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心疼她,她却脱口而出:
“是我同意和裘富贵用身体作交换,让他帮助余妃暗箱操作,整垮了韩总的湘泽实业,对不起,黎姐,我对不起,也对不起韩总,我对不起你们大家,都怪我,怪我太自私。”
秦笙突然间就爆发了:
“你,还有余妃,包括陈晓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爱有你们这么自私的吗?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弄到手吗?你们的存在简直就侮辱了人类情爱,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她,她自己就被口水给淹到了。
下一秒姚远就把她给拉出了客厅,门一关还能听见她大吼:
“我告诉你们,你们就不配说爱这个字。”
沈冰一直在流泪,客厅安静下来后,我安抚着她:“她不是针对你的,每个人对于每一样事物的理解不同,冰儿,你跟他离婚吧,带着你妈妈回来,人活着不一定要过多有钱的生活,只要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的出声,日子就算是和和美美的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早就不流行什么卖身契,回来吧,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我们之间沉默良久,沈冰才平淡的问了我一句:
“黎姐,真羡慕你,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吧?”
那种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羡慕,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她自顾自的叹息一声:“我的孩子没了,我本以为拿到孕检报告后他就会放过我,但他喜欢刺激,这辈子他是不会放过我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这些都是王燕留下的证词,包括时间地点和图片,还有录音。黎姐,你别怪燕儿,她没有伤害过妹儿,这一切都是余妃干的,烟花爆炸的那一天,是余妃下的手,王燕不忍心看到孩子无辜受牵连,才会扑过去。”
早在我见到王思喻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王燕说的全都是谎话。
王思喻不是沈洋的孩子,这也意味着王燕没有任何理由来报复沈洋,继而伤害到妹儿。
“还有妹儿被割腕的那一次,也是余妃提前一星期蹲点,她早就知道妹儿是韩总的孩子,她以为妹儿死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韩总。”
我很冷静,沈冰倒有些吃惊:
“黎姐,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我微微一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要坏人受到惩罚,就是最好的欣慰,妹儿出事,我也有责任,我作为母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我是最应该反思的,让坏人有机可乘,就证明我这个做妈妈的不合格。”
我和余妃之间的恩怨纠葛,法律会给出严厉的裁决。
“冰儿,谢谢你。”
我本想留沈冰在家吃饭的,但她坚持要回酒店,我也没有强求,只是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背影,心里不由的感慨一声,我当初嫁进沈家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虽然平时有些腼腆,但我见过她工作时候的样子,特别的认真。
不过几月光景,她就从一个模样清纯的姑娘变成了一个身形憔悴的妇人。
我极力劝说她离开裘富贵,但她告诉我,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猜不透。
但直觉告诉我,她不愿意离开,一定不是因为过惯了奢靡的生活。
沈冰离开后,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太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微风一起,只觉得手脚都冰凉了。
秦笙在我身旁呆了很久,直到她腿麻木,伸手让我扶的时候,她才尖叫一声:“嫂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好像一点温度都没了,你很冷吗?”
冷字一出口,我就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所包围了。
闻着气息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秦笙咧嘴一笑:“得咧,我的关心是如此的多余,我去帮远哥哥这个家庭煮夫打下手去,你们二位慢慢恩爱着吧。”
阳台上只剩我们俩,小榕在琴房弹琴,妹儿跟着琴声轻轻哼唱。
夕阳无限好,韩野依偎着我:“黎宝,你怎么不回我信息?我中午回的星城,本想回来看你一眼,奈何有个会议开了很久,订了下午的机票要去香港的,你一直不回我信息,吓死我了。”
现在都已经五点四十多了,我催促着他:
“我没事,我很好,你快去啊,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韩野指着天空说:“已经来不及了,五点二十的飞机,此时飞机已经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了,不过跟你相比,两千多万的单子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惊呼一声:
“两千多万啊,你个败家爷们,赶紧订机票飞过去,不然我儿子的奶粉钱谁挣?我跟你说,我怀孕的这几个月,你们家老三抠门死了,不光抠扣沈洋的出差费,就连我的工资都一直没发,这件事情你必须帮我好好说说,我现在是休产假,我可以告他虐待孕妇的。”
韩野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你现在都是公司在国内的一把手了,应该你给员工发工资才对,杨铎现在已经正式任职海外区的董事长,你现在升官了,丢个两千万的单算什么,我都吃了三十多年的硬馒头了,偶尔让我吃吃软饭不行吗?”
这简直就是直上云霄!
“杨老三也太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