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我在床上坐着,看着烛火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很想解释一下,觉得看他那副貌若伤心的脸,我竟然也有些难过……不过我难过个什么劲儿?
不解释就不解释吧,他愿意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我当了六年的难民……这个国家,韩墨羽比我更了解,外面的难民,清白的没几个。
难民啊,换句话来说就是贱民。随便来个男人都是想怎样就可以怎样,更别提有男人在身边的那种,肯定是趁早嫁了,省的死了都没后。
不过我倒是个例外,也多亏了我家老头,遮风避雨的,没少给我挡灾挡难,不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回事。
至于秋黎,医术比我好,长相过得去,听说曾经的家世也不错,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也没想过和他凑成一对。
我这样的人,配了谁都是磨难。
一夜的无言,韩墨羽没走,依然是穿着内衬睡觉。
或许对于他来说,有很多的执念,只不过没办法说出来。
到底是纠葛还是仇恨,他和那个连蓉之间,我一点也不清楚。不过直到第二天,外面宁硕王爷为一爱妾杖杀十几条人命的混账事传得沸沸扬扬。
也不知是谁事那么多,上了折子告诉了他爹。
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人。
御史台的奏折堆满了皇帝的御案,于是皇上下旨命宁硕王在府思过一个月。
我不以为然,自从来这,我就没见过他离开王府,或者说,好像没看他有什么工作要做,思过就思过呗……
但被罚没几天,一男子踏入府门,说是来探看宁硕王,之后落了礼,进屋喝茶。
或许是怕我去找秋黎,韩墨羽竟然主动带了我。
这带了我不要紧,当我瞧见这个坐在凳子上品茶的男人之时,我彻底崩溃。
没等韩墨羽开口,我便抓着手里的手绢,几乎颤抖着开口。
“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那人幽幽一笑,回答的十分恭敬。
“回禀福晋,在下严凌,当朝太子的幕僚。”
严凌!!
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