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几天的负能量,这时候知道话剧演出计划告吹,感□□业双向打击,心情压抑到了最低谷。
但他还是耐心跟贺骁解释,事实上这些事除了贺骁他无人可讲。
他说:“你看,我工作室上下都为我服务,表姐和常乐她们为我付出了很多,事业全押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对她们都是有责任的,她们给我的安排其实都无可厚非。”
贺骁这下是真的愣了,他来的头几天,齐厦在那次谈话节目上就说过:“我是一个,背负尘世责任走在朝圣路上的人。”
很快他说:“可《离亭宴》,你自己准备了那么久。”
齐厦心里头更加难受,强忍着说:“那也没撤,是我自己错估时机,我占了最好的资源,好多人等着靠我吃饭,我不能那么任性。”
怕贺骁为他担心,又说:“等过几年,工作室新人混出头,我就可以只当演员不当明星了。”
贺骁这才彻底明白,背负尘世责任,走在朝圣路上的人,原来真是这样。
齐厦说完那番话就长久默然,一双好看的凤眼艰难地眯起来,静静望着楼道尽头墙面的那扇窗。
这是第一次贺骁看见他紧蹙的眉头因为尘世风霜染上愁郁。
贺骁低下头,垂眸不语。
很久,笑了下,其实也没多大难事,齐厦能对他许愿,他就敢把自己当神,就这么简单。
于是次日下午丘燕琳的别墅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贺骁被人带着进去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丘燕琳出来,见他第一句话是:“你果然不简单。”
贺骁对着齐厦以外的人一向直来直去,见丘燕琳在他对面落座,从身后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手指头抵着推到丘燕琳面前。
因为他是贺峥嵘介绍过来的客人,丘燕琳没敢小看,拿起纸袋打开封口,里边文件抽出来,上边密密麻麻的英文,只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但她终究是见过场面的人,很快神色如常地把东西放下,对贺骁别有意味地说:“我不明白像贺先生你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弟弟的别墅,还是用那种身份。”
贺骁两边手肘撑着膝盖大马金刀地坐着,坐像十分霸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场,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丘燕琳终究是个商人,他不信这样的筹码不能打动她。
贺骁承认她为齐厦做了很多,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齐厦,可是这姐弟两个之间是相生的关系,丘燕琳的确有捧红任何一个有潜质艺人的能力,但除了齐厦,没有谁会把自己的财产全权交由她全权打理,她是靠这些成就自己的。
果然,过了片刻,丘燕琳先绷不住,“说吧,您的条件。”
贺骁手指头在胳膊轻巧几下:“齐厦。”
丘燕琳笑了,“原来您是为我弟弟来的,那么我们只能谈到这了,坦白说这些年看上齐厦的人绝不在少数,男的女的,也都有身份有地位,但出卖自己弟弟交换利益,这超过我的底线。”
所以这正是贺骁还能坐下来跟她谈的原因,不得不承认她把齐厦保护的很好。
贺骁浓眉微皱,“换他三年自由。”
丘燕琳一愣:“自由?”随后就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他自己想演什么不受我限制?”
贺骁眼光沉沉看向她,算是默认。
丘燕琳又笑了,“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要说服他一直坚持,我最多跟他分道扬镳。您今天何必这样大手笔地跟我做交易。”
贺骁不信她不明白齐厦是什么个性,跟把自己一手捧红的亲表姐撕破脸发生冲突,齐厦怎么会肯,过后又怎么能安心。
丘燕琳当然明白,说:“我是好奇您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贺骁脸色更沉了,“钱财身外物。”
丘燕琳还是不能相信,相对钱财身外物,那么齐厦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见她疑虑,贺骁说:“他的一切还是由你安排。”不过得顺着他。
毕竟诱惑太大,据邱燕林了解,本国人在非洲开采钻石几年前才有人试水,的确暴利,而且作为头几个吃到这个甜头的人得到的还远不止金钱上的好处。
现在有人把这个诱饵送到她嘴边上,丘燕琳不得不认真考虑:“那您呢?您对我弟弟又是什么打算?”
贺骁想都没想:“他的工作生活一切照常,没有人会勉强他做任何事,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我在他身边,他更安全。”
丘燕琳这才把桌上文件拿起来认真看了看,从头到尾,越看越激动也越看越心惊,这是一份合法的转让文件,而且几乎设想得面面俱到,到最后终于明白贺骁身份比她想的还要了得,瞬间大惊失色,完全想不通齐厦什么时候招来了这么一个人物。
心里头做了各种权衡,她对贺骁认真地说,“我考虑考虑。”
贺骁察觉她已经被打动,所谓考虑应该也只是想争取些时间把文件交给专业人士认真审读。
果然第二天,丘燕琳电话来了,开门见山一句话,“贺先生,您得保证不勉强我弟弟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
贺骁的回答也很果断,“我保证。”
至此,交易达成。
所以齐厦翌日就接到电话,女王表姐对他说:“我们好久没私下叙叙了,现在你来我家,顺便把你的话剧剧本带来给我看看。”
齐厦一时大惊,完全想不通丘燕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