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啊,又给你阿爹送饭啊?”一位挎着篮子穿着青色衣衫的哥儿路过一家铺子,里头的阿麽每到这个点都能看见张青然路过自家铺子,而且他家和酒楼也离得不远,左邻右舍的也都认得。

所以张青然每天中午往酒楼里送饭的场景自然是能撞见。

“是啊,苏阿麽还没吃饭吗?”张青然是庆祥酒楼掌柜的张龄实家的哥儿,长相和他家阿爹可是完全不一样,水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幸亏是像了孩子的阿麽,不然就掌柜的那双鼠目,不知道青然哥儿能不能嫁出去。

“正要吃呢,你赶紧去吧,别一会饭菜凉了。”苏阿麽也是个识趣的,这寒暄一两句就可以了,可不能耽搁人家吃饭。

张青然也不急,小心地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拿出一小碟糕点,“苏阿麽,这是我在家里琢磨出来的糕点,你们尝尝。”

“哎,不用不用。”苏阿麽一个劲往外推,可张青然就是一副你不收下我就不走的表情,苏阿麽也就没法,“行行行,还是你惦记着苏阿麽,好了,我收下了,你回去的时候别忘记了来我家取碟子呀。”

“好的,那苏阿麽我走了。”

“行,看着点路啊。”

望着张青然的背影,对着从里屋钻出来的小哥儿说道:“瞧瞧你青然哥哥,多听话,心善手巧,这看看这些糕点,多少看……哎哎哎,你怎么就吃了。”

对面的哥儿一伸手就塞了一块糕点到嘴里头去,点点头,“真好吃,阿麽,这真的是青然哥做的?”

“当然了,你可要好好跟你青然哥学着点,不然以后都没人要了。”苏阿麽揪着自家的哥儿好好普及了一番什么叫做别人家的孩子,但显然他家的哥儿不是那么好制服的。

苏家哥儿很不以为然地瞥了瞥嘴,又捻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青然哥还不是一样没嫁,他可都十八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之后就拍拍手进屋了。

留下被噎的一肚子气的苏阿麽站在原地,这人家哪是嫁不出去,只是要求太高了而已,这张家的门可是被求亲的给踏平了,可是这张青然就是没看上一个。

“阿爹,我来了。”自酒楼里的厨师手艺在白修年带来的菜谱和许多配料的激励之下越来越好了,隔一段时间就来酒楼逛逛看看的张青然自然吃过之后更是动了心思,原本就对厨艺感兴趣的他仿佛是打开了世界的大门,认识了不少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也吃到了从前从未尝试过的味道。

所以他也从以前隔几天来一次酒楼变成了现在天天来一次,更多的时候是带上自己折腾出来的新菜,让自家阿爹尝一尝。大概是张青然真的有做饭的天赋。

作为张青然的头号实验者,张龄实由最开始的勉强下肚到现在的每天等着自家哥儿送饭的时间,其中的变化不只是一点点。

“今天怎么晚上一些,快饿死爹了。”张龄实快速从自己的老爷凳上坐起来,充分发挥其吃货的本质,几乎是用抢的把张青然手中的篮子给拿过去,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你阿麽吃了吗?”

“吃了,阿爹,你怎么不问我。”

“你这馋鬼估计在做饭的时候就吃饱了,还用得着问?”外貌上张青然虽然和张龄实不太一样,但那馋嘴的劲和他阿爹那是一模一样,绝对的亲生的。

“我那是试菜,试菜你懂吗?”

“懂懂懂,但你能在我懂了之后解释一下我的点心哪去了吗?”把饭菜摆好之后,独独少了自己念叨很久的点心,张龄实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瞅着站在面前的张青然。

“我给隔壁的苏阿麽家了,你不是教导我对人要有礼节吗,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张青然一脸坏笑地瞅着自己的阿爹,像是偷了腥的野猫。

“哎哟你个逆子,气死了我了。”一边捂着心口说气死了,一边伸出筷子往菜碗里夹,张青然懒得和他做戏,就甩甩手逛酒楼里去了,顺道还帮帮忙。

正是午间吃饭的时候,所以有些忙,作为谭洋的管事虽说不用做什么,但大堂里的人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这时候谭洋自然是坐不住了。

张青然来到大堂的时候正看见谭洋把几位客人迎进来,恰到好处的笑容没来由的让人很舒服,再加上谭洋长相不差,身上穿的衣服和一般的伙计自然不同,恰好几位客人中有一位小哥儿,偷偷抬头望谭洋的脸那是一个害羞啊。

张青然心中闷闷的,原本带着笑的脸也变黑了,站在过道里倒是吓坏了一个端菜的小二,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甩了出去。

“谭管事,你在这啊,掌柜的正找你呢。”扯了扯脸上的笑容,张青然凑到谭洋面前,管事那两个字说得很有重点,果不其儿更加挪不开视线了。

“那行,你先招待客人,我去去就来。”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的人,谭洋也不多问,转过身就走了,倒是可怜了小哥儿的婉转目光。

“掌柜的,你找我?”

“啊?”抬头看来人,张龄实很快就明白过来,“是青然叫你来的啊?得了,你坐下拿副碗筷,尝尝咱们青然做的菜,是不是有长进。”张龄实一直看中谭洋的原因,一开始是欣赏对方的能力,但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对方成为整个酒楼的管事,毕竟他拥有的权利只在自己之下。

哎,还不是自家那个傻哥儿,偷偷喜欢着对方还不让我这个做爹的说,说什么哥儿不能太主动……

反正年轻人的世界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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