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爪与雪屋的冰雪摩擦声此起彼伏,不时的伴有一两声狼嗥。
我们五个人在雪屋中面面相觑,大家的脸上多少都带有一丝恐惧。
雪屋外有多少头狼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么多的狼冲进来,有枪也没什么用。
江爵提着枪站起来,“我去外面看看,如果可能的话,我引走这些家伙。”
“不可能的。”连月拉了他一把,“狼狩猎时是最狡猾的,顶多能引走一部分。何况这么多的狼,你一出去就会被围攻,连引开它们的机会都不会有。”
郝少军慌了神,“那怎么办?难道等着它们冲进来把咱们撕成碎片吃了?我还不想死。”
“你吵什么?”骆旭东对着郝少军喝斥了一声,“依我看,咱们就死守在这里。这些狼就是掏洞进来,也不可能一同拥进来。来一头杀一头就是了,它们排着队被我们杀,还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我看了看手里的莫辛纳甘步枪,而后把枪口对准雪屋角落里扣动了扳机。
砰!
雪屋外立时一声惨嗥,离我最近的角落安静下来。
“对啊!”江爵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雪屋只不过是一道障碍,对于子弹来说不算什么,一枪就能打透。这些狼要用爪子挖进来可费时间,咱们用枪打只要一枪就能打透!王君,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聪明的!”
“不错,有前途!”骆旭东拍拍我肩头,也举枪射击向雪屋的墙壁。
雪屋外虽然被我们浇水冻了一层冰,但是并没有多厚。狼爪刨起来吃力,可对于子弹的穿透力来说就不是个事儿。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只要听到哪个角落有声音,直接向那里开一枪就好。
连月甚至还有时间给我们煮了顿宵夜,让我们暖暖身子。
天亮之时,外面已经没了动静。
江爵顶着一个背包,从雪屋中一步迈了出去。
“都出来吧,狼群已经走了!”他大声的对我们喊道。
大家出去一看,雪地上全是冻结了的血液和碎肉。被我们打死的狼尸,就没几具完整的。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之中,这些狼们连自己同类的尸体也吃。
郝少军看到如此血腥狼藉的场景,脸比雪都要白。骆旭东就好得多,他站到了一辆雪地摩托车上往远处张望。
“这些狼不是一群,它们都不是往一个方向去的。”骆旭东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的,在这样食物匮乏的荒野里,狼群太大了根本就无法生存,除非它们闹了狼灾。”我想起了一些事,那是几十年前在草原上的一个传说。
那是以前我去草原上玩,有一个老牧民给我们讲的。因为牧民们打黄羊打的太多,狼群没了食物来源,所以就发生了很多袭击牧民羊群的事。
饥饿的狼群们越聚越多横扫草原,这就成了狼灾。狼灾所到之处,牧民们的羊群无一幸免,甚至牧民本身都活不下来。那样的情形,是非常恐怖的。
“雪下的这么大,雪层又这么厚,就是闹了狼灾也不奇怪,他们太饿了。”江爵说。
被我们打死的狼足有三十多头,可以想象一下,昨晚上的狼群有多大了。
“别耽误时间,今天的雪层冻的更结实了,应该比之前好走一些。他们坐直升机的,估计已经在第一标点建立营地了。”连月对江爵说道。
“出发!”江爵大手一挥,我们的雪地摩托车便发动起来。
昨夜虽然人没事,可是我们放在外面的物资遭了殃。雪地摩托上的塑料件基本上都被咬坏,但不影响驾驶。一些储备的肉干食物,更是被洗劫一空。
现在虽然还在前进,但是我们这一行队伍和逃荒的没太大区别。
接下来的两天行程顺利,在补给物资用完之前,赶到了第一个标点的位置。
营地雪屋已经建立起来,外面甚至还围了一圈木栅栏。
我们还没到,贾妮和张爽她们就听到了雪地摩托车的引擎声迎了出来。
“你们怎么才到?这一路上还好吧。”张爽问我。
“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每天联系的时候只说顺利,见了面才知道这么狼狈。”贾妮撇着嘴走过来。
我将自己的雪地摩托停好才顾上回话,“路上是遇到了狼群,人都没事,不过物资什么的全都被毁掉了。雪地摩托也差点被咬坏,好在还能用。”
“狼?”张爽本来就很大的双眼睁得更大,“还能活着,那你们可真够幸运的,快去里面休息吧。”
“吹吧,这么冷的地方能有几头狼?估计是掉到雪坑里面了,感觉没面子就编个瞎话来掩饰。”贾妮哼了一声说。
郝少军跑过来比划着说:“怎么可能吹牛?那些狼可聪明了,就这还让我们打死了三十来头。尸体都被它们同类吃掉,太凶悍了!”
贾妮露出鄙夷之色,张爽也有点质疑。
“我们经历的都是真的!”骆旭东也过来作证。
江爵过来招呼说:“都进去再说,不就是打死了几头狼,有什么好说的?”
进屋休息了一阵,身上已经暖和了许多。
“大家先休息一天,都没意见吧?”江爵问我们的意见。
“怎么还要休息?我们都已经休息了四天了,你们才到,还要让我们等啊?”贾妮有些怨言。
我对她摆摆手,“一边去,我们才刚刚到达这里,可不象你那么闲。再说了,寻找猛犸象应该是以我们为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