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喜欢的人心情欠佳,而且在你面前顺嘴说出来想求亲求抱求安抚。
满足他,必须满足他,必须铆起浑身的劲拿出舍身忘死的觉悟满足他。
而贺骁也真是身体力行地做到这三点。
一张椅子毕竟太窄,怕施展不开自己把心脏涨得都要爆开的怜爱,他又把齐厦抱上了床。
齐厦这时候可谓愁肠百结,一脑门官司,本来揣着他那颗岌岌可危的直男心怎么也该一口回绝的,可是这辈子他心里有个忧愁郁结周围人从来都是不以为然,何曾被谁当过真。
贺骁就当真。
所以齐厦身体贴住床褥,眼见贺骁又压上来,惊讶羞恼之余又有那么些感动和说不出口的期待,抗拒的动作一个也没成形。
心上的云端美男等着他安抚,贺骁心里头又是疼惜又是痒痒,他叫了声齐厦的名字,安抚的动作还真持续了一分钟,按捺着浑身好像暴涨了十倍的力气,蜻蜓点水似地在齐厦眼皮上额头上嘴上亲了一会儿。
一个铁打的硬汉,这会儿就连说话也轻得只剩气音:“发生什么都别怕,万事有我。”
齐厦眼睛一热,心里头委屈和悲怆瞬间被放大无数倍,他们要真在一处关系分明不容于世,偏偏贺骁还这样坚持。
大恸中挤压出的反骨,他两只胳膊攀上贺骁的肩把他拉向自己,动作缓慢但毅然决然,自己用嘴迎上贺骁的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回应亲密,一个动作简直石破天惊,简直是把一泼热油浇进火里。
贺骁肩膀一颤,一秒钟内被他点燃,刚才安抚似的轻吻瞬间从和风细雨变成火山爆发时四溅的炽烈岩浆。
贺骁舌头伸进他嘴里去了,齐厦也有样学样学他,两个人技巧都有限,可是热情绝对爆炸。
贺骁激动,齐厦压抑,但是压抑里头爆发的力量也是可怕的,很快两个人身体纠缠,房间里头只剩下粗重鼻息一阵接着一阵地来。
贺骁是个精力比正常人更加旺盛的男人,一直能看不能吃地憋着,片刻后自制力就告罄。
把齐厦压着又亲又啃,终于克制不住,一手扯开齐厦的衬衣,接着把自己上衣也拉扯着脱下来扔到地上。
贺骁强壮的胳膊动起来累累肌肉遒结,两个人再贴上的时候,就真是皮肤贴着皮肤,齐厦只觉得手心底下的贺骁结实的背肌收缩紧绷石头一样的硬度隐藏了无限的力气和热量,那热量几乎能把他烧成灰。
惊醒他的是自己身上一阵刺痛,齐厦理智回流时贺骁浓黑的发顶埋在他胸前,喘得粗重,声音沙哑得像是拉锯还叫他的名字。
齐厦瞬间清醒,他这是在把人往悬崖底下带,一直都是他放肆自己喜欢把贺骁往悬崖底下带。
手嗖地收回来撑着床,拼了全力身子猛地往上缩,这时候他裤子都已经被扒下一半了。
贺骁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按住他身侧,齐厦伸手用力推开他的手但没推动,惊惶中身体用力挣扎,腿也开始上下踢踹,“贺骁——”
贺骁终于回神,动作停下了,一边喘着粗气,被火烧得通红的眼睛愕然不解地望着齐厦。
齐厦甚至能看见他身上汗珠随着肌肉抖动往下滑落。
齐厦胸口也剧烈地上下起伏,趁他撑起身体,手从旁边随便扯来一个枕头挡住自己前胸。
两个人尴尬对视,片刻后,贺骁深沉的眼眸炽热褪尽,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笑着捏一下齐厦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听你的,我去去就来。”
说完胳膊撑着褥子一下从床上起来,转身几步走出露台,贺骁步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靠近栏杆时候一脚跨上去,就这么如履平地地到敞厅那一边阳台上去了。
贺骁刚才身上只剩下长裤,他站起来的时候,齐厦清楚地看见他那个地方顶着一个不小的帐篷。
齐厦自己也硬着但没心思管着,蹭到床沿胳膊够到地上捡起他留下的上衣t恤抱在怀里,而后慢吞吞地拉起被子,就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姿势把自己兜头盖住了。
贺骁说去去就来,这一去就是一个多钟头。
齐厦性子本身含蓄斯文,又对情/事生涩,虽然在电视剧里头情情爱爱扮演过多少,但他不会了解这些细节:一个身体过度健壮的男人,激烈的冲动中自己解决一次依然发泄不完蓄积已久的旺盛精力。
贺骁没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次过分,贺骁不高兴了。仔细想想可能他回来本身就不该一身负能量,毕竟贺骁母亲还躺医院里头,人烦心事比他的实在得多。
齐厦就是带着贺骁留下的拿件上衣去的,人逼到一定份上脑子灵光还知道带个东西当由头。
但在贺骁房间门口,伸手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
齐厦耳朵凑近厚重的实木门,又敲几下,没有回音,房间里也没有声音,极有可能根本没人在里边。
齐厦更加肯定贺骁是郁闷了,今天还真是他先撩的。
于是他就拿着衣服往楼下去,路上撞见保镖a,步子停下,手里掖着贺骁的衣服藏在身后,佯装无事地问:“贺骁呢?”
保镖a上下打量他一阵:“健身房里头呐,进去一会儿了。”
齐厦点头,“我就问问。”
保镖a笑了:“……”
一直看着保镖a往后院去,齐厦挺直腰杆,施施然地往健身房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健身房贺骁偶尔会用,但基本上会把时间选在晚上,齐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