸色很不好!”房嬷嬷匆匆忙忙的进来。
“快请进来!”姚可清将信封封好,递给桂圆,“给苏姐姐送去!”
“姚小姐,还请你救救我的孩子!”姚夫人一进来就要跪下。
却被桔子一把拉住,“夫人坐下说话!”
姚夫人被桔子搀扶着坐下,哭的泣不成声,“我的孩子病了,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我想求姚小姐帮忙请个太医看看!我知道我这要求过分了,但是姚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夫人不必多言!我这就叫让人帮你请太医去!”说着,姚可清吩咐房嬷嬷亲自去请太医。
“桔子,你送姚夫人回去,桂圆,你与房嬷嬷一起,直接请太医去姚夫人家里!”
姚夫人感激不尽的谢了,要给姚可清磕头道谢,才站起来身子就发颤,哆嗦个不停!连话都几乎说不完整了。
范婶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夫人还没出月子吧?这坐月子最忌讳见风了!”
姚夫人哆嗦着点头,“是…是呀…我…我生下我儿才…才半个月…夫君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和孩子,已经…已经累的病倒了…,现在…现在是桂花看家…”
姚可清心下一凛,实在不放心姚夫人独自回去,便亲自送姚夫人回家。
姚夫人感激不尽,心知不该如此麻烦姚可清,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能拒绝这样的好意,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全部呀!
姚景行果然是病倒了,还没进门就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姚夫人听到后有些心疼的问,“夫君可喝过药了?怎么还咳的这么厉害?”
姚景行隔着门回道,“已经喝过了,夫人莫进来,当心染了病气!”
“刚刚送药老爷也不让奴婢进去,只让奴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