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刚进庵门,便见一把禅杖向自己打来,不及多想,当即出手,围观?6??人只听得两声巨响,便见场中一个胖大和尚轰然倒地,而一个身穿蓑衣的青年光头也是连退数步,站在大门旁边。
萧汉一击得手,心内大喜,雷劈的滋味虽痛苦得要命,所收获的却是别的武林人士苦练数十年才能得到的功力。两相对比,他倒情愿天天被雷劈。
此时庵中情形已经看清。这庵面积不大,院中东西砌着石墙,两边种满了松柏,院落不大,正中是一座庵堂,只有五间大小,庵堂左右又是数间石屋,想来是那些尼姑的宿处。看那庵堂后面,应该还有一进院落,只是被苍松遮挡,看不清楚。
此时院中分左右两方站着数十人,庵堂前站着十多名尼姑,为首的便是那中年老尼姑。此时嘴角渗血,脸色苍白,手持一把拂尘。身边左右各站着一名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尼姑。她们三人身后是七八名弟子,已有三四人负伤,被其他人搀扶着。美女小师太静心此时正站在老尼姑身后。
院落正中面对庵堂站着十多个和尚,为首的是一个脸色黝黑身材高大的胖和尚,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禅杖,面目狰狞。左边站着一个精瘦的中年和尚,手中拿着一把戒刀,目露凶光。二人身后同样站着七八个青年和尚,有的拿着哨棒,有的拿着刀,目中凶光毕露。
为首的和尚冷哼一声,当即有两个小和尚上前扶起倒地的大和尚。萧汉现在内力充盈,身形也变快了,这一击,用上了七杀佛指和归元掌,大和尚受了一掌一指,当即便被拍晕在地,差点去见佛祖。
此时被人扶起,瘦和尚上前查看,见他只是被震晕,并没有受内伤,这才放心,又站到为首和尚身后。为首和尚再次冷哼一声,目射凶光,看着萧汉阴森森道:“本座法缘,敢问阁下何人?”
萧汉看着那老尼姑,见她身后的静心正看着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听到这秃驴问自己名号,当即正色道:“在下九华派掌门萧汉。”
众人面面相觑,两帮人马满脸猜疑。萧汉知道他们没听说过,也懒得解释,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
那和尚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九华派?本座从未听说。这九华山大小九十九峰,峰峰有庙,峰峰有庵,小子何能,敢自称九华派?你是哪座山上的?”萧汉见他咄咄逼人,自己年纪虽轻,却也见不得他如此嚣张。微微一笑道:“本派一向不喜江湖争斗,是以少有人知,不过从本掌门开始,九华派便会被世人广知。至于所居之处,本掌门却不拘于形迹,九华山广大,自然处处可居。”
这话口气甚大,不惟和尚们怒形于色,连那些尼姑也是面现不平。为首的老尼姑回头看了静心一眼,转回头对萧汉道:“萧施主,既然小徒救了你上来,你自下山便是,此间事与你无关。”
萧汉看她一眼,眼见连她都受了伤,自是不敌这些和尚。只是不知道这是江湖寻仇还是一般的比武较量,不过就算为了美女小师太,自己也得帮她们一把。他慢慢走到庵前,对老尼姑道:“多谢师太救命之恩,古人有云,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那贼秃无缘无故就要打在下,在下武功虽不济,却也是一派掌门,哪能受那些鸟气?说不得只好教训他一下了。”
他这话夹枪带棒,那些和尚脸上怒意勃发。法缘怒极反笑:“哈哈哈,阁下好口才,如此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了。”说着便对身边的瘦和尚道:“法空师弟,你去向萧掌门请教一下如何?”瘦和尚阴沉着脸道:“师弟正有此意。”右手握刀,当即站到院落正中,对萧汉道:“萧掌门请。”
中年尼姑摇头道:“刚才是个误会,法缘师兄听慧安一言,刚才众目睽睽,想必都能看出,这次争斗不关萧汉的事,法灵师兄受伤也是意外,方外之人争斗,不关方外之人的事,我们继续打过如何?”萧汉皱眉道:“怎么叫不关我事?”中年尼姑面色一沉,斥道:“我们两派比武较量,你私闯庵堂,已是犯了江湖大忌,还不退下?”
萧汉被她骂得摸不着头脑,呀呀个呸的,哪儿有做了好事还挨骂的?正在疑惑,她身边另一个中年尼姑轻声道:“刚才是掌门和法灵较量,你便闯了进来。”
萧汉微微一想,当即明白。刚才必是慧安老尼姑和法灵大和尚比武较量,慧安不敌,被打得受了伤,节节后退,法灵凶相毕露,步步逼近,却不意慧安逃脱,法灵不及收手,手中禅杖便打向正要进门的萧汉。
如此一想,这里果然没自己的事,不过就算比武,也用不着打得如此凶猛吧,不是经常“点到为止”么,怎么会打得血花四溅?看来这些人来者不善,就算为九华派立威,也不能走。
一念及此,萧汉笑道:“一饮一啄,皆是天定。我来到此处,本是感谢师太救命之恩,无故受人一杖,本人从小到大,什么都能吃,只有一样不能吃。”静心少女心性,忍不住柔柔地问道:“什么不能吃?”
萧汉微笑着看她一眼,脑中瞬间闪过她戴着花帽的情景,心中叹惜不已,如此美貌的小姑娘,却当了尼姑。此时听她搭话,萧汉心中舒畅,笑道:“本人从不吃亏。”
此言一出,众人忍不住莞尔。静心嘴角上弯,急忙用手掩住嘴巴,却更显得娇俏非常。和尚们却是大怒,法缘面目狰狞,怒道:“你打晕我师弟,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