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过么?”宋蘅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炼气》,转而又问起冯子骥?6??于那位王师兄的为人。
冯子骥不知她是何意,倒也没有多做隐瞒,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说道:“王师兄倒是挺好,虽然不大热心,不过我们若是有难处问他他到也会耐心解答,神色之间从未有不虞之色。怎么了,你是觉得王师兄对我们有所隐瞒吗?”
宋蘅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些东西来,先前听到那人的话的时候脑子里有些乱,到现在才渐渐理清了一些。
“我今天遇到一个人……”宋蘅缓缓将今日的事情说出,最后看向手里的《炼气》,“虽然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本《炼气》我只观了一二,倒是若有所感。可能之前真的有地方做的不对。”
“查查与《炼气》有关的手札,看看前辈的师兄师姐们有没有谈到。冯子骥,你再去问问王师兄。如果修行之前真的需要炼气……”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算了,你还是不要问他了,去寻了旁人问一下吧。他们在武院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修炼也有些时日了,知道的东西定然会比我们多些。”
此刻冯子骥也明白过来宋蘅的意思,脸色没有先前那么好看了。
两个人各自分开,约定晚膳之时再见。
中翻阅了好久,之前倒是没有怎么注意,这会儿专门去找倒是发现与《炼气》相关的手札在三楼足足用了两个书架来存放,满满当当,不下有上千本。
宋蘅放下手里的一本,翻翻找找,挑了一些看起来明显有些年头的翻阅,一边走一边搜寻,不一会儿手上已经是十数本。
“差不多了。”随意瞟了一眼窗外,暮色沉沉,倒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了饭点了。
这个时候宋蘅反倒不着急了,本想多拿几本,想了想又怕不妥当,便抱着这些手札到一旁挑挑拣拣好一番挑出了三本来。
,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宋蘅径直往住处走去,冯子骥正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院门口磨磨蹭蹭不进去。
宋蘅笑着推门进去,“怎么不进来呢?”
“来的时候遇到好些人,我便说是给你送吃的来的。”冯子骥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宋蘅不在意地说道,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把烛火点上,招呼冯子骥坐下。
宋蘅伸手摸了摸桌上的水壶,“就是没有热水了。”起身,提起水壶出门,不一会儿添上水回来,放到桌上。
宋蘅又取来一块拇指大小的珠子放入壶中,不一会儿就听壶中噗噗水沸的声音,热气从壶口冒出。
宋蘅提壶给冯子骥倒上一杯热水,“暖暖吧,没有茶叶,凑合着喝吧。”
冯子骥也不在意,握在手里,吹了吹,这才喝下一口。
宋蘅目光看向桌上的食盒,冯子骥连忙说道:“看我都忘了,阿蘅你快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宋蘅也不让冯子骥动手,“我自己来,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冯子骥点点头,面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和悦,甚至带上了一丝恼怒,“阿蘅,你说的不错。王孟然根本就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就如你今天说的《炼气》,他连半句都没有提。还是我今天去问旁的师兄,他们才向我说起。”
“这王孟然是武院第一人,徐院长已经许诺今年的入门弟子必有他的一个名额,也正是如此,他才应下引导师兄一职。虽然我们平日里有疑问问他他也会说,但是现在想来往往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冯子骥愤愤说道:“以往我曾在书中学到‘表里不一’一词,原本还不大相信,今日才发现原来世间真有这种人!”
自从入得书院,再到武院,行动之间,都是按着规矩做事,即使有错也是按着规矩处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今日冯子骥才恍然人心复杂。
宋蘅慢慢吃着饭,听到这话,放下筷子,“既然知道了那便也就罢了,我带回来三本手札,你可以看看。咦?紫藤那家伙呢?”没看到紫藤,宋蘅问道。
冯子骥起身去窗边的几上拿手札,闻言说道:“说不得又是无寻那位一同练鞭子的师兄了吧?那家伙现在是越发的乐不思蜀了,都没见他与我这般亲近。”
对于他酸溜溜的话,宋蘅忍不住失笑,“不管它了,等它回来再给它一本。”
冯子骥干脆就在几案边坐下,手持一本手札细细读来,又翻出《炼气》一文细细看起来。
片刻之后,冯子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难怪之前会觉得有些地方不太通畅,练功一久就会觉得肌肉酸胀,甚至筋脉都有隐隐作痛,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原来是不懂得运气之法。”冯子骥见宋蘅吃得差不多了,起身说:“这本书和手札我就带走了,书明天早上给你,到时候我再去借一本,阿蘅,你不会不愿意吧?”
宋蘅没好气地挥了挥手道:“赶紧走吧,就知道欺负我!”
“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看了看。什么引导师兄啊,净是骗人的!我决定了,我要自力更生,不求别人!”冯子骥说道。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有骨气。”宋蘅收拾着碗筷放到食盒里,这食盒一看就是膳堂的,明天早上送过去就是了。
冯子骥抱着书和手札走到门口,忽然顿了顿,“有机会的话你再去问问那个人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还有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