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你的地位,如何夺取你要的成就,如何打垮别人,你可曾用心想过我?”

玉瑾像是吃了一记闷拳,脑子里嗡嗡嗡响个不停。这些年萧念或是一本正经或是吊儿郎当,但一直对她都是予取予求,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萧念就该满足她的需求,却从未想过萧念的需求。玉瑾脑子里乱成一片,却又不知如何解决这般乱况,嘴里强硬道:“既然我在你心中这般不堪,你又何苦来纠缠!”

“因、为、我、贱!”萧念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四个字,说完自回了房间。

与萧念那日大吵之后,已经几日没有得到他的音讯了。玉瑾如今是后悔不已,原本简单的事,服个软解释几句就好,两人却话赶话地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萧念那些话确实让玉瑾有些忐忑。这几日萧念不曾出现,她也无法联系到他,导致她终日里都在想萧念,想他说的话,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是不是错了。

玉瑾杂乱的思绪还理不出个头,却又遇上了更棘手的事。

“玉姑娘,玉老爷又来了。”

早起刚开了店门,陈画师进了店,遇见玉瑾,就随口汇报了一句。玉瑾头痛地捏了捏额角,勉强笑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陈画师离开,玉瑾稍稍挪了个位置,目光刚好可以无障碍地穿过店门,看见店外的情形。玉振阳与往常一般,拿着雨伞当拐杖,杵在地面,一动不动地站在老位置上。

进门的客人对着他不时指指点点或是窃窃私语,他却不为所动,只雕像般站着。有些客人原打算进门,见到门口站着这样一位怪人,不禁吓了一跳,随即远远绕开了。

玉瑾蹙眉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要尽快将玉振阳打发走了才行。

前几日,玉振阳突然找到了玉瑾,说听闻玉瑾这里开始启用玉石工匠,他对玉石的执着,玉瑾是知道的,所以他想到玉瑾这里来干活。他活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与玉石打交道,他对玉石甚至好过对玉氏两姐妹。

虽然他说得情真意切,但玉瑾对他早没了父女情,所以丝毫没有动容。玉振阳也不吵不闹,就开始每日站在店铺门口,说要站到玉瑾答应为止。玉瑾刚开始根本不搭理他,但时间久了,玉振阳的举动给“瑾”带了不少麻烦,很多客人见了门口站这么一个怪人,都不敢上门了。还有很多进门的顾客,都等不及议论打听是怎么回事。玉瑾实在不堪其扰,找了巡捕将玉振阳带走,但很快他又回来了。巡捕说他只是站在街上,未对任何人造成威胁,无法拘留。

已经好几日了,玉振阳就这么站着,玉瑾已经隐约听到了些流言。说她是个不孝女,是白眼狼,以前没钱的时候靠玉振阳养活,艰难度日,如今有了钱,却是不认亲生父亲了。天寒地冻的,让个老人家站在门前苦苦求她,不说是她父亲,就是陌生的老人,也忍不下这份心。这老人家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不用她玉瑾养着供着,只是求一份工作自食其力罢了。

玉瑾看着门口的玉振阳,看了眼街边指指点点的人,这些人里,好多是听了流言前来围观的。不能让事情继续发酵下去,不然她这个白眼狼的骂名就背定了。

玉瑾踏出店门,走到玉振阳身边,刚想说话,玉振阳却是开口弱弱叫了几句“瑾儿”,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原本在远处围观的众人,似乎就等着这一刻,玉振阳一倒地,全从各个角落里冲了出来,里里外外好几层,将玉瑾和玉振阳围在了中间。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说是议论,其实是指责,众口一词地指责玉瑾不孝。玉瑾想要辩解,却抵不住这来势汹汹的责骂。她的几句辩解,完全被淹没在指责中,起不了任何作用,并且她越解释众人越是义愤填膺,觉得她是砌词狡辩。

此时玉瑾真真感受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什么叫三人成虎了,她咬咬牙,高声道:“我会让父亲来上班的,你们现在就散开,我要扶他进去休息了!”

她这一说,众人才勉强点头,让出了一条路。

玉瑾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玉振阳,不知这次又要惹出什么祸事。


状态提示:68.多事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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