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回到了最初来的地方。
宋蘅手撑着剑站起身来,面前6是那个面如寒霜的少年,他定定地看着她,“你通过考核了,可以出去了。”
他的话语冰冷、毫无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的,她撑过两天的,她没死,她通过考核了。
不知什么时候,脚下的沙土化为实质的青石地板,一直朝着前方延伸,是那座先前看到的宫殿。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考验啊!”宋蘅松了一口气。
“不是的,或许下一次你再来我还是会把你当成偷东西的贼。”少年突然开口,语气仍然冷淡,却多了点什么东西。
“这里的一切都只有两天,永远只有两天。”少年喃喃,“而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那个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引领着宋蘅朝着前面的宫殿走去。
踏上宫殿的第一层石阶,宋蘅发现那少年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停在宫殿下方的台阶处,背对着她,朝着远方的一片虚空。
那里,她刚刚从那里走来的地方,此刻已经混沌一片,仿佛被翻滚的风沙笼罩,看不清了。
而那少年的身形定住,从脚开始,渐渐石化,最后成了一座石雕。
这……
宋蘅惊诧万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看着远处的那片浑沌和陷入石雕状态的少年。
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年前,在书院的静室之中,苏清河说的话。
“宋蘅,你眼前的这一切在你看来是什么样的呢?”宋蘅喃喃,她又想起在迷宫之中的艰难的经历。
人,也会被自己的眼睛所蒙骗吗?
那么,这个少年他是否真的和她动过手,真的和她说过话呢?
他……是真实存在的么?
宋蘅感觉脑子很乱很乱,她开始怀疑某些事情的真实性,她开始觉得在她的眼前仍是迷雾重重,她所理解的修仙不是这样的,她知道那是很玄虚的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的东西,可是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有的东西她还是想得太简单太简单了。
她不敢多想,因为再这么继续想下去,她就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真实的人了。
天哪,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怎么可能不是真实的呢?
猛地摇头,在心里不断地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宋蘅终于稍稍清醒了。
她看向大殿,陈旧古朴的大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幅已经褪了色的壁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好!”宋蘅忽然眼睛一缩,正想闭眼不去看那壁画,已经来不及了。
……
……
“君家若是想娶我女儿,须得用血月神珠作为聘礼,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如今却是要反悔不成?”大厅之中,雍容华贵的妇人头上的步摇无风自动,随着她说话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再说了,血月神珠原本就是我百花山庄的重宝,当初被你们得去也就得去了。如今你君家欲与我百花山庄重修旧好,看在血月神珠的份上我勉强也能答应了这门婚事。如今,你却跟我说丢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妇人手在桌案上一拍,“莫非你当我百花山庄是好欺负的么!”
“此事,便不用再提,请回吧!”夫人不等站在厅中的少年说话,便毫不客气地赶人。
宋蘅站在一旁,她的身形是虚空的,没有人能够看到她,她左看右看,那少年不就是先前和她说话的那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什么百花山庄,什么君家的,真是莫名其妙。
“夫人放心,君某一定会将宝物追回。”
“好听话谁都能说。君公子,但愿你不是在骗我!”那妇人轻轻拢着袖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君姓少年一揖,折身离开。
宋蘅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君姓少年走出百花山庄,四处追寻盗宝贼,一日来到一处荒漠。
看着眼前的沙漠,宋蘅心头一突,她认得这里,这里不就是自己考核的地方吗?
沙漠里的太阳很大很大,很热很热,但是那少年好像浑然不知道热一样,也不怎么休息,就是不停地往前面赶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不远的沙丘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君无昊,你终于来了。”
“是你!”君无昊站定,看着那个黑袍人,“是你拿了我斩月堡的血月神珠!”
“君少主何必动怒,既然你不要这宝物了,在下拿去又有什么呢?”黑袍人淡淡道:“你何必苦苦追我到这里,你明知道是没有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君无昊拔剑出鞘,利剑轻吟一声,如同一道清澈的流水在空中划过,身形一闪,已经消失了原地,他仿若一道寒冰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幽寒之意朝着那黑袍人杀去,所过之处就好像空气都要被冻住一般。
“寒霜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你练的还差了点火候。”黑袍人不疾不徐侧身躲过,还点评一番说道。
“哼!那不关你的事!”君无昊手上得而动作又是一变,持剑朝着一边回去,一道凝实的寒霜从剑身划过,泛起阵阵寒意。
两个人斗得火热,宋蘅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的思绪已经回来了很多,大概能够猜想得到她可能是进入了壁画之中的世界,也有可能是那少年曾经的真实经历,当然,也有可能是假的。
宋蘅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可能离开,走了一会儿,走得有些累了她干脆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