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勒令自己,难道不管用吗?难道她连自己都管不了吗?
徐靖南坐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看着窗外发愣。
其实外边没什么好看的,就一天天堵车的桥,高峰期的时候就是个停车场。
扣门声有规律的响起,徐靖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果然,敲了几下见里面没反应,外面的人好像也习惯了,自顾自的就进来了,叫了一声,“徐先生。”
徐靖南回头看了一眼西蒙,“什么事?”
“徐先生,您在医院已经呆了很多天了,医生说您前天就可以出院了。”
徐靖南淡淡的口气,“懒得动。”
西蒙有些无奈,“徐先生,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处理。”
徐靖南对他说的没有一点反应,反而顿了会,问道:“叫你办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西蒙叹了口气,“进展挺顺利的,目前已经找到了周深了……这小子本来就快坐上去意大利的飞机了,被我们的人当场逮住了。”
徐靖南这才有了点儿精神,转过头来,“抓住了?”
西蒙点了点头,“是的,徐先生。”
徐靖南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容,眼中有着丝丝光亮,“好好跟他说,让他合作,只要弄倒了徐巍州,什么样的好处都可以给他。”
“是。”
应晴和徐巍州过了近半个月风平浪静的好日子。
应晴觉得俩人的生活大概就跟普通夫妻差不多。
两个人早上一起出门,中午休息的时间聊上十来分钟的电话,晚上徐巍州一进门应晴就准备好了饭菜。
徐巍州很忙,可是平时不管回来多晚多累,只要看到应晴在干活,必然要去厨房帮一手。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纨绔的世家少爷。
晚上他们靠在一起看看电影,听听音乐,生活是那么悠然自得。
应晴说不清她对徐巍州的感情是不是喜欢,她只知道他非常乐意跟着个人呆在一起,并且心存感激。
过了几天,徐巍州跟他说他要去趟美国。应晴以为他要处理工作上的事,也没有太在意。
然而接下来整整三天,徐巍州一点消息都没有。
应晴给徐巍州打了两个电话,发了一条短信,没有一丝回应。
就在她想着徐巍州凭空消失是不是被人绑架的时候,短信声响了起来。
应晴毫不犹豫的按开,打开一看,却是一段似曾相识的话,“晴晴,很想你。”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应晴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她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徐靖南。
应晴就跟电话那头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匆匆关了机,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直到徐巍州不住,他才知道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和惶恐。
第四天,徐巍州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应晴终于着急了,连续给他打了个好几个电话,后来还打个了他的助理,希望能有个消息。
他的助理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以前在h市的时候就见过。助理在电话里遮遮掩掩的,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让应晴等等,徐巍州没事,忙完了就会联系她。
徐巍州不可能一个电话都不回她,助理说的话应晴其实心里并不相信。她的不安逐渐扩大,脑子里乱糟糟的。
又过了两天,徐巍州终于来电话了,应晴看到来电显示的一刻激动的手都抖了。
“喂?”电话那边儿传来了非常疲倦的声音。
应晴心里一酸,知道徐巍州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从来没听徐巍州发出过如此沮丧和疲惫的声音。
“巍州,你怎么了?”
徐巍州轻轻叹了口气,“晴晴,对不起,我这些天实在是我这里出了点意外,我暂时回不去了。”
应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徐巍州轻声道,“没事,工作上出现了问题。”
应晴问道,“很严重?”
徐巍州说:“这件事很复杂,徐靖南找了人出来威胁我,我现在在到处找那个人……”
徐巍州说的,应晴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她知道,徐巍州出的事跟徐靖南有关。
下班回家被徐靖南堵到的时候,应晴并没有太意外。
很奇怪,她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畏惧万分,她只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一颗心被反反复复的伤透了,结成冰,化不开,也是很正常的。
徐靖南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像很久没睡了,但是见到他的时候,仿佛一下子有了精神。
徐靖南看着应晴的时候,眼中的情绪好像快要满出来了,刚要张嘴,应晴却比他快一步说了话,那声调既冰冷又疏离,“巍州出事了,是不是你做的?”
徐靖南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露出了踩着狗屎一样的表情。
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应晴。
应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下气得身体都直发抖。
“你,你!”
徐靖南一看就知道徐巍州跟她说过了,本来还想装一下的心思也彻底没了,唯我独尊的本性流露无疑,他一歪脖子,不屑道:“我没阉了他,都算轻的。”
应晴气的眼前发黑,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滚。”
徐靖南楞了一下,脸上透出几分苍凉,他低下头拿脚碾着地上的烟头,闷声道:“他这一次可不会这么快抽身回来了,你们趁早断了