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已经赏了奴婢们好多东西了!”姚可清对下人大方在整个长乡侯府是出了名的,下人每季能制两套衣裳,一支银簪,一对银耳环。但姚可清有时候在店里打了贵的首饰,店家会附送一些银制的便宜的首饰,姚可清便拿去赏给身边的丫头。但是姚可清却没有把自己的旧衣服赏人的习惯,她给别人的东西一律都是新的,便是丫头们两套衣服不够换,她便另给她们制,也不给自己穿过的旧衣裳。
“拿着吧!就当攒嫁妆了!”姚可清拿出那两个荷包,连匣子给了桂圆。
桂圆脸一红,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小姐...”
“这簪子你倒是还能用上,桔子就只能拿着看看了!”桔子有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普通的簪子根本簪不住,都是用结实的粗粗的铜簪子绾发,所以那天晚上,姚可清才会拿桔子的发簪做武器。
“那倒是,就属她每个月用的头油最多了!”头发越多,就越难绾起来,用的头油就越多。
果然,桔子拿到簪子虽欢喜,但到底用不上,对着镜子里的一头青丝感叹了良久。
这一日,姚可清带着几个丫头在书房里裱昨日画的童子捕蝉图,姚可容和姚可怡竟然来拜访了。
姚可清手上正忙着,脱不得身,只好将人请到书房来。“闲着无聊,便自己裱画,屋子里有些乱,大姐和三妹将就些!”
“是我们打搅你了才是!”姚可容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二妹妹是个雅人,不像我,连写的字都见不得人!”
姚可容这话不是谦虚,她虽有一手好绣活,但是才情平平,字也只是堪堪能入目而已。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大姐的绣活精致无比,我却是连针都不愿拿的!”姚可清前世绣技一般,重活一世也算不得个中高手。
姚可容面上笑了,心里却十分苦涩,说来说去,她就不过是占个手巧绣工精致而已,别的技艺没一样能拿的出手。虽然现在姨娘捏着母亲的把柄,母亲对自己好了许多,但难保哪一日母亲就会翻过身来,毕竟谁愿意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总会想方设法的讨回来。
姚可容没说话,姚可怡却突然开口了,“二姐的画画的真好,我也很想学,二姐愿意教我吗?”
众人闻言都惊诧不已,在姚可清的记忆里,姚可怡并不是个好学的人,功课一般,虽然她的容貌是姐妹中最好的,但她那火爆的性子却为她粉嫩的娃娃脸减了分。不过自从伤了脸之后,她的脾气倒是好了许多,不管是真变好了,还是装出来的,至少表面看上去是一个恬静的大家闺秀。
姚可清不知姚可怡打的什么主意,但私心里却是不愿意教她的,不是想藏私,而是嫌麻烦。“我也不过是随便画几笔,打发时间而已,算不得好,三妹若是想学,不妨请个先生来正正经经的教!”
姚可怡抿了抿嘴唇,道,“二姐是嫌弃我资质平庸不愿意教吗?”
姚可容悄悄拉了一下姚可怡的袖子,自从姚可清多次出手帮助她之后,姚可容便觉得跟姚可清关系亲近了许多,所以这次姚可清身子不适,姚可容才来探望的,而姚可怡听说她要去看姚可清便跟了来。只是姚可容没想到姚可怡竟然会这样说话,生怕她惹怒了姚可清,便偷偷不满的看了眼她。
姚可清没在意姐妹俩的小动作,“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若是真心想学,让我来教岂不是误了你!”
“没关系,我觉得二姐画的极好!”姚可清的婉拒并没有让姚可怡打消心底的念头。
姚可清叹了口气,姚可怡基本没什么基础,现在起步也晚了,再怎么教也不会有大出息的,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学画?“你为什么要学画?学画很苦,你若是只是一时兴起就罢了,何必让自己遭这个罪呢?”
姚可怡低下了头,几姐妹中就她没有着落,大姐是记名的嫡女,又有姨娘为她筹划,二姐是长房嫡长女,方家外孙女,一出生就什么都有,四妹有嫡母照应,五妹得了老夫人欢心,就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靠自己。
姚可怡突然的低落让姚可清和姚可容面面相觑,姚可容只得小心问道,“三妹,你怎么了?”
再抬起头,姚可怡的眼圈红红的,“在公主府的时候,平国公府和英国公府的小姐们常来给长公主请安。有时候也会去看望我,我们便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可是她们个个都有一技之长的,琴棋书画总有一样精通的,可我什么都不懂,也插不上话,轻易不敢开口,生怕被别人笑话了!”
姚可怡这话半真半假,姚可容却是相信了十成十,有些想替姚可怡说话,却又拿不准姚可清的性子,怕得罪了她,踌躇着不敢开口。
“三妹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学画的,我就劝三妹不要学了,临时抱佛脚,也成不了气候,倒不如学些别的,容易学会的!”原来是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姚可清算是明白姚可怡今天来的目的了,她并不是是真的想学画,不过是碰巧碰上自己在裱画,给了她一个开口的契机。
姚可怡被姚可清直白的话说的脸红耳赤,却咬牙道,“我琴艺一般,字也写的不好,就想着画或许会容易学一些!”
“既然如此,我倒还有一个别的法子!”
在姚可怡希冀的目光中,姚可清摊开宣纸,略想了想便提笔写起来,待姚可清搁下笔,姚可容和姚可怡忍不住凑过去看。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