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太糟糕,生怕教歪了七阿哥”。

太皇太后试了试江菱的蒙文水平,果然是个半吊子,同意了江菱的请求。

没过多久,翊坤宫里便新来了两个女官,都是精通满汉蒙藏四种文字的。七阿哥年纪尚小,没有到上学的年龄,便由女官暂且担当教导之责。女官们一来,嬷嬷们便彻底教不了江菱了,江菱每日都会抽出半天的时间,跟着七阿哥一起,将那些文字和语言给练熟了。

虽然还是不大会写,但是好歹,比康熙离开之前,进步了一点点。

江菱偶尔会试一试,将康熙带到自己的梦境里。但现在她的能力,未能覆盖到千里之外的范围,试了几次都是无果,于是便不再试了。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侍卫来往于喀尔喀草原和京城之间,将大臣们的奏章装匣,带到康熙那里,又将康熙的批复还有当前的消息带回来。江菱偶尔也能听到些只言片语,例如康熙已经走到了哪里,又例如康熙碰到了怎样的险情,又例如沙俄那边的事情,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

约莫在五月的时候,喀尔喀一带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战事陷入僵持状态,短时间内无法结束。

好消息是,沙俄的一位贵族篡夺了皇位,将两位少年沙皇都养在宫中,当永久的贵族。其中一位前沙皇遇刺昏迷,每天只能偶尔到院子里走两步;另外一位前沙皇,则因为本身比常人要孱弱一些,连生活都不大能自理,更别说拿回自己的皇位了。

据说,前一位沙皇叫彼得,后一位沙皇叫伊凡。

江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百分之百笃定,肯定是康熙的手笔。

除了康熙之外,再没有谁会干出这样的事儿了。

喀尔喀一带的战事,整整僵持到了六月,才有了打破僵局的征兆。

但是不巧,喀尔喀战事打破僵局的时候,沙俄的元老院与沙皇反目,陷入无休止的内斗之中;远东一带建起了三座边境城市,将原先的囚.犯都驱逐到了更远的地方;喀尔喀和石勒喀河虽然相距甚远,但很巧的是,它们都是两国的边境,康熙现在的位置,刚刚好就在两国的边境上。

沙俄在内耗,准噶尔部在撤退,西线一路推进。

江菱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六月末了。七阿哥将将两岁,正在女官们的调·教下学着说话写字。江菱自己这个半吊子,除了教他描描红之外,也没敢教导他太多。平时的时间,有大半都在教习和处理宫事上度过了。

偶尔太皇太后会让江菱到宫里,陪她说说话。

但大半的时候,江菱都独自一个人在宫里,日复一日地住着。

林黛玉偶尔会进宫看看江菱,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江菱一个人呆着。

时间慢慢地到了七月,七阿哥的两岁生辰礼开始筹备,江菱才又忙碌了一些。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西面传来消息说,战事已经打破了僵局,准噶尔部节节败退,只差一点,便要退到沙俄那边去了。

但准噶尔部不可能退到沙俄的国境线内,毕竟沙俄也不是吃素的。

江菱听见这个消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事情再怎么提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

七阿哥的两岁生辰很快便过去了,宫里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京城里也依旧一片祥和。除了时不时有人会问起,西面那场战事如何了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如同一汪湖水,平静无波澜。

江菱一直等到八月,才等来了康熙回朝的消息。

那个时候,康熙亲征已经整整五个月,从春天直到秋天。

江菱以为,回程的消息已经传来,那日子便该快了。

但是没想到,从喀尔喀直到京城,一路上磕磕绊绊地,又经过了许多事儿。例如沙俄的新沙皇和元老院的争端,几次波及到这边,但因为康熙人在喀尔喀,便将事情一概平息了下来。再有就是,远东那边大笔大笔地撒银子,才将局面暂且安稳了下来,国库有点捉襟见肘了。

不过江菱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插手,便依然安静地等他回来。

等到十月间,天空中飘起了小雪的时候,康熙才启程回到了京师。江菱带着七阿哥在城外迎接,表情仍旧平静,但唯有她自己才知道,到底起过多少波澜。

典仪官在前面唱词,大臣们都在陪着康熙回城。

远远地,江菱似乎看到他望过来了一眼,目光仍旧温柔。

七阿哥窝在江菱的胳膊里,两只小胳膊搂着江菱的脖子,贴在她耳旁唤道:“额娘。”

江菱轻轻嗯了一声,抱着七阿哥在原地等她。

七阿哥在她的颈窝里蹭蹭,小声道:“额娘,我不记得阿玛的模样了。”

康熙离开的时候,这孩子才一岁半,又离开了这样久,自然不记得他的模样了。

江菱揉揉他的头,说了声乖,朝康熙那边望了一眼。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越过群臣,朝她这边望来,带着温柔浅淡的笑意。但不一会儿,便又重新开始接受朝臣们的迎接和入城。

江菱笑了笑,抱着七阿哥,同样回城了。

回城之后,自然又是一场朝宴。

江菱身为皇后,自然是要跟康熙站在一处的。她将七阿哥交给奶娘牵着,又像从前很多次一样,被梁大总管牵引着,走进大殿里,这才又见到了康熙。

刚才隔得远了,江菱没有看清。

现在再仔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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