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茶树镇没有了永利坊,街道还是热闹。来往的商户还是会往镇里过,一来他们确实需要补给,有没有永利坊,影响不大。二来,惯常在外面走的人都会找乐子,一个乐子没有了,他们自然会找上其他的顶上。
乐子自然是要在吃喝玩乐上找,没有了赌坊,不代表茶树镇失了乐子,就没了乐子。
这不,茶树镇没了永利坊,却有了个远近闻名的海鲜店:鲜香楼。
鲜香楼是三年前开的酒楼,里面只卖海鲜!这海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逮了鱼虾煮熟就吃,鲜香楼里的可讲究着呢。
那店里的海鲜都是当天从清江上运来的,伙计抬了来,那些个海鲜都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简单的海鲜进了鲜香楼的厨房,再出来,那滋味......啧啧,绝了,只闻一口,便叫你垂涎!也不知道那大厨是怎么鼓捣的,明明是海鲜,端出来,却有一股鸡肉味。尝过一次之后,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光是香味就让人叫绝了,吃起来更是没话说!
海鲜端出来,蘸一下伙计早就摆放好的蘸料,吃一口,美味就能瞬间占据你全部的味蕾。
味道好,能吃饱,价格也公道,所以,这店做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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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一定要清洗干净,对,处理干净之后,放到蒸架子上。”
“嗯,等着,等味道出来。”
“别着急端,咱们用精心熬制的鸡汤,为的是汤底让原本无味的海鲜慢慢入味儿。飘香不一定就入味了,得多等一会儿。”
“好了,蒸好就可以端上去了。”
沈木木原本只是过来看看,见新来的帮厨掌握不好火候,便在厨房里待着指导了几句。
也是应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话,她开的这个海鲜店,也没有大肆宣传,也没有搞酬宾活动的。这店开起来,也就是开张那天点了鞭炮。
原本过来吃的只有走得近的几家人,他们吃了之后,带了熟人来,熟人又带了熟人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生意好起来了。
仅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茶树镇有点闲钱的人都来吃过了,来往的商人也都要过来尝一尝鲜。
在厨房待了一会出来,双胞胎不见了。她也顾不上和店里的人打招呼,急急出去找人。
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人,只好问对面坐着的孩子他爹,“唉,看到孩子出来了吗?”
“看到了。”谢予淡淡道。
“进武馆了?”
“嗯。”
抬头往上看,谢予身后的不就是个武馆。此时正接近午时,两家店之间除了直奔鲜香楼的食客,没什么人。
两座斜对着的房子,这边的店里几缕热烟摇摇晃晃的从半敞着的窗户飘渺而上,消失在阳光中,然后接着这热烟旖旎而出的是一阵又一阵不可抵挡的香味。
对面武馆里面不时传来孩子练功的哼哈声,响亮整齐。武馆门大敞着,门前放了张太师椅,上面稳稳坐着的个人。
不用怀疑,那人便是谢予。
三年前,他说要开武馆的时候,沈木木真以为他是要自己教孩子的。没想到人家开张前一天就请了五个武师来教,这五个人个个人高马大,沈木木第一次见着的时候,还被吓到过。
谢予没解释人是从哪里带来的,沈木木估摸着和他贩盐那勾搭脱不了干系。暗暗观察了一阵子,那几人空长了吓人的模样,品性是好的,没事儿就带着双胞胎玩,还玩得很好。
请了人,他就当了甩手掌柜,就只是偶尔来看看。大部分时候,就是在家和孩子们鬼混,早早的就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
“没让他们去后院吧?”沈木木急。武馆分为三部分,前面是接待客人的客厅,中间是武馆,来习武的孩子们大多数时候就在里面,后院.......
后院就是块什么也没有的空地!
双胞胎每次进了他爹的武馆,就直奔后院去,回来绝对滚得一身灰。
双胞胎都是男孩子,沈木木是愿意让他们来武馆的。这里都是男孩子,学个一招两招也不错,便是没学会,和男人们在一起,自然是能够让他们长见识的。是以她不怎么拘着人。
可那后院就是沙地啊!武馆里的孩子们都才一个月去两三次呢,偏偏双胞胎喜欢得很,一进武馆就往那儿钻,钻了回来,泥猴儿似的,连着来几次的话,衣服都换不过来。
“不知道。”
“儿子进去了,你不会去看着点?!”沈木木气得掐他,“你先去进去看看,要进后院去了,看我不收拾他们。”
谢予不起身,盯着她,幽幽吐字,“我不是得看着你吗?”
沈木木道,“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去带出来,咱们要回家吃饭了。小远还在家等着呢!”
见男人还是不动,便上前推了一把,好歹让他进去了。
现在是夏末秋初,天气还是有些热,练舞的人有时会脱了上身衣裳练,她一届女流,自然是不能进去的。
开业第二天她过来找谢予吃饭,回去之后,谢予就跟她说了,武馆里全是男的,让她不要随便进出。她也不是个傻的,谢予没明说,也懂了。是以,他的武馆开了这么些年,她进去的时候屈指可数。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谢予一手一个提了两家伙出来。双胞胎后领子在他们的老爹手里,老二双手双脚蜷缩着,乖乖的给他爹提着,老大则不说话,费力挣扎着。
沈木木一看,就知道两儿子绝对是进后院去了,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