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不接受我没关系,我就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知道就够了。”
浴缸里的水本来是有点冷的,但是凭空多了一具大活人的体温,很快就升热到了另一种状态。
方静竹等不到冯写意的任何回答,就只是这么将将地抱着他的脖子。吻得像个生疏的兔子。
“大叔你说话……说话好不好?”方静竹蜷起自己柔软的身体,目光中充满了黯淡的怜惜,“你会不会觉得,所有的喜欢,都是一种负担呢?”
“没有。”冯写意摇摇头,并没有刻意去回避眼前这具充满了女性魅力的身体。
她是那么健康,均匀。饱满而有弹性的肌肤上,偶尔会有几道与温柔形成反差萌的伤疤。
冯写意把手搭在方静竹的肩颈上,沿着水珠淅沥沥地抚摸。
“我从不觉得,喜欢一个人会是一种负担。我只是再也想不起来,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
害怕回不到那种最真实的心境,这才是我要面临的最大负担。”
“明白。”方静竹抓着毛巾,蜷曲起自己湿淋淋的身体,“我明白。你只是随性了好些年,想不起来在爱情里该以怎样的一种姿态才能让大家都舒服。冯写意,我也好像知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将方静竹从水淋淋的浴缸里捞出来,冯写意拽过赶紧的毛巾披在她美丽的身体上。
乌黑的长发缭绕她雪白的脖颈,像小蛇一样,性感又充满疏离的魅惑。
冯写意一边帮她擦身子,一边想: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可是所有的温柔表象之下,他永远难逃那仿若耻辱罪孽柱上的四字评价——不择手段。
是,他曾是那样的不择手段,为得到一样从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到头来,成就这番望而却步的心理阴影。
冯写意有点迷惘了——当初他一时冲动在方静竹的婚纱卡片上写那句话的时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呢?
喜欢这个女孩?所以恨不能一瞬间找到人家夫妻两个之间的矛盾,进行激化,进行扩大?
他还是他,但他又很害怕那个依然是他。
十年了,他还是一个无孔不入的贱人,从没改变呢。呵呵。
方静竹眼里的光依然纯粹美好,就像一朵早早盛开在朝霞里的牵牛花,爬在他的篱笆上,等一句发自内心的早安。
却迟迟等不来冯写意真实而坚决的答案。
“好了,回床上睡吧。”冯写意拖了拖女孩的手,没动。
他有点无奈,因为这个时候,有点光环的男主都应该立马掀起一个公主抱,将女人丢回卧室。
可是他不能。
想了想,冯写意蹲下身,用左肩膀扛住方静竹的腰腹,将她如麻袋一样扛了起来!
这姑娘高高瘦瘦的,但全是肌肉。真是一个重啊!
冯写意将方静竹毫无美感地丢回大床,径自准备换下被她弄湿的衣裤。不料方静竹二话不说将他捉住,用力一拉,扯回床上。
“别闹!”冯写意被她欺负得没了脾气。
“大叔……”方静竹压低了声音,伏在冯写意湿淋淋的衬衫纽扣上。
“你,没喝酒吧?”冯写意想要把她往下摘,力气没她大,也就放弃了。
“大叔,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影,里面有这样一段话。”方静竹把脸贴在冯写意的胸膛上,湿淋淋的起伏在体温的炙烤下的确有种微醺的感受。
“好多女人的性感受都取决于她们的第一个伴侣,带给她们的是怎样地一种体验。这与年龄没有关系。
大叔,你……会让我第一次就爱上这种感受么?”
冯写意并不知道方静竹还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说,他从没这样想过。
“你别害怕,我心甘情愿。”方静竹小心地用手指扣开冯写意的衬衫,一寸寸,像小猫咪地踏踏。
“你可知道,我最怕的四个字,就是心甘情愿。”
“大叔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方静竹咯咯笑着,翻了个身,平躺在冯写意身边。
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平坦的呼吸随着胸口起伏不定。
“当然不是。”冯写意想了想,发现脑袋里有个名字,好像已经模糊了很久。
“是……你最爱的女人么?”方静竹顿了顿。
“不。”
“那……”
“是个心甘情愿的姑娘,傻乎乎的。为我死了这么多年,我竟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冯写意单手伸过去,替方静竹拉上了被子。
“你究竟,经历过多少事……”方静竹抽了抽鼻翼,丧气的泪水渗入枕头。
“怕了?”冯写意翻了下身,伏在方静竹油然凄绝的眼睛上方。
他笑得依然温和优雅,只是没有多余的手,一边床咚,一边替她擦眼泪罢了。
所以最后,冯写意低头吻了方静竹的眼角,将她的泪水悉数咽下。
女孩不肯放开他,伸手勾定他的脖颈。然后翘起唇角,就他的深吻。
这一次,冯写意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主动。
由着方静竹生涩的入侵,像一只争夺哺乳的小羊羔,到处去抢他滑腻温柔的舌尖。
“睡吧……”
冯写意宠溺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明天一早,你是不是就走了?”
冯写意:“……”
“现在走,和两天后到t城再走,是没什么区别的。静静,我们总是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