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这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件事果然就传了几日就散了,闵建霖觉得很是不解气,“真是便宜他了!竟然还想让咱们背黑锅?哼!谁给的他胆子?看小爷不治死他!”
“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他已经缩在家里不出门了,也算是认输了,何必揪着不放呢?”宋子清知道闵建霖是打算将陈辞珩跟莫桑的事情传出去,但是到底关系到女子闺誉,这么做未免太阴损了。
闵建霖点头,“要不是忙着北边的事儿,我非玩死这小人不可!”自从上次姚可清一句有意无意的话,宋子清回来细细排查,果然发现端倪,后来顺藤摸瓜,摸出一条大鱼,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知道这事儿的人就几个,只等收拾了瓦刺,就回头收拾内贼了。
“这回了结了北边的事,也能清闲几年了!到时候你再跟他玩不迟!”宋子清深知闵建霖有仇必报,以恶制恶的性子,只能在心里默默为陈辞珩哀悼了。
闵建霖嘿嘿一笑,“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想到有人在打军事布防图的主意呢?”
宋子清嘴角微微一动,抿了口茶,“你应该问你怎么就没想到呢?跟瓦刺年年打仗,打了这多年了,他们什么样的龌龊手段使不出来?多用脑子想想就想到了!”
闵建霖嗤了一声,知道宋子清没说实话,但因怕涉及什么军事秘密,也不再追问,继续说起刚刚的话题来,“你说陈辞珩那么小心眼的人,他会不会寻思着找姚家三公子报仇呀?”
宋子清看了眼闵建霖没说话,以陈辞珩的性子必定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报仇是早晚的事。
闵建霖又道,“尤其是我又摆了他一道,他也不笨,早晚会想到我们身上,只是还有一个多月咱们就要走了,到时候他将咱们的账算到姚三公子身上可怎么办?”
宋子清闻言眉头不由皱起来了,还没来的及想出法子,闵建霖就拉着他往外走,“走,咱们得给他提个醒去,不然到时候要是被小人给害了,我得内疚一辈子!”
闵建霖走出了公主府的大门才想起来他跟姚家非亲非故的,拿什么理由去姚家姚启珅呢?不由愣在马上了,见宋子清调转马头往崇国公府去了,忙策马跟上。
不得不说郑映卿那信口胡诌的本事还是挺叫人佩服的,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上至苗氏,下至寿安堂里洒扫的小丫头都哄的心花怒放了。
因郑映卿说他跟方牧临打了赌输了,如今他也不好意思再登方家的门,但是又恰好有学问上不懂的地方想要请教方家老爷,所以想让姚启珅陪着他一起去方家,给他壮壮胆。
苗氏被郑映卿哄的都找不着北了,笑眯眯的答应了。郑映卿都走出去老远了,苗氏还不住的跟小苗氏感慨,“真是个嘴甜的孩子!会说话,咱们家的孩子跟他一比,简直比锯嘴的葫芦还不如了!”
小苗氏笑着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苗氏是不常出门走动,若是多出去几次定不会这么觉得,郑映卿简直是新一代的纨绔代表,虽不是什么走鸡遛狗之辈,但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是占了全了,不过看着姚启珅跟这样的人来往,她心底是止不住欢喜的。
在苗氏面前是一种说法,见了姚启珅却是另一种说法,说是方家老太爷有事找他,姚启珅从书里头伸出半个脑袋看了眼郑映卿,哼了一声,又继续埋头看书了。自从那年郑映卿爬墙之后,姚启珅对他是嗤之以鼻的。
郑映卿急了,“是真的,我不骗你!”姚启珅不理,郑映卿便拿出在宋子清面前屡试不爽的杀手锏来,“阿珅,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没关系,你尽管怪我好了,总归是我做错了……”一边说,一边甩着袖子抹眼泪。
作了半天戏,也不见姚启珅有反应,一抬头就被迎面泼了一杯茶,姚启珅恨恨的将茶碗丢在桌上,“你老老实实说事,不然我这就叫人把人赶出去!”
郑映卿叹了口气,“你这小孩真不可爱!像你这样大的孩子就该一天到晚笑嘻嘻的才讨喜!”见姚启珅又拿起一碗茶,郑映卿忙正经道,“是别人托我来找你的,真的!这回不是骗你的!”
姚启珅放下茶碗,“谁托你找我?”
郑映卿一边优雅的擦着脸上的茶叶末子,一边懒洋洋道,“是闵建霖和宋子清叫我来找你的,你认识他们吧?闵建霖说有话跟你说,但是他跟你们家不熟,不好突然造访,就拉了我来做苦力!”
见郑映卿一脸狼狈,姚启珅叫人打水给他梳洗一番之后才跟着他出府。
出了门,郑映卿领着姚启珅穿过三条街,在街边一个小店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颐的闵建霖,闵建霖将最后一个虾饺从宋子清箸下抢走,塞进嘴里,指了指旁边的板凳,“坐坐坐……这家的点心都不错,我每次出来都要吃的,你们要不要尝点?”
郑映卿家里管的严,轻易不敢吃外面的东西的,就反问道,“你觉得我能吃吗?”
闵建霖耸耸肩,又看向姚启珅,姚启珅刚吃过饭不久,就婉拒了。
闵建霖又向一碟油炸小黄鱼伸出筷子,宋子清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先说了再吃!”
闵建霖不知宋子清和姚启珅之间的心结,心里疑惑这事儿宋子清也是知道的,怎么他不说反而要自己说呢?再说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他的错,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不理会宋子清,夹起一条小黄鱼咬一口,享受的不住点头。
郑映卿一巴掌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