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贺骁心想这只鹿智商在线的时候也挺头头是道,不过再头头是道也是同一个意思:

齐厦他要真知道自己手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早揣不住了,他本来就是个瞒不住事儿的人,要真知道,刚才回答问题就不会是这种凭空想象的状态。

所以他要个黑客干嘛?家里任何东西都得排查一遍,实物好说,主要电子设备和网络账号需要破解。

齐厦不知道就让他继续不知道吧,这事说起来吓人,就让他继续这么懵懵懂懂地隔一两天无伤大雅地小蹦跶一下也挺好。

不过这样一来贺骁是铁定回不去了,本来齐厦生命受到威胁他也焦心,但这会儿想到行程取消已成定局,贺骁心里头竟然如释重负似的痛快轻松。

他瞥一眼齐厦,正好看见云端美男眼珠被车窗前灯光映着,干净得像是透明的似的,贺骁嘴角不禁扬起来,心想老子不在你可怎么办。

去他娘的直男,你对人负不起责,老子对你负责不好吗?

这样想着,他话就问出口了,“要是犯案的人是我呢?”

齐厦想都没想:“你不会。”

贺骁微微侧过脸,余光瞟他不说话。

齐厦:“……”该不会是真犯事了吧?难道急着走是逃逸?

但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晃了下,齐厦很相信保镖先生的人品,于是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贺骁眉虽然还皱着,但眼角浮出几道笑纹,脸上刚毅的线条瞬时柔和许多,这是在替他担心。

他这一不说话,齐厦就忐忑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终究怕他在想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贺骁说:“没有,我们晚上跟谁一块吃的饭。”

齐厦反射弧稍微长那么一点点,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可能贺骁就算有什么事,贺峥嵘也能给他摆平。

车在深夜的街道上平稳前行,齐厦趁贺骁专注开车的时候认真看他的侧脸,他突然发现贺骁虽然线条粗犷,但鼻梁挺直,下巴棱角分明,其实看起来也很帅。

齐厦的思维突然跳回贺骁刚才那个问题,要是贺骁真做了什么错事,他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确定的一点是他会非常难过,只是想想就难过。

次日要去片场,齐厦一早六点起的,洗漱完毕下楼就看见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

他很是意外,贺骁和女助理今天同时都比他起得早,而且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外边天都还没亮透,清早登门的应该是关系近的人,但这两个人齐厦怎么想也想不出在哪见过。

见他下楼,女助理站起来说:“这两位是新来的保镖兼助理。”

齐厦抄进裤兜里的手颤了下,他第一反应是贺骁今天离职,现在做交接的人来了。

贺骁翘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身上搁着他走哪都带着的那个军用水壶正在摆弄盖子垂带上的搭扣,在他出现的时候抬了下眼皮:“早。”

齐厦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一别可能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呸,不吉利。

所以女助理顶着黑眼圈给他介绍那两人时,齐厦有点心不在焉,即使女助理跟他说:“以后去剧组咱们就自备厨具xx来做饭了,外边的东西油都不好。”

这个xx是说保镖a。

齐厦神色讷讷地坐着,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一直等女助理说完,看一眼贺骁手里的军用水壶,齐厦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在房间里捣腾一阵拿着东西出来,齐厦在门口碰到贺骁,贺骁坐在敞厅和露台间的台阶上,齐厦恍惚记得他来的第一天也是这样。

齐厦憋得脸有些发白,在贺骁抬头看他时,走过去在贺骁旁边也坐地上了。

他把手里纸盒递到贺骁面前,“给你的。”

贺骁有些意外,那纸盒上商品照片是个精致的不锈钢保温杯,转瞬就明白过来齐厦估计是见他在家都用水壶才准备了这个。

嗯,送了他一杯子。

贺骁伸手接着,把一直放腿上的东西递给齐厦:“这个给你。”

齐厦看一眼愈加悲从中来,“……”

贺骁给他的就是平常用的那个水壶,于是齐厦是双手接过来的。

但贺骁把纸盒放一边,指着水壶对他说:“你试试把盖子打开。”

齐厦:“……”还有什么深意?

他忍着满胸的凄怆低头看那瓶盖,瓶盖突出瓶口的那截才不过一两毫米,像个螺帽似的锲进去,这种设计通常是按压弹开的,齐厦找了下没其他机关,只能拧开。

然后他用手掌拧,一次,两次,三次……

纹丝不动。

齐厦:“……!!!”这到底是什么反人类的设计。

满胸凄怆立刻变成了悲愤,他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像小姑娘似的连个盖子都拧不开!?

贺骁忽地笑了,“给我。”

这简直奇耻大辱,齐厦还想再试,贺骁一下就把水壶夺过去手掌按着盖子猛地用力,很快盖子和壶口分离。

齐厦从容地表示他的不在意,优雅地转脸望天。

贺骁忍俊不禁,把东西塞他手里,“以后你用这个喝水,不是你的问题,这盖子本来就没几个人能拧开,下边新来的那两个也是。”

齐厦:“……!”谁都打不开还用这个喝什么水?

有什么不对。

他低头看手里的水壶,军绿外壳是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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