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能陈辞珩早就想到过了,所以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这都不重要了,这事儿从来由不得他做决定。
“表妹,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一切都等母亲从姚家回来再说吧!”陈辞珩现在只剩下如此苍白无力的安慰了。
莫桑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有下人来敲门。
“谁?有什么事?”陈辞珩示意莫桑不要出声,隔着门问。
下人站在门外传话,“世子,侯爷在书房等您!”是陈满江书房的小厮。
“表妹,你先回去吧!我去见父亲!”目送莫桑离去,陈辞珩整理了一下衣装,推开门吩咐道,“走吧!”
且不说陈满江要如何教训儿子,莫氏在去姚家的路上心思百转,知道去姚家必然会遇上代姨娘,千般万般的不情愿,尽管她不愿意,路上又故意磨磨蹭蹭的,终究还是到了姚家门口,莫氏坐在车上不愿动身,贴身丫头提醒道,“夫人,已经到了!”见莫氏没说话,丫头又喊了一声“夫人!”
“知道了!嚷嚷什么呀嚷嚷!”莫氏没好气的瞪了眼丫头,一咬牙硬着头皮下车了。
随行的婆子敲开门房,递上名帖,莫氏很快就被人迎进门去了。
作为侯府唯一女主人的朱氏负责接待到来的莫氏,“陈夫人,请上座!来人,上茶!”
莫氏无心跟朱氏客套,直奔主题,“今天我来呢主要是想探望一下姚大小姐的病情!也不知道姚大小姐身体如何了?伤的严重不严重?”
“用的是上好的伤药,伤口也早就已经愈合了,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容姐儿一直嚷嚷着头疼,大夫又没瞧出什么来!着实让人担心的很,这会儿她的姨娘正守着呢!”
大夫没看出问题,但是偏偏自己又说头疼,朱氏这话里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年轻姑娘怕疼也是正常,既然这样,那我也该去看看才是!正好给她带了些东西来!”莫氏心里装着事,没领会到朱氏话里格外的意思。
“大小姐好福气!妾身在此替大小姐谢过陈夫人了!只是我家五哥儿马上就要吃药了,我不在,五哥儿就不吃药!我这边不得空,不如叫三小姐来陪您过去吧,她跟大小姐是亲姐妹,又住在一块儿,方便的很!”朱氏说完也不等莫氏回答径自吩咐人去请姚可怡。
不想片刻之后来的却不是姚可怡,而是姚可清,“三妹昨晚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陈夫人,所以就请我代劳了!”
朱氏看着姚可清明镜般的眼睛,莫名的心虚,不敢直视姚可清的眼神,“那……那就辛苦你陪陈夫人去一趟了!”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正要去看大姐呢,正好与陈夫人一道!”姚可清静静的看着朱氏道。
“这样倒是正好了!那陈夫人就随二小姐去吧!”朱氏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催促着她们二人离开。
姚可清一走,朱氏的脸就垮下来了,冲一屋子伺候的下人问道,“刚刚是谁去传话的?”
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战战兢兢的站出来跪下了,“是奴婢!是奴婢去的!”
朱氏问,“三小姐真的感染了风寒?”
“奴婢,奴婢不知!”丫头突然带着哭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没见到三小姐?那你如何传话的!”朱氏又问。
“刚刚夏香姐姐吩咐奴婢去叫三小姐过来,说是夫人您吩咐的,奴婢出了院子,路过幽篁馆的时候碰上莲衣,莲衣问奴婢去哪儿,奴婢就老老实实的都说了,然后莲衣就硬拉着奴婢去找红玉姐姐,奴婢挣脱不得,就被她硬带着去了,然后莲衣就把奴婢说的话都告诉给了红玉姐姐,再后来二小姐就出来了,带着奴婢回夫人这里了……”
原来这丫头根本就没见到姚可怡的面,朱氏气的脸皮涨紫,半天说不出话来,蓦地却又泄了气,她没想到自己才动了一点儿心思就被姚可清识破了。
好不容易通过斗垮小苗氏一事修复的感情可不能就这样土崩瓦解了,在长乡侯府专权数十年的小苗氏都被她斗倒了,自己这样一个根基不稳的外乡人,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更何况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朱氏的眉头皱了又展,展了又皱,好半天才对地上跪着的丫头挥手,“你下去吧,就当没这回事儿,若是敢再多嘴,我可不会轻饶!”
丫头千恩万谢的走了,夏香却替朱氏鸣不平了,“这小蹄子不将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对二小姐言听计从,夫人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要是别人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的可不是她!”朱氏看着夏香,眼里的不满是再也掩饰不住了,“夏香,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一直容忍着你,可你却不知悔改,屡屡挑拨我跟二小姐的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只是一直以来我想着弟妹人都不在府里了,我也就没必要揪着以往的那些事不放了,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可就不要怪我容不下你了!”
“夫人,奴婢也是为夫人着想呀!这丫头不听夫人的吩咐也是事实呀!”夏香还在狡辩。
“我刚刚明明是吩咐你去给怡姐儿传话的,可你转头就找了这么一个丫头去,是,你是大丫头,不必做传话跑腿这样的小事,但是你让这样一个谁都欺负一把的打杂的小丫头去传话,还让她从幽篁馆门口过,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