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呀!让我好找!”这时一道俏皮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里有好几个姓姚的,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去寻声音的主人。就见一个穿撒金洋红衫子的小姑娘笑眯眯的过来了。
姚可清觉得这姑娘分外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这小姑娘显然也发现姚可清没想起她来,不由有些失望的嘟嘴提醒到,“姚姐姐,我们几个月前才在十姐家里见过的……”
姚可清这才想起她是谁来,“是苏家十七小姐呀!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吗?”
苏十七闻言立即笑了,“今日我堂嫂陪我来的,结果我跟堂嫂走散了,满院子也没一个我认识的人,刚刚听别人说起方家的两位姐姐来着,便想着姚姐姐是不是也一块儿来了,就来碰碰运气!倒没想到姚姐姐真的在这里!”
这么说来,苏十七的作品也过了初选,看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苏十七瞧着一派天真娇憨,却不想内里本事不小。
显然在坐的几位都没想到小小年纪的苏十七竟然这般有本事,又见她活泼可爱,都开始逗她了,安二小姐也不再揪着姚可清要切磋了,而苏十七面对众人的逗笑,应付自如。
安二小姐坐了不一会儿就被丫头叫走了,而苏十七却粘着姚可清不放了,也不急着去找堂嫂,姚可容不禁好奇,“这么久都没见你堂嫂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找过来?”
苏十七一脸淡定道,“没事儿,待会儿评比开始的时候堂嫂肯定会在锦绣堂等我的。”
姚可容想着刚刚跟小苗氏分开时苗氏也是叮嘱她待会儿去锦绣堂汇合的,便不再多问。见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在往锦绣堂的方向去,便提议去锦绣堂。
锦绣堂是个三层楼的殿堂,据说是当年先帝微服私访来听戏的地方。正北面是一个三丈见方的舞台,此时上面已经摆好了架子,舞台下方摆了两排椅子,想来待会儿架子是用来挂着各家各户的参赛作品。
小苗氏留了丫头在门口等着,看见姚可容等人,忙迎过来,“夫人在二楼等着呢!”
待看到一旁的苏十七不由一愣,苏十七也识趣儿的跟姚可清作别,“我去找我堂嫂了!”
二楼三楼都是给权贵人家或者是安家相熟的人家,一楼也是一些平常人家,苏十七的父亲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小官,自然只能去一楼了。
才坐定就瞧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来了,正是主人家和各位参与评审的夫人以及绣娘。
走在最前头,花白头发的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富宁侯府的老夫人,扶着她左手的是皇后娘娘的长嫂,如今的富宁侯夫人,跟在富宁侯夫人身后的是候府的大少奶奶,老夫人右手边是她的侄媳妇,英国公府夫人,英国公夫人身后跟着她的两个儿媳妇,跟英国公夫人并排走的是她的弟妹,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瞧着跟大少奶奶年纪相仿,三夫人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正是安裕瑚。
富宁侯老夫人在大堂中央站定,在坐的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才道,“感谢各位赏脸,粗茶淡饭招呼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
“老夫人客气了……”
来宾们客套了一番,老夫人才接着道,“这次举办这个刺绣比赛,主要是为了庆贺皇后娘娘有喜,咱们也想沾沾皇后娘娘的喜气!所以呢,就请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办了这个比赛,又特地请了十位最为公平公正的夫人和十位绣技出众的绣娘做评审,才评出最优秀的十幅作品呈给皇后娘娘过目。”
老夫人说了这番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英国公夫人忙接着道,“待会儿丫头们会一一捧出各位的参赛作品,二十位评审中,若有一半给出优或者良的评价则视为通过,若有一半给出中或者下的评价则为不通过,通过的作品会挂还在舞台上的木架上展示。”
说完就请各位评审入座,然后安家众人便坐在了左方的主人席位。
一声锣响,评比正式开始,两个丫头捧着锦盒走上台,打开锦盒,展开里头的绣品展示给评审看,是一幅国色天香,颜色鲜艳夺目,评审们看完之后相互交流了几句,很快给出了评价,得了六个优,十个良,四个中,没有下,这是通过了,丫头们便将绣品挂在台上的木架上。
丫头们井井有条的上台下台,评审们气定神闲的做出评价,观众席上不时低声说话,猜测着哪幅作品是哪家姑娘的。
木架上已经挂了将近一半的绣品,姚可容的作品却还没有出场,姚可容不禁有些紧张。
小苗氏笑着安慰道,“容姐儿莫担心,我瞧着那台上许多绣的不如你,你的肯定能选上。”
姚可容笑着深吸一口气,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定,眼睛盯着楼下的舞台。
终于到了姚可容,丫头们才展开画卷,姚可容都紧张的要站起来了,被姚可怡摁了回去。
姚可容的作品一出来,锦绣堂里有瞬间的寂静,继而突然又热闹起来了,“这是画吗?”一位年岁较长的夫人招呼丫头们把画卷捧近一点儿,“咦,这又是绣的呀!”进了才看清又有绣的。
“画中有绣,绣中有画,能将刺绣和作画结合的如此天衣无缝也是难得!”这位夫人说完给出了优的评价。
“说好的是刺绣比赛,这半画半绣的实在是不伦不类!”这位夫人给了下的评价。
姚可容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这时楼下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