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氏的伏小做低,侯夫人很满意,所以她也不吝啬教导长媳:“赏花宴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提起这个徐氏的心有些刺痛,上次一个赏花宴就花了三千两,简直让她心都在滴血,所以她叹惜道:“三千两。”
“今年过年的时候府里是多了些收入,可是如今花销也多了,当家艰难,我知道。”侯夫人这么一说,徐氏的眼眶红了,这么多年她容易么。
徐氏也想当一个大度的主母,也想当一个宽和的人,可是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度?大度那是用钱堆出来的,侯府入不敷出,她只能缩减用度,下人背后都道她吝啬,她想么?
又想到叶芙蕖那般,更是伤心,虽然叶芙蕖不是亲生的,可是好歹也养了那么大,也真的没苛刻过叶芙蕖,结果叶芙蕖给她玩儿了这么一手,让她有苦无处诉。
“阿家!”徐氏的声音带了哽咽。
“侯爷的五十大寿满打满算还有五个月。”侯夫人苦笑:“倘若你继续管家,要多少银子?”
徐氏的脸色一白,她最近太忙,把这个忘了,当然她不会忘多久,她有行程表,四个半月的时候自然有人提醒她。
“阿家,这……”
“让陶氏管家,她来处理这件事。”侯夫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打算让陶氏来填补这个窟窿。
“可是二弟妹的嫁妆……”徐氏很清楚,陶氏没有多少嫁妆,名声好听而已,侯府小娘子,高门千金,实际上的嫁妆不如三弟妹的一半儿。
侯夫人冷笑一声:“她没有,四娘那小贱人倒是多的很。”
徐氏一愣,叶雨竹东西不少她知道,毕竟太后长公主等等人都送她不少东西,但是要说钱,真正的真金白银她绝对没有多少,所以她真迟疑了:“可是四娘那里怎么会有钱?”
“怎么有钱我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有钱,这个小贱人内里穿的是软丝绸,我可不记得谁赏给她软丝绸,还有,你看看她身边的婆子丫鬟,身上穿的哪个不是好料子?前些时瑶光的娘同别人说笑,还说女儿送了她一块软丝绸做内衫。”侯夫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软丝绸,自己都舍不得做来穿。
徐氏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软丝绸,这玩意儿价格很贵,她穿都没穿过(这也是她认不出来的原因)没想到,那小贱人竟然还赏给下人穿,简直是岂有此理。
“既然这样,那媳妇儿装病,媳妇儿病了,二弟妹接手管家,天经地义。”徐氏瞬间不再纠结,把侯府过寿的这个烂摊子扔出去,她自己也松快松快。
“也好,你装病,清莲最近也不用出去,我命陶氏教教清莲和菡萏如何管家。外面的传言无人理会,自然会散掉,等你病好之后,带叶芙蕖出去,至于你因何而病,前些时芙蕖不是经常病吗?想是将病气过给了你。”侯夫人混了一辈子的大宅门,这点儿颠倒是非的本事那就是本能。
“是。”徐氏真是眉开眼笑。
做戏自然做全套,徐氏没有立刻就病了,而是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差(多擦粉),然后顺理成章的病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中自然不能没有主人,侯夫人自己年纪大了,不打算出来料理,所以她将掌家之权给了陶氏,又道:“清莲芙蕖菡萏年纪一天大过一天,如今也带着她们三个多学学。”
若是以前的陶氏那必然是十分欢喜的,可是她昨儿才准备侯爷寿诞送的礼,自然知道侯府很快有一件大事,侯府的状况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掌家绝对不是好事,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绝,因此只是喏喏道:“阿家,媳妇儿没掌过家,很快又是爹的寿辰,这样的大事媳妇儿完全没办过,倘若又一二不好,岂非惹人笑话。”
侯夫人一噎,她没想到陶氏会推辞,心中更是不悦:“你大嫂病了,我也老了,凡事你先安排着,有一二不足,拿不定主意的你拿过来,我帮你参详参详。”
“是。”陶氏无奈,只好接招。
叶雨竹对于侯府怎么样,完全不关心,她现在忙着数钱,许景福知道叶雨竹的本事,又再次组织人手去各个山区探险,然后绘制山川地理图。叶雨竹也不负众望,根据这个又发现了两座矿山,还都是金矿,只是其中有一个含金量很少,所以叶雨竹首先提醒许景福少投入,结果也是如此,让许景福更加佩服叶雨竹。
叶雨竹现在绝对是土豪级别的,她的银楼也开到了大江南北,如今提起紫薇银楼,很少有不知道的。
当然,叶雨竹不单单在看地图,还有花雪枫对她的唠叨,叶雨竹完全不知道花雪枫到底怎么长歪的。
好好的一个小郎君成了话唠,简直刷新叶雨竹的三观,她忍不住问:“所以?”
“雨竹。”虽然知道这样的称呼不合适,但是叶雨竹没反对,花雪枫自然而然就用了,此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张嘴,发现刚刚说的太多导致口干舌燥,只好喝了一杯茶水,这才继续说:“大殿下就要娶妻了,这对二殿下来说非常重要。”
“老大娶媳妇同老二有什么关系”叶雨竹完全不懂这个世界娶妻等于成年,成年等于可以承担更多的事,同时也有了更多权利这个逻辑有任何认知。
花雪枫朝天来了一个白眼,他刚才说的都白说了,揉了揉太阳穴,他刚刚说的可能是太过分散,想了想,说了一个最简单易懂的事儿:“你想想,若是丞相的女儿嫁给了大皇子,那么丞相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