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走了很远,从家走到公司,再从公司走到世纪公园,沿着世纪公园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然后再原路走回去。晚上九点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洗了一个澡,看了一部《当幸福来敲门》,然后关灯睡觉。第二天起来,阳光明媚。吃完早饭,经过三楼时,叫上金秀拉一起去上班。
五月不在的这两天,财务课新来了一位部长,中国人,四十多岁,姓万,是施总介绍来的,就坐在泽居晋办公桌的隔壁。因泽居晋现在情况不明,短期内是不可能来上班了,吕课长权限有限,财务课群龙无首,日本母公司在一时之间来不及派遣新人来顶泽居晋的位子,于是就由中方临时推荐了一个人选过来,暂时顶替一下泽居晋。
这几天泽居晋他爹,津九的代表取缔役泽居宽一直在上海,大和田及施总等人全部出动,跟前跟后,和医生沟通,联系律师,与出租车公司交涉等。这个时候,公司内颇有点人心惶惶的意思,也没人想起来给万部长办个欢迎会。婆娘们聚集在一起八卦的音量也降低了很多,由叽叽喳喳变成了嘀嘀咕咕。茶水间,洗手间,不论去哪里,都能听到这样的对话:“……才两天,他爹的头发就急白了不少,可怜是可怜,就那么一个儿子,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是啊,真是没想到。对了,听说他妈也来了,病房不让进,忙么又帮不上,一直呆在酒店,估计急也急死了……”
“那么年轻,不可能是他妈吧。施总的司机在群里说,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你懂个什么,那是人家保养得宜,而且不是和施总寒暄说:‘我们家阿晋他一直以来承蒙您的关照,十分感谢,这次更是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么?话说,我老公要是这么有钱,我也……”
别人无意听她酸溜溜的、永不可能实现的假设,打断她的话,说:“新闻看了没有,搞了半天,他女朋友原来不是上海人!”
“吕课长在医院里和她说过话的,人肯定是上海人,说正宗上海话的,只不过一家人早年办了移民,拿美国绿卡,留在上海做生意而已……知道伐,人家是皮衣设计师,在新天地也有店的……”
婆娘们凭着听来的只言片语,为这场事故想象出无数或香艳或离奇的情节,然后散播出去,换来同伴们各种“真的假的”、“天啊,这样啊”诸如此类的惊叹。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到最后,话题会自然而然转到财务新来的财务部长身上:“那个万部长把自己当成谁了?抗日战士吗?也太恐怖了吧!”
“就是就是,我早上去找他盖章,他和我说:‘日本人答应了,我也不能答应,不要拿日本人来压我!’帮帮忙好伐,不批就不批,反正又不是我家用。到时候生产跟不上,让他自己和日本人解释去!”
还没来得及和新部长打过交道的,纷纷咋舌:“他一个新来的,说这话真的合适吗?”
大家貌似对这位新来的万部长颇有怨言,不过他本人并不介意,跟打了鸡血似的,把泽居晋以前处理完毕或是处理中的工作全部找出来翻检阅读。看不懂的,就把资料丢给五月,叫她翻译。五月刚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的第一天,就忙到头晕眼花,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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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前半部分是五月努力从小服务员成长为专职翻译的奋斗历程,
后半段则是人格的完善(摆脱家人),和对于感情的追求,(和泽居的那点事儿,分分合合,相爱相杀)
好像有人一直管泽居叫居泽~
泽居老家福井,靠海,依水而居,所以才有泽居这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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