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那边皇帝还没给定下婚姻,二公主的口风自然不能露,叶敦基本已经定下这个问题,自然不用操心,可是还有叶信(二房庶出),嫡亲兄长没定亲,他自然也就挺着,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娶亲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兄长还没婚事,不过陶氏已经开始给他物色人。
纵然是庶子,可是到底也是养了十几年,陶氏的心肠也不是天生歹毒,因此也算颇为费心的给庶子寻良缘,大儿子前程定下,还有小儿子呢,庶子好了,也是小儿子的一大助力,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所以陶氏也没什么大不满,反而很是积极的参加各种宴会,就为了挑一个好女孩儿。
叶菡萏扭着帕子,欲哭无泪,她过门已经两年,可是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年的时候就开始看大夫,可是丝毫不见好,至今依旧没有动静,婆婆那里已经赏下来两个妾室,万幸的是这两名妾室也没有动静。
原本就是满心的苦涩,看到叶雨竹那盛大的及笄礼,更是嫉妒的双眼通红,礼毕之后,与陶氏说话的空挡,叶菡萏直接就哭了,她嫁过去的时候开始挺好,她与侯夫人关系不错,侯夫人在她出嫁的时候贴补她不少东西,徐氏给她的嫁妆也是实打实的,还给了添妆。
陶氏给的嫁妆也不少,因此凭借这些一开始她在婆家的日子过的真的挺好,可是她很快就不好了,她的夫君颇为好色,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纳小是正常的,喜欢红袖添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过了头还是会被人指责。
叶菡萏的夫君就是过了头的那种,不说夜夜笙歌那也是夜夜春宵,当然,你睡老婆,睡侍妾都行,他则是不管不顾,就是贪新鲜,也不管是良家还是女支子,此一点让叶菡萏大为光火,然后她肚子又不争气,可谓是破五又逢连天雨,倒霉到家了。
如今对着陶氏哭的稀里哗啦!
“哭有什么用?”陶氏看着这样的叶菡萏又心疼又生气。
“他整日不回家,我又不曾怀孕,阿家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叶菡萏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何曾受过这个委屈。
“那就想办法怀上孩子,去找你妹妹,靖王妃那么难缠的问题她都能医得好。”
“娘,你把她叫来,快给我看看。”叶菡萏擦着眼泪,泪痕未干。
陶氏没吭声,就那么看着叶菡萏。
叶菡萏原本就擦着眼泪的手越来越僵硬,喏喏的看着陶氏,满心的愤恨,叶雨竹身为妹妹,自己有难,不说上赶着帮忙,反而头尾不露,真是够没大没小的,可是看陶氏的样子,似乎还站在叶雨竹那边,叶菡萏咬了咬牙,她知道母亲对自己不满意。
当年大房和祖母想让妹妹帮忙让嘉怡嫁给大堂哥,妹妹不肯帮忙,母亲也不同意,自己比较乐意,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母亲就对自己不够满意,叶菡萏是知道的,但是叶菡萏至今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嘉怡郡君成为侯府的媳妇怎么就会报复二房了?撑死报复叶雨竹而已,牺牲一个人,帮助大家,这不是应该的么?娘也是糊涂了,侯府是个整体,长公主想要嘉怡郡君好怎么会对付二房,二房倒塌了嘉怡郡君靠谁去?
所以说叶菡萏不是蠢,她只是思维固定住,相比较于陶氏的私心和叶雨竹的冷漠,叶菡萏对侯府更有归属感,她的思维就固定到侯府就是一大家子,所有的资源都在祖父祖母手中,想过好日子就跟着祖父祖母,她从未想过分家的事儿,所以她对侯府更有归属感,也对叶雨竹更加不满。
万万没想到,母亲这时候还记挂着这个事儿,而且对自己依旧不满,三观不同真痛苦,这时候虽然没有这句话,但是叶菡萏却吃了这个苦,现在母亲不管她,侯夫人也帮不了她,叶菡萏不得不低头,真是满心满眼的屈辱。
“娘,我去妹妹的屋子,请她帮我看看。”叶菡萏再次落泪,这次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自己要屈辱的像叶雨竹低头。
“这才对,菡萏,你现在不是侯府的小娘子,你是孙家妇,是侯府的娇客,可是就算是娇,也是客,将来雨竹出嫁,你们之间就会更生分一些。”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陶氏自然盼着她好,因此口气一转:“你妹妹是有本事的,虽然是亲姐妹,感情也得维护,你同她的感情好了,对你才有好处。”
“是。”叶菡萏低垂着眉眼,满眼的不甘,可惜不能外露。
“走吧,娘陪着你一起去。”陶氏也很担心就叶雨竹那个性子直接甩脸子给叶菡萏,想到叶雨竹那性子,陶氏又有点儿发愁,女人要包容,要隐忍,结果叶雨竹那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这样的性子哪个男人受得了?
叶菡萏这才稍微舒心。
叶雨竹正躺在软塌上眯眼睛,她刚刚听瑶光汇报底下产业的账目,结果听的她昏昏欲睡,虽然她脑子好使,这些东西也挺简单的,但是她真的没兴趣。
陶氏来了,并未让人通传,而是直接带着叶菡萏进去。
当叶菡萏踏入叶雨竹屋子的时候,猛然瞪大了眼睛,她一直觉得叶雨竹蠢,竟然同祖母作对,同当家人作对能得到什么好处?所以她瞧不起叶雨竹,也不认为她有什么,可是现实实在是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那软丝绸,那狼毫笔,还有那异域的地毯,羊脂白玉雕的笔筒,黄花梨的躺椅,小叶紫檀的妆匣,还有那时先的水果,叶菡萏瞬间眼红,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