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发苍苍胡须花白的老头躬身道:“卑职太医院医官孙太平、杜安见过郑王殿下。”李从善摆手道:“少废话,有话直说。”
孙太平尴尬咳嗽一声道:“《素问?玉机真脏论》云: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公主症状倒颇与之合,只是服了葛根汤却不见成效,我等正在观察,以便更换方子。”
李从善与萧汉都不懂医,听他说得理论太过高深,不耐烦道:“你就说公主得的什么病?”孙太平摇头道:“卑职等医术浅薄,实在不知。”一个老嬷嬷忍不住道:“禀告郑王殿下,所有医官已来诊治一遍,说什么的都有,无人知晓公主病因,更谈不上诊治。”
两名太医一脸羞愧,同时低下了头。李从善怒哼一声,转头对萧汉道:“你来试试?”萧汉哪会医术,更何况此时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愣愣看着躺着如死人一般的李月萤,差点流下泪来。慕容秋雨见情况不对,急忙走过来拉一把他的衣袖道:“我略微懂点医术,公主所患看似风寒,却与风寒又有不同,而且就算风寒也有内外之分。现在需要探时的是公主的患病原因,然后再对症下药。”
孙太平点头道:“卑职已再三探问过,公主今天在宫内小花园练了一趟剑,然后吃了一枚水晶梨,一盘糕点,喝了一碗莲子羹,此外再没用过别的东西。”
李从善皱眉道:“期间有谁来过没有?”一个宫女犹豫道:“中间国主派一个公公来给公主送一柄宝剑,那公公陪公主说了几句话,把东西放下便走了。”
萧汉心中一动,立即道:“快把宝剑拿来。”那名宫女立即跑到床头把宝剑捧了过来。萧汉刚要接过,慕容秋雨一把抢了过来,上下左右打量一番,摇头道:“只是普通的宝剑,没什么特别。”
萧汉急道:“人病了总得有个原因,哪会不明不白就昏迷的道理?难道是招邪了不成?”孙太平双眼一亮道:“也许招些道士和尚进宫做法一试,或有奇效也不一定。”
李从善怒发冲冠道:“滚蛋,人病成这样要你们有什么用?如果公主救不过来,你们太医院全体发配边州。”孙太平面无人色,与杜安一起滚了出去。
李从善怒气未息,刚要对所有宫女发飙,便见柴心月边哭边跑进来。慕容秋雨一把拽住她道:“不要哭,小心惊了公主。”柴心月立刻停止哭泣,扑到床前边擦泪边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她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