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护驾。”皇后抬起高傲的头走向皇帝,微微福了福,“臣妾可是怕有邪祟小人害了皇上你才是。”
“没人可以害我。”皇上冷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罗公公亲自搬来椅子里的皇后。
上下打量了一下完全怔在那里的莫春天,皇后轻轻一笑,
“莫春天,你是不是很想当太子啊?”
听到这句话,莫春天才慢慢从他听到的这一切可怕的事实中反应过来,没有理睬皇后,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母亲。
“娘,这一切都是真的?”
听到莫春天沙哑的声音,原本已经是一脸寒霜的丽妃的眼圈再次红了。
“天儿,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勾引太子。”转过头,丽妃愤然指着皇上,“当初是他在一次宫廷酒宴后,闯进我的房间,对我非礼。后来还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就说是我勾引他,我只有忍气吞声。他后来经常偷偷来找我,我唯一的错,就是最后听了他的甜言蜜语原谅了他,还和他在一起了。”
“呦,这种事你居然就要推给别人,难道不是你嫌弃先皇人老没....“
“闭嘴!”莫春天大喝一声,皇后的脸色一变,可是看到对方眼神里可怕的杀气,就冷笑着没有说话,她不急,等她的哥哥人一到,这些人今晚都别想走。
“所以娘你不是真的疯了,一直是装的?”
“天儿,我对不起你。”丽妃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小主子,”一直站在丽妃身边的丁姑姑终于开了口,“娘娘也是为了你啊。”
“好几次娘娘想轻生,可是想到自己若死了,如果宫里有人要害你,怕没人给你带消息。还有,”丁姑姑道,“是我一直告诉娘娘,兴许有一天皇上可以把小主人你接回来,一家好团聚。”
“娘,”莫春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娘健康不疯魔,只希望每次看到娘的时候都会和别的孩子一样有很多快乐的时光分享。
“孩儿过惯了外面的生活,师傅待孩儿也如同己出,孩儿自由惯了,从来不想回到这个皇宫。如果孩儿知道娘是这样委屈装疯地在宫里,早就接娘出去了。”
“你不想回来?”丽妃颤抖着嘴唇问道。
“孩儿在山里过的很自在,一点也不留恋这里循规蹈矩虚假的生活,既然娘不是真的疯,不嫌山里日子清苦,娘就跟我走吧。”
抬头望了望龙案后面无表情的皇上,和一脸鄙夷之色的皇后,丽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是娘糊涂了,早知道你不稀罕这江山,娘也不必见你还装疯。好,带娘走,娘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杀人的皇宫待下去了。”
“惹了事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皇后忍不住又开口了。
“我要带我娘走,谁敢阻拦?”莫春天冷冷地瞪向皇后。
突獯来一阵打斗声,很快有人冲了进来,是那个只知道吃苦耐劳往上爬着做御林军大统领的谨小慎微的杨沫,
“娘娘,主人,外面的人我都放倒了,剩下的御林军都是我们的人。”
“杨沫,你居然,”罗公公喊道,“你这是要反吗?”
“在宫里受这鸟气我早就受够了,没本事的人靠着关系欺压有本事的人,你当我很愿意干这这里的差事吗?”
“阿金,别和他们废话,我们走。”莫春天一手拉着母亲,朝门外走去。几个人刚一出御书房的大门,就听见门在后面紧紧关上,皇后冷笑着道,
“莫春天,我们知道你功夫好,你自个儿走是没问题,可这带了一帮人,你真的以为走的掉吗?还是束手就擒,也许皇上又发了慈悲,至少给你们留个全尸。”
话音刚落,只见皇宫四周的屋檐上爬满了一层层穿着盔甲的士卒,个个手里拿着□□对准了院子里的人。
“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镇远大将军的人马,”杨沫对着地上唾了一口,“看来他们早就有了埋伏。”
作为江湖第一杀,对付这些人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带着母亲和她身边的毫无功夫的几个亲信不受伤害跑出去,却也是几乎不可能。正在思索如何脱身,就见丁姑姑走上前对着莫春天拜了拜,
“小主子,你娘受了一辈子的苦,你带她出去一定要好好孝敬她。”
“小姐,”随后丁姑姑转过身对着丽妃也拜了拜,恢复了当初的称呼柔声道,“奴婢从此怕是不能再伺候小姐了,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可都记得,来生还是给小姐做丫鬟。”
“小喜子,还愣着干嘛?” 突然丁姑姑厉声道。
“是,姑姑,”但见小喜子从袖子里利索地抽出一把匕首捅向了丁姑姑,丁姑姑刚一倒下,刀一拔出,就又要对着自己胸口刺去。
被这突然而来的变化看的一呆的杨沫望向一把夺过小喜子手里刀的莫春天,然后对着小喜子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奴才是个太监,出宫也大可不必了。”说着跑向一刻大树,小喜子一头狠狠撞了上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不愿连累自己的人,莫春天把母亲背在身上,红着眼道,
“娘,我要杀人了,你闭上眼。”
“天儿,”眼看着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贴身丫鬟丁宁儿的尸体倒在血泊里,丽妃的嘴唇已经咬破,强忍住泪喊道,
“娘不闭眼睛,只要我们母子可以在一起,娘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