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了一方醉人的弧度,即墨煜月眼底的温柔之意与此前无异,这?6??让讼风对此很是倾佩,为何他总能在许多场合时候保持如此镇定……“便不问问本相,为何苒脂会出现在皇上那儿?”
并无意外这话语,讼风紧了紧长袖之下的锦盒,掂量了一番,继而带着三分好奇之意与之对视,“那么,丞相大人便与讼风说说,这是为何?”
长廊之上,除却冷风拂过而再无其他,过往的宫女太监们仅是行了礼便匆匆离去,一时间,倒也生出些冷静宁静之感,然,与即墨煜月这般僵持着,却是于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别样的暧昧,这点令讼风不禁有些别扭。
“本相自然是第一时间向你这方赶来的,但,中途却遇到了篈雅姑娘,恰好她告知本相,皇上正在寻我,思量着苒脂并无十万火急,便先行过去御书房中……。”而后,皇上盘问之下,他也定然照实了说,再之后,便是发生了方才的事情。
又是冒牌货……秀眉微蹙,看来,自己现下的处境,未免也太过被动了些,导致这类鼠辈竟也冠冕堂皇的欺压于她!微微颔额,便是对即墨煜月此番相告的感谢,“若是没什么事,讼风便先行回去了。”她自然是不愿意与他多作纠缠。
目送着那抹深蓝,即墨煜月单手负立,望着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眼底忽的闪过一丝深邃,忽而又暗叹了口气,便提步朝着讼风相反的方向而去。
带着一股怒意推开门业,应声而停留在半途之中的门扇稍显落寞,头疼的抚上额头,讼风不由得攥紧了些长袖,她来此皇宫已然是一月有余,也不知那冒牌货与小师兄的感情升温到了何种地步……
倘若小师兄与她如胶似漆、难舍难分,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然,她又不曾忘记,那冒牌货此前分明口口声声说师傅与师兄皆是抵挡裘沙门而去?!而这一月以来雾峘断崖府邸也并未送来何信件……不过转念一想便也了然了些,倘若有来信件,也定然不会传达到自己这方罢!
思及此,这才取出笔墨纸砚,于洁白的信纸之上挥笔写下“现贼人冒名替之,篈雅不全为讼风”,寥寥数语以表现状,将封纸折叠工整,这才想起那还藏于床榻底下的包裹,内里还曾携带着一枚信筒,本是以防万一,却不想如今真被她遇上难题!
笃定了三分念头将封纸置放于竹筒之中,继而向着空气之中吹响一枚口哨。
左右等待了一会儿,便看见那扑腾着雪白双翅而来的灵鸟,小巧的脑袋上顶着碧玉一般的毛冠,此乃府邸之中特有的传信者。
系好之后,讼风这才顺着它的毛发轻抚,“代我找到笕泞!”这才松手让它飞去,雪白的小身影于房中扑腾了一会儿这才钻出房门而去。
轻轻蹙眉,也不知大师兄究竟能否收到……
而当她方才把包裹藏好之后,外边门业却是传来一阵轻叩,不着痕迹的蹙眉,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掀开帘幕而去。
下意识的一愣,讼风条件反射般的一阵烦闷,冒牌货?她怎的会来此?眸光不着痕迹的扫视过她身后,却并未发现小师兄的身影……“原来是篈雅姑娘,有何事吗?”
不温不火的态度令颂篈雅暗自惊讶,想来讼风强忍着对自己的不适之感如此恭敬,便是让她爽快,“讼大人,无事便不能来此处与大人交谈一番吗?”红唇轻启,自是带着一丝丝惑人之意。
难道她竟是想……美人计?!讼风不免得被这个想法震惊到了,且不说冒牌货是否施展这计谋,但凭她自己这副身体,又哪里会着道,但若是传出去……小师兄定然会将自己大卸八块的吧?!
眸光忽的深邃了些,她此刻自然是想要将门业掩上让冒牌货走好不送,然,此刻光景却是由不得讼风……“哪里,篈雅姑娘还请上座。”
并没有与之直视,讼风俨然是担心自己在一个克制不住之下将她错手掐死,然,身为持有信物的冒牌货,小师兄分明是那般的信任与恩宠……思及此,原本正在倾倒茶水的动作也忘记了停顿,直至茶水溢出了来,讼风这才后知后觉的轻扫水渍。
“没有好茶,还请姑娘莫要嫌弃才好。”尽量温和的开口,讼风已然是仁至义尽……
下一秒,只见那抹粉色的身影抬手轻掩唇角,眼底的嘲讽更是毫不避讳的直射而来,“讼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便不拐弯抹角的了,”顿了顿,这才继而起身打量起四周,“说罢,你都知道些什么?接近皇上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是如此一副赢家姿态,是令讼风最为厌恶的,然,此方不爽的感知却也只能藏在心底不能暴露……而她这话应当首先过问她自己再来说罢?!“嗬,篈雅姑娘这是何意?为何讼风听不懂呢?”美眸轻挑,自是应对自如,想要逼她就范,就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蓦地点点头,颂篈雅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于四周来回走动,“篈雅姓颂,公公也姓讼,真当是好巧呢。”不知是否无意之中讲出,此话自是令讼风身影一怔,带着探究的眸光瞥向那抹身影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也不在少数,何况是姓氏呢?”抬手抚上耳际的长发,讼风美眸之中哪里又有丝毫的惧意,她此番话不过是对自己的稍加试探罢了,无凭无据,她能耐我何?
听见讼风这回答,颂篈雅倒也不恼怒,红唇轻抿,提步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