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说:“有这么重么?”
值机员说:“您的行李是36公斤,而我们公司限重是32公斤。”然后告诉她说:“您是商务舱,可以托运三件,但前提是一件不能超过32公斤70磅,或许您可以考虑把行李拆成两件,总之十分不好意思。”
她怔怔站着:“让我想一想。”其实没什么好想的,要么想办法拆分开来,要么付超重费。但脑子里乱乱的,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天大的难题一样,想不出怎么处理为好,就站在柜台前发呆不说话。
她说话拖着哭腔,值机员微觉诧异,所以没有催她,也不看她的脸,装出忙碌的样子,低着头坐等她的决断。好在时间还早,客人都还没有过来,这条通道,除了她,没有别的人排队。
她站了一站,傻傻问:“我没有多余的箱包,怎么办?”说完,吸了一下鼻子,眼泪终于掉落下来。
看她掉眼泪,值机员颇感意外,大概是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为难之下,站起来向她道歉说:“如果没办法拆成两件,就只好请您付超重费用了,这是公司规定,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实在抱歉。”
她说:“这样啊。”一边掉眼泪,一边去翻自己的小包。
值机员看她哭,诧异又不安,十分为难地挠头,见旁边过来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忙招手喊,“青木主任,青木主任,请过来一下。”
叫青木的主任走近前来,问道:“什么事?”问话的语气温和,但神情看着有点严肃,人高且瘦,给人以成熟内敛的感觉。
他一走过来,值机员就连忙坐正,态度恭谨地向他汇报说:“这位客人的行李超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眼睛向一旁的女孩子瞄了瞄,示意他看她脸上的眼泪。
青木问:“超多少?”
值机员说:“四公斤。”
青木重新确认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想了想,叫值机员把登机牌打印出来,交给客人之前,看了一下的客人的名字,罗马字母是z wuyue。
登机牌交给这个叫做z wuyue的客人之后,青木指给她看安检口的方向,说:“请去那边进行安检好了,这边不用担心,无需您另付超重费用,我会妥善处理的。”
女孩子道谢离去,青木看着值机员把条形码贴到行李上,等行李放到传送带上以后,才转身走开。不出所料,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值机员因为过于吃惊而发出的吸气声。
对于别人的诧异,他多多少少能够明白。要是在从前,别说是四公斤,就是一公斤,如果没有付超重费,他也不会允许通过。就在半个月前,他还把一个拎行李箱时不小心砸到自己脚的手下骂得痛哭流涕。说起来,不过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小疏忽而已。但在他这里,错误就是错误,没有大小之分,任何错误,都不能容忍。
因为他的严苛和总是板着一张脸,在部门里得了几个外号,就他所知道的,就有奥贝斯坦青木和干冰之剑这两个,意思是他的理性和冷些已经超出常人理解的范畴。
当然他们是不敢当面叫他的外号,他之所以知道,还是桐谷翼有一次开玩笑时不小心说出来的。周围所有的人都畏他如虎,因而小心翼翼地和他相处,就连他的上司,对他也有点忌惮似的,不太在他面前说笑话。只有桐谷翼这个女孩子不怎么认真怕他,被他训了,当时会哭得稀里哗啦,不过转眼,马上就忘记了。实在令人头疼。
他回头望望刚才那个值机柜台。这个柜台,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桐谷翼坐着,现在,则变成了竹村。竹村正在和隔壁的北川说话,多半是在说他的变化。
其实不要说别人,就算他自己,也对自己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要是父亲看见了,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父亲做了一辈子的首饰加工师傅,印象里面,总是坐在工作间里,眼睛紧盯着显微镜,左手拿着戒指或项链的雏形,右手夹着宝石或钻石,背则一直佝偻着,一辈子就没直起来过。
父亲为人呆板,话不多。偶尔喝了点小酒,有时会和他说:“阿翼,数字这个玩意儿,可千万不能搞错,哪怕搞错一分一毫,可就不得了了。”
母亲生前为顽固性失眠所苦,最后死于服药过量。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父亲这句话中的份量。所以这个时候,他就会点头,在心里附和上一句:是啊,要是搞错了,那可就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放飞自我了。。
古文篇幅较短,所以不得不6章现言+3章古言更新,敬请谅解。
一时考虑不周,酿成这种后果,也是始料未及……
下一章预告《青木与桐谷》,少部分五月。和前面曾小炮性质差不多。。
再接下来几章的预告《退路》《一辈子的女朋友》《结婚狂与不婚主义者的第一次谈判》《结婚狂与不婚主义者的日常》。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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