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放心了,“我只当是你们俩闹了别扭,还想来劝和的!既然是因为这事儿,你也有了打算,我就不插手了!”
“是我的不是,该早些跟伯母说一声的,害得伯母百忙之中还要为我们姐弟操心费神!”姚可清起身致歉。
闵氏忙拉了她坐下,“能费什么事,不过是走一趟罢了,只要你们好,别的就都不重要!如今知道你们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姚可清再三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知道闵氏是真的不介意,心里才好受些。
“只是你也太心急了些,小孩子要慢慢教,你平日又是最疼他的,这样一下子说了重话,他如何受得了,难怪会难受的!搁谁都不好想!”在闵氏看来,姚可清这次下手有些重了,姚启珅还小,但瞧着却是个小大人了,比跟他同龄的苏景不知懂事了多少倍,姚可清太心急了。但转念一想,姚可清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已经不容易了。
姚可清点头,虚心受教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对他的期望自然高了些,教他也是十分用心的教的。今日话虽说的重了,也是为了他好,他不可能依赖我一辈子。我知道我说的他都能明白的,只是不愿意接受,等他想明白了就好!”
闵氏虽觉得姚可清姐弟感情好,但委实没瞧出来姚启珅有多依赖姚可清,小孩子粘人很正常,但想到姚家那特殊的情形,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也不能跟别的孩子一样的要求,或许姚可清的教育方式更适合姚启珅,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你有分寸就好,小孩子性子倔,但珅哥儿是个明事理的,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到时候你再好好哄几句,也就没事了!”
“多谢伯母,我知道了!”姚可清点点头,又问起苏珍明日的笈礼。
“都准备妥当了,伯母还要谢你呢!我们苏家总共就六个主子,伺候的人也少,这次笈礼因为元公主要来,倒是不好办的太简陋了,原先备下的就都不够了。若不是你帮忙在余味居定了席面,我哪里能这么清闲!”
宴请最主要的就是席面了,闵氏原本不打算大办的,却被端元公主突然打乱了计划,姚可清知道闵氏定会忙的手慌脚乱的,就叫余味居的掌柜上门找闵氏,主动承担了七月初三那日所有的席面,闵氏虽有从酒楼定酒席的打算,但当时事情紧急,很难找到愿意承接的铺子,而且难免会被酒家趁火打劫,余味居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伯母可别谢我,我这是给自己的铺子拉生意呢!我可是要赚伯母银子的!”
余味居给的价格十分公道,只收了原料钱和一点儿加工费,别的是一分也没收了,姚可清这样哪里就赚了钱,只怕还要倒贴了。
闵氏领了姚可清的情,心里越发疼爱她了。
第二日一大早,苏珍就起床了,虽然离吉时尚早,但沐浴上妆,样样都马虎不得。
姚可清用了早膳本来是要陪着苏珍的,但是苏珍的大嫂一大早起来就告了病假,原是昨晚腹泻,脱了力,早上都起不来了,闵氏一边忙着苏珍的及笈礼,一边要给周氏请医问药,实在忙不过来,姚可清于心不忍,就主动提出去照料周氏。
闵氏此刻也顾不得这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将照顾周氏的事情交给了姚可清。
苏景不放心他的母亲,也不去外院玩了,撇下闵建霖和姚启珅就在内院陪着苏大奶奶周氏。
闵氏想着苏景也大了,男女有别,怕影响了姚可清的名声,便让姚启珅去陪着姚可清。
姚启珅此时心里正别扭着,但闵氏说的在理,他也不愿姐姐名声有碍,便去了,嘴里只称是陪苏景去的。
为了保险起见,请了大夫看过以后,又请了太医来看,两人诊断一样,开的方子也分毫不差,姚可清才放心的叫人煎药给周氏服用。
姚启珅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姚可清,既想跟她说话,又不想跟她说话,姚启珅的别扭姚可清看在眼里,知道他还没转过弯来,也不逼他,由着他去。
周氏喝了药,精神好了些,姚可清让厨房做了养胃的小米粥,周氏吃了一碗,过了一刻钟,周氏没觉得有不适才松了口气。
闵氏抽空来看了一回,知道周氏已经喝了药,又吃了东西,便也放心了。
周氏却觉得很是内疚,“今儿珍姐儿及笈,娘给媳妇安排的事儿媳妇不仅做不了了,还要连累娘照看我,我真是觉得没脸了!”
闵氏安抚道,“岂是你愿意病的?也是你这几日给忙坏了,才病了这一场,你好好歇着吧!你就是好着,左右不过是帮忙迎客罢了,我也顾的过来!”
周氏又向姚可清致歉,“姚二小姐是客,我们家却把客人拿来使唤,都是我的罪过,等我身子好了,亲自整治一桌酒席给姚二小姐赔罪!”
闵氏是无奈之下才麻烦姚可清的,她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遂十分赞同周氏的话。
姚可清笑道,“酒席就不用了,苏嫂嫂若是得闲就给我绣个扇面吧!”
周氏绣的一手好双面绣,不过外人甚少知道罢了。
周氏忙道,“这使得,你喜欢什么样子只管说。”
“上次苏大嫂绣的那幅傲霜菊花就很好了!”姚可清道。
那幅菊花周氏是早就绣好了的,如今见姚可清说要,便知道姚可清并不是在意那一幅扇面,只是怕自己过意不去,才要的,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周氏立即吩咐人把那扇面找了出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