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听到锣响,县令大人吓得从车里钻了出来,此时县令大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仲业,保护主公!……与县令大人。”
呼喝一声后,黄忠提起偃月大刀,横刀立马站到了最前方,他身后黄舞蝶弯弓搭箭,前面的十几名护卫也抽出了腰间的环手刀,而文聘和周武则领着剩余的人,将张毅所乘的马车团团围住,至于县令大人嘛,他的生死谁会在乎。
“呔,”大喝一声,黄忠用手中偃月刀一指,怒声喝道:“哪里来的小贼?敢挡住爷爷们的去路,速速把路让开,否则爷爷一怒,定叫尔等身首异处!”
被黄忠一吓,那些人都有些畏畏缩缩的,连话都不敢说。
就在那帮劫匪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时候,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大声喊道:“兄弟们,别怕,看见里面的马车了吗?那里面有的是财宝,兄弟们上啊,杀了他们,抢了他们钱,咱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一听到钱,那些人的眼里都放出了绿光,就像是闻到肉味儿的饿狼一般。
张毅此时依旧坐在右侧车辕(马车前部架牲口的直木)上,手里依旧拿着春秋,不过双眼已经离开了简牍。
“汉升,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这帮贱民!”从马车里探出头的县令大人,大呼小叫的下着命令,同时死死的抱着怀里的包袱。
从前面拉东西的马车上下来,张毅走到县令大人的马车前拱拱手道:“现令大人在车中安坐,外面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说完,张毅也不等县令说话,扭头就往回走。
透过人缝,张毅隐约看到,那群剪径的贼人,有的手里拿着木棒,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镰刀,拿兵刃的寥寥无几,一看就是一群被生活所迫的农民,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出来拦路抢劫的。
“哎,”叹了口气,张毅喊道:“汉升,扔给他们点金子,让他们活命去吧!”
“诺!”
应诺之后,黄忠听从张毅的命令,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十两左右的金子,然后扔给了那群贼人。
“金子,是金子!”
一看到金子,前排的几个贼人立刻上去争抢,顿时就乱做了一团。
这也难怪,东汉末年,民不聊生,官府的五铢钱贬值的厉害,但物价和金价却一路飙升,到黄巾之乱前,粮价大幅度飙升,一斛米需要十金才能购得,不过一斛米相当于120多斤大米了,而换成其他的杂粮则更是成倍的往上翻,十两金子虽不是很多,但也够这百十来号人活一阵子了。
张毅本以为那些人拿了金子就会走,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人性里的阴暗面,到了这个时候就更凸显出来了,那些人得了十两金子之后,居然还想要更多。
“马车里面的金子更多,兄弟们,抢啊!”
有了前面十两金子的诱惑,那些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农民,忘记了死亡的威胁,贪婪的本性吞噬了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奋不顾身的冲向了张毅所乘的马车。
“哼,”冷哼一声,张毅朗声道:“汉升,把金子拿回来,驱散他们,驱散不了就杀!”
说完张毅看也不看四周,而是反身回到车上继续低下头看书,在张毅眼里,那些刚放下锄头的老农,根本不是黄忠他们的对手。
一边的文聘,虽然武艺高强,但他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拦路抢劫,所以难免有些紧张,可是当他看到张毅神情自若的样子后,心里的紧张也消失了,他感觉张毅这种镇定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这让文聘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张毅在这种时候,还能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里看书。
张毅上一世那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这种小场面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有了张毅的命令之后,黄忠也放开了手脚,不过他也谨记着张毅的命令,先驱散,驱散不了再杀。
黄忠坐在马上,不停的用刀背拍打着往上冲的农民,黄舞蝶也抽出了环手刀,同样用刀背在驱离那些农民,文聘用枪杆,将一个个农民拍倒在地,周武领着那些护卫们,也在奋力抵抗着。
“啊~”
一声惨叫从一个护卫的嘴里传了出来,他猝不及防之下,被一个农民用镰刀划伤了手臂,血直接溅在了张毅的简牍上。
看到血之后,张毅抬起了头,看到那些护卫里,有好几个已经受伤了,那些农民以为张毅他们不敢杀人,被打倒在地后依然拼了命的往前冲,手里的家伙一直在照着那些护卫的要害招呼,这样下去自己这边怕是要死人了。
眼见局势不受控制了,张毅虽不忍,但还是果断的下令:“汉升,仲业,杀,一个不留!”
有了张毅的命令后,黄忠怒喝一声,手起刀落便砍下了一颗人头。
“杀!”
同样怒喝一声,挨了好几棒子的文聘也舞起手中的长枪,开始收割那些农民的生命。
护卫们也不再一味忍让,开始放开手脚厮杀,那些护卫都是黄忠训练出来的,实力自然是不差,那些农民虽然人多,但战况却是一边倒的屠杀!
“去!”
黄舞蝶弯弓搭箭,一箭正中的一人的眉心,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那些农民们,一开始受到心中贪念的鼓舞,他们奋不顾身的往前冲,但随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也知道了恐惧,也知道了害怕,开始转身逃跑了。
追着又砍杀了一阵之后,黄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