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辰一直躲在屋子里养伤,又有小苗氏的威慑,嫚萍又还好好活着,关于嫚萍和姚启辰的传言总算是渐渐消散了,这档子糊涂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因皇后有孕,宫里取消了各类宴饮,中秋,重阳都没有大肆庆祝,所以在即将入冬之际,沉寂许久的民间变得格外热闹了,富宁侯和英国公府以给皇后娘娘祈福为由,联合办了一个巧织女的刺绣比赛,不论出身家境,只要有意参赛,就可以将姑娘的拿手作品送到两府之中任意一家,然后安家将绣品登记编号,邀请京中最富盛名的十位绣娘和十位诰命夫人一起进行评分,评出最优秀的十幅作品献给皇后娘娘。
这个消息一出,京里顿时炸开了锅,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皇族一面,现在有机会将自己的东西呈给皇后娘娘,谁不心动呀!而且不论出身,这就意味着便是平民出身,也有机会一步登天,退一步说,便是没能进前十,被哪个夫人看中了,那也是机运呀!
姚可清不擅长刺绣,也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而姚可柔年幼,小苗氏就是有心让她去,姚可柔也没这个实力呀!若说姚家定要参加这个比赛,最合适的人只能是姚可容了。
苗氏想到了这一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里找了姚可容来,心里无比期盼,嘴上却风轻云淡,“咱们不求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但是也不能丢脸,你们姐妹几个里头,就属你手艺最精湛,你可要好好表现!”
苗氏想要出头露脸,姚可容自然也想,“是,孙女一定全力以赴!”
不同于小苗氏对姚可容又抬又压的态度,苗氏对于二房的子女都是颇为疼爱的,姚可容乖巧的态度更让苗氏十分满意,再加上代姨娘小产,苗氏很是有些内疚,都补偿到姚可容身上了。
姚可容得了苗氏首肯,顿时有底气多了。
“二妹妹,你也知道的,我也就会画些中规中矩的花样子,只是这次只怕是拿不出手了…二妹妹你擅书画之道,还请你帮我这个忙,想个别致的式样…”
姚可容深知单凭自己一己之力难脱颖而出,便想让姚可清助她一臂之力。
画个花样子对姚可清是小事一桩,自然应了,“大姐想要什么样的?”
姚可容笑道,“二妹妹看着画就好!”
姚可清点头,“明日我让丫头给你送过去!”
姚可容忙道,“也不是那样急,再者我让丫头来取就是了!”
“也好!”姚可清嘴上随意答应了,第二日还是早早的画好了样子给姚可容送过去。
姚可容打开一看竟是一副山水画,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让人惊叹,这配色着实惊艳。
姚可容虽是姐妹中绣活儿最好的,但是满京城比她绣艺高超的大有人在,她想靠技艺取胜实在是难,所以姚可清另辟蹊径,从色彩构图着手,便是不能制胜,也能脱俗。
姚可容明白了姚可清的用意,心里十分感激,也就格外的用心起来,整日窝在房里一心刺绣,甚少出门了。
因两个儿子接连栽在丫头身上,小苗氏对姚启康和姚启辰的管教越发严厉起来,碍于精力有限,实在是分身乏术,没有时间来暗算姚可清姐弟了,姚可清也有时间来处理琐事了。
这一日十锦布庄的管事来求见,“果然如小姐所料,有人以重金收买布庄的绣娘,好在小姐早有防备,早早提点了诸位绣娘,叫她们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暂时无人敢应。”
姚可清点头,“如此甚好,只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离截止日期尚早,还要多加防范才是!”
若论绣艺,当然还是以刺绣为生的绣娘更擅长,在刺绣比赛的消息一出来,姚可清就料到必定会有人家作弊,收买绣娘替自家女眷刺绣,便早早吩咐看管好自家产业名下的绣娘。
姚可清这边防着别人了,却不想姚家也有人有了歪心思。
这人不是旁人,是唯一有资格参赛的姚可容的生母代姨娘。
代姨娘无时无刻不盼着姚可容能出人头地,这样的机会她自然想牢牢抓住。
看着姚可清送来的花样子,代姨娘也是赞不绝口,“就凭这绣样,都是数一数二的了!”
姚可容对于姚可清的相助也是十分感激,“二妹妹才华横溢,自是旁人赶不上的!”
代姨娘不置可否,“二小姐是生错了女儿身,若是男儿怕是不得了了……”
姚可容笑道,“姨娘说什么呢,二妹妹便是女儿那也是及其出色的!”
代姨娘不接话了,反而凑到姚可容耳边耳语道,“姨娘有个主意,保管让你这次能脱颖而出……”
姚可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在那里。
代姨娘将声音放的更低了,“姨娘找了个擅长绣山水屏风的绣娘,让她替你将绣样绣出来……”
代姨娘话未说完姚可容就吓得站起来了,连连摇头,“姨娘,这可使不得!这事儿是万万行不通的!您能想到这个主意,别人又岂会想不到?那安家肯定也能想到,必定有法子防着呢!到时候若是东窗事发,丢脸事小,欺君那可是大罪!”
代姨娘一时语塞了,好半天才道,“是姨娘一时糊涂了,好在大小姐心里明白,不然……可就是姨娘对不住你了!”
姚可容这才松口气,拉过代姨娘的手安抚,“姨娘也是关心情切,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也不图能名列前茅,只求不丢了姚家的脸面!”
代姨娘也是因着姚可容年岁大了,所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