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两三次之后,自己也觉得无趣,那以后就再也不去了。既然选择了和他共同生活,与他共度余生,那么,她选择相信他。
不过,他也没有使她怎么担心,即便一个人去夜店,从没有太晚回家过,衣服上也从没发现可疑的长头发和口红印。
五月有自知之明,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和他并不相配,但,他愿意为她改一点,那么,她也会为他做出改变,去努力适应他。一生很长,她愿意和他彼此磨合,用最舒服的方式相爱,和他成为最默契的那一对,与他相爱相守,过完这一生。
所以,每当他去酒吧时,她就做自己的事情,古筝课啦,瑜伽啦,或是出去和金秀拉小唐妹妹她们逛街。
现在,她和他有各自的工作和交际圈,两个人既有独处的时间,也有共处的甜蜜。他们独立又亲密,他们在人生路上相互扶持,没有纠缠抱怨,只有相辅相成。
她想,自己和他的爱情已经足够圆满。
如果非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么就是泽居晋不喜欢也不打算生小孩子。
日子过到了九月底的时候,五月已经很少想起那个大脚先生所说的话了,就算偶尔想起,也不过一笑了之。
十一放假前两天,五月突然接到彩子打来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接个口头翻译的工作,时间是十一国庆整个假期,时间长达七天,但报酬非常可观,到手能拿到一万五左右。要是十一没有出去的计划,这个工作还是值得一做的。
五月向她道谢,然后告诉她说自己一号要加班,二号开始要出一趟远门,没办法接这个工作了。
电话里,彩子颇为遗憾道:“这样啊,客户本来指名要找你去做翻译的,我还在想,如果你愿意接,我还可以去谈谈报酬,一万八都有可能谈下来。”
“欸?对方为什么要指我的名?是我认识的人吗?”
“那个日本小歌星,甲斐优树菜,还记得吗?前两年来上海开演唱会,不是你帮她做的翻译吗?她这次又来上海,要呆七天,有商演,也有见面会和剪彩活动等。她经纪人对你还有印象,问你还愿不愿意帮忙翻译,如果你愿意的话,费用高一点也没关系。”
五月笑了起来:“彩子姐,谢谢你,可是我真没时间,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挂断电话,网上查了一下,甲斐优树菜要参加的商演是上海某电视台举办的一场名为“我和上海有个约会”的群星演唱会。时间是十月一号晚上,长假的第一天。
她打电话给金秀拉:“亲爱的,一号有什么安排没有?回老家吗?”
“我爸妈又跑去韩国看外孙去了,我回去家里也没人,准备过两天和几个姐们去一趟常州恐龙园。”
“一号晚上要是有空的话,一起去看场演唱会吧。”
“你请我?”
“当然,准备马上买票。”
十一放假前一天,她帮泽居晋整理公文包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随口问道:“明天晋桑有什么安排吗?”
泽居晋说:“明天要去公司,把九月的报表赶出来。”
“我知道,我也要去的加班的。是问你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
泽居晋想了一下,说:“晚上可能会和朋友一起去喝酒。你要一起去吗?”
他说话的时候,她就留神观察他的反应。他眼神坦荡,没有躲闪,没有犹豫,她没看出什么来,又问:“去哪家酒吧呢?”
他报了古北的一家酒吧名字,离公寓也不远,最近去的较多的就是这一家,老板是个健谈的日本人。她跟他一起去过,他和他打高尔夫的球友们一直去这一家。
她暗笑自己想太多。
十月一号,财务人员集体加班,忙到晚上,辛苦一天,决算终于结束,九月份所有报表都赶了出来。
下班后,她叫了车去宿舍接金秀拉,泽居晋径自去了古北那里的酒吧和朋友见面。
五月和金秀拉在外面随便吃了一顿饭,然后赶去演唱会现场。到了地方,五月看看时间,拉着金秀拉在门口拍了张合照,转手发了出去。金秀拉很狡猾,仗着自己个子高,伸头在她身后偷看她手机,见她是发给一个叫做“s先生”的人,就问:“发给谁?是你家那哥们?”
“我单独出去超过一个小时,就要拍张能看出时间地点和人物的照片发给他。”
金秀拉气得笑了:“哟,这哥们还查你的岗!”
“都说了他是东亚醋王。”
“自己花差差,还有脸查岗,还有脸限制女朋友的行动?你抖m是不是!找虐是不是!为什么要惯他这臭毛病我问你!你把电话拿来,我替你骂他!”
“你不懂。”五月忙把手机藏起来,望着金秀拉微笑说,“生下来长这么大,被人这么在意,所以我觉得还好啦。”
其实她没好意思说实话,被泽居晋这样时不时的查岗,于她这种生下来就受尽冷落、需要千方百计乃至要靠金钱才能吸引到家人的目光和注意的孩子而言,岂止一个“还好”?这种被人牵挂、被人在意的感觉不要太好,不要太愉悦。
但这种心理,金秀拉她们这种不缺爱的人大概永远不会明白,所以就不和她说了。
果然,金秀拉一听她这话,马上就气得要死:“怪不得人家说馒头搭糕,都是配好的,王八配绿豆,抖m爱醋王,天造地设,唉系!随便你吧,不管你了!”
五月想起以前还在大洋旅行社时,大卫鲍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