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远哥哥叫的娇嗔无比,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姚远站在床边,竟然说起了八卦:“今天事情很多,做了好几台手术就忘了告诉你,上午余妃来医院检查,她现在孕期28周,算是孕晚期了,b超检查无胎心搏动。”
我脱口而出:“胎停育?”
姚远点头:“是的,根据她的描述加上后面的检查,胎停育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染色体的问题,好像是沈洋之前在医院做过这方面的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出了些问题,不过后来确诊是环境因素造成的,余妃长期抽烟酗酒,又在孕期食用咖啡,加上她作息时间紊乱,还有就是化学因素,每天浓妆艳抹和做指甲,这些原因都损害了胚胎发育,医生建议立即手术,不然对子宫的伤害太大,最严重的后果是影响生育,导致不孕。”
想想那个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的余妃,遭受这样的打击之后应该是万念俱灰了。
就连嫉恶如仇的徐佳怡都免不了唏嘘:“虽然我很讨厌余妃,但是孩子真的很无辜,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其实余妃长的很漂亮,不化妆的时候很清纯,平时保养的也好,又年轻,何必去整那些化妆品什么的,真是造孽啊。”
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我肯定连手机都不碰,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煎熬十个月又算得了什么呢?”
姚远也叹息一声:“余妃拒绝手术,坚持要复查,她接受不了孩子没了这个事实,后来医生很直白的告诉她,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切除子宫,没想到她会选择跳江。”
徐佳怡唉声叹气道:“她还这么年轻就切除子宫,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住,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动手术了吗?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要,但是生命只有一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姚远看了看手表:“这个点应该从手术室推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跳入冰冷的江水中,估计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很恶劣的影响。”
这个手术做的很漫长,我们听说余晖里也来了,跪在主任面前求他,不管怎样,一定要保住子宫。
徐佳怡输液完后,赖在病房里不肯走,非得住上两天才甘心,我奈何她不了,只好在医院里陪着她。
凌晨一点多,姚远来到病房,如释重负道:“手术很成功,大人安然无恙。”
我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个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不知一心等着孙子到来的刘岚能不能经受住这样的打击。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韩野问我在哪儿?
我去医院门口等他的时候遇到了沈洋,他一脸憔悴的像个小老头,乍一看都还有些微微驼背,不久前被姚远揍了一顿的沈洋,脸上和手上的伤口还结着痂。
我们对视许久,沈洋才气弱的开了口:“你怎么在医院?”
我指了指住院部:“佳怡昨晚发高烧送到了急诊,医生说没退烧之前要先住院观察,我听说你的事了,别难过,孩子没了可以再要的,你好好照顾她。”
沈洋低头长叹,再抬头看我时,两眼通红:“曾黎,这就是报应吗?”
我走上前两步:“别多想,人来到这个世上,只有历经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才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沈洋差点落下泪来,我从他身边经过,他突然伸手拉住我:“曾黎,你恨我吗?”
我突然想起离婚之时张路安慰我的话,他日嫁得如意郎君,定谢君当年不娶之恩。他日娶得贤妻良母,定谢姑娘当年不嫁之恩。
我很想对沈洋说一句,今日觅得如意郎君,还得谢君当年休弃之恩。
人活一世向来是锦绣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我也不忍在他伤口撒盐,只是轻轻摇头:“人各有命,谁都别怪谁,谁也别恨谁。”
沈洋颓然的放开了我,细声问我:“韩野对你好吗?”
远远的我就看见韩野下了车,迈开大长腿朝我走来,一眨眼他就来到了我跟前,伸手搂住我的腰跟沈洋打招呼:“沈总,好久不见。”
沈洋一声不吭就走了,落寞的背影和深秋的清晨完美相融。
我也张开手搂住韩野:“不是说要中午才能到吗?怎么提前回来了,难不成你有私人飞机?”
韩野看着沈洋离去的背影问:“你跟前夫都聊什么呢?我要是不早点回来,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跟前夫这么有话聊,黎宝,我吃醋了,你的哄哄我。”
我扑哧一声笑了,推开他:“别逗了,你不是一向喜欢吃酱油吗?怎么,出国一趟胃口都变了?”
韩野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去吃饺子,正好沾点醋。”
我承认我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本来是想给徐佳怡买早餐的,结果韩野一来,我就把徐佳怡抛在脑后了,晚上睡觉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徐佳怡打了我十几个电话我都没接到,最后还是吃完了早餐习惯性的刷朋友圈的时候看见徐佳怡给我发的微信。
等我和韩野买了早餐回到病房的时候,徐佳怡正吃着谭君买的瘦肉粥,都不带搭理我的。
韩野笑着道歉:“小丫头,这次出国,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法国香水,还有一款限量款的包包。”
徐佳怡立即堆起笑容,他们两个人的交流是那么的自然,还是谭君尴尬的咳嗽两声:
“韩总,你不是也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