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祎躺在中间,所有所思,说:“明天问祖母。”幸好他没继续追问,说了会儿话之后就睡着了。
七月初天气炎热非常,顾清涵从太极宫搬到太液池边的长乐宫,那里三面环水,古木参天,是宫里最凉快的地方。“这边才收拾出来,娘娘暂时住一阵。”宫嬷嬷对顾清涵说。
“这里还好,比太极宫凉快。”顾清涵进殿之后,一阵凉气袭来,驱走身上的暑热。推开窗户,便是波光粼粼的太液池,凌霄花爬满屋顶,将热气隔离在外。
元天祎跟在顾清涵身边一起参观这座宫殿,顾清涵牵着他的手,叮嘱说:“不要一个人靠近水边知道吗?身边必须有太监宫女跟着。”
元胤白天在太极宫处理政务,晚上就到长乐宫来歇息。这几日来顾清涵的精神恢复了许多,元胤看着欣慰。
邻水的寝殿夜里清凉一片,躲在屋顶凌霄花丛中的人隔着墙壁听着里面传来的低吟声和喘息声,他在冰绡纱糊的窗纱上戳出一个洞来。
纱帐里两个人缠绵在一起,最原始的律动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生下辗转承欢,莫擎天心中妒火中烧,提着剑便冲破窗户闯进殿中。
元胤警觉,听到声音之后离开顾清涵,挑了一件长袍穿在身上,拔出放在床边的剑应战。
顾清涵不明所以,裹着薄毯小声喊道:“皇上?”
元胤站在床前,握紧了手里的剑,气势汹汹的盯着闯进来打断他好事的刺客。听顾清涵喊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说:“躺好了别出来,等我解决了这人就回来。”
顾清涵听他语气不善,便不再言语。帐外,元胤拿衣裳擦了手里的剑,对莫擎天说:“孤身闯宫,好大的胆子。不过想杀朕,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这里地方小,不如出去打?”
莫擎天顺着元胤身后看去,床上的女人听了元胤的话之后,没有多的语言。目光回到元胤身上,说:“好!”
殿内没了声音,顾清涵躺着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在身上。走到殿门口,便见禁卫将元胤和那人团团围住。那人正和元胤激战,打得难分难解。元胤怒火焚身,恨不得刀刀劈了扰事之人。那人亦不好对付,拼命般的和元胤打。
不过元胤功夫高于那人,先后踢中他的胸口和腹部,又一剑刺穿他的肩膀。赢了之后,元胤便不再管他。见到顾清涵守在门口,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说:“不是说过了别出来吗?怎么不听话?”
顾清涵不知他为何生气,低下头小声说道:“妾身担心皇上,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
“好了没事了,回去歇息。”元胤当着众人的面吻顾清涵,抱着人回寝殿,踹过门嘭的一声关上。顾清涵人还元胤怀中,被他霸道的含住嘴唇,她睁开眼看到院子中受伤的那人,那人正愤恨的看着他们两个,门关上之后,那人也不见了踪迹。
元胤注意到她分了心,颇为不满的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妾身只是觉得那人好奇怪。”顾清涵不敢看元胤的眼睛,他刚才的样子有些可怕。而从元胤的反应看来,他似乎认得那人。
元胤解开系在腰间的腰带,将顾清涵抱在怀中,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顾清涵这会儿没有亲近的心思,不敢反抗只得受着。“清涵,以后不要离开我。”元胤隐忍着妒火和内心的yù_wàng,用近乎祈求的声音说。
顾清涵躺在他身上,虽在欲海沉沦,脑子却清醒着。这已是他第二次说了,他有什么事瞒着她吗?元胤没听到她说话,又说道:“清涵,在听我说话吗?以后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和孩子。”
顾清涵听着他悲恸的声音,心中不忍:“妾身不会走。”
在禁卫即将拿下莫擎天时,夜渊带着影卫从天而降,将莫擎天救走。有端王安插的内应在,他们很容易离开皇宫。莫擎天捂着左肩胛骨处的伤口,踉踉跄跄的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夜渊上前扶住他,带着哭腔劝道:“主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您今夜此举已是不妥,莫要再想她了。”
莫擎天心中愤恨非常,听到夜渊的话,一把将人推开,咬牙狠声说:“不要你管!”元胤,他非杀了他不可。
“如若皇上想再见宴长宁,现在必须离开雒阳。元胤现已察觉,如若不尽快动身,我们便没机会了。只要您活着,您还是楚国皇帝,一切都还有机会!”夜渊改变策略劝道。
莫擎天吐出一口血来,突然倒地不起。夜渊扑到他身边,检查了鼻息,还好只是晕厥,为防止他再做傻事,便点了他的穴,让影子侍卫带着人连夜离开雒阳。
刺客如无人之境般闯入皇宫,元胤雷霆震怒,当即罢去禁军统领和三名副统领的职务,下令严查昨夜之事,不到一天,便杀了数十人,一时之间皇宫内外人心惶惶。元胤许久未开杀戒,许多人都忘记他曾是当年血洗皇城的残酷帝王。
外面的血腥纷争并未传到顾清涵耳中,她仍旧在长乐宫养胎。那夜那人的眼神深深印在她脑海之中,只是她已不记得那双眼睛属于谁。
为防止前年七月十五的巫咒再次出现,雒阳城开始严查巫蛊之事。华阳真人被请进皇宫,勘测宫中风水。元胤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